第5章 長公主她文武雙全

雖然他們都同意了，但薛老二看起來仍然並不是十分願意，而是轉頭問向一直和姐妹們窩在一堆不吭聲的薛琅靜，似乎想聽聽她的意見，“小琅，你覺得怎麼樣，這關乎你的事，同不同意還得你自己說了算。”

頭一次被如此重視的薛琅靜只低着頭，“我，我不知道，我吃不飽，很餓，也沒力氣幹活，打不到多少獵物。”

似乎是過去被餓的狠了，她並不是很在意他們談論的事情，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吃飽而已，顯然不是個能自己拿主意做決定的。

意識到現在這個家只能靠這個孫女養的薛老太趕緊出言安撫，“能吃飽，能吃飽，將來這個家肯定是要讓你當家的，餓了誰也不能餓了你，肯定能讓你吃飽。”

對這個以往視之如草芥的的孫女，薛老太現在態度那是完全大變，反正不管以後要不要孫子，至少當下，就他們這一家子老弱婦孺，怎麼都得靠她養活才能度的過去，至於孫子，再慢慢想辦法，先給她哄好了再說。

怕她反對的沈氏也跟着安撫，“對，餓誰也不能餓你。”

“可我吃的多。”

“吃的再多也沒事，我們多做點就是了。”

“對，短不了你缺的。”

。。。。。。

婆媳兩不斷給她保證，總算讓她消除了仍然害怕吃不飽的憂慮。

等事情就這麼定了，薛老大又有些猶豫，“據說這女子服用啟靈藥劑的成功率極低，咱家的銀子本來就不多，這是不是太冒險了？反正目前小八的打獵能力也還成，除了買糧食的，咱把錢都買地，還能多買一畝，我再多出把力氣下地種田，老二去鎮上打工，這樣是不是穩妥些？”

經他這麼一說，其他人顯然也開始猶豫起來，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這麼低的成功率，要花五兩銀子，是不是太冒險了？

見眾人也跟着猶豫，小心思被打斷的薛玉河便立馬將自己曾聽過的秘聞講給他們聽。

原來其實男女成功率不同這個事，很大可能是假的，他之前在鎮上的李家做工時，無意中聽李家老爺和人談起過。

李家不是有人在武宗時期當過大官嗎，據那位的意思，其實根本不存在成功率差異的說法，這是朝廷故意杜撰的。

當初文宗子息單薄，膝下只有清太子一位皇子，正巧和太子一母同胞的長公主是個能力者，又啟靈成功了，當時和番邦的戰事又接連不斷，文帝便讓長公主從了軍。

沒成想長公主竟然文治武功都不弱，可謂是文武雙全吶，在打退番邦后，文帝便有意培養她，讓她將來能輔佐有些孱弱的清太子。

不料清太子命薄，竟意外薨了，唯一的皇子薨逝，文宗就打算讓長公主繼位，畢竟他已經沒了其他能繼承自己皇位的子嗣了，而她不僅有能力，還是血統最純正的嫡長公主，當然，還有一個別人都沒有的優勢，她的駙馬是鄭家的人。

雖然鄭家有那麼個族規在，招贅出去的便不屬於鄭家人，但天家畢竟是天家，只要駙馬原是鄭家人，有這個關係在，他們便有由頭讓鄭家為國出力。

有了鄭家的龐大財力為國庫充血，再加上一位文治武功皆是不俗的帝王，文宗很有信心讓楚國再創仁宗時期的輝煌。

可惜哪怕自楚國開國以來女子的地位提高了不少，但長期的男尊女卑思想哪是這麼容易更改的，長公主女子這個身份註定會和鄭文一樣，不容於注重禮教的世家大族以及朝廷群臣甚至是百姓的眼，再加之當時的梁王手中同樣手握兵權，而當時還是梁王世子的楚武宗也是野心勃勃。

一方得到朝野上下一致的認可，又手握兵權。

而另一方，雖然有文宗的傳位遺詔，但畢竟不是文宗從小就作為皇位繼承人培養的，沒有給她培養出足夠的班底。

兩方一對比，那結果可想而知。

最後，獲得勝利登基的楚武宗以假傳遺詔企圖謀奪皇位為由將長公主一家全部斬殺，並且以族人參與謀反為由讓鄭家賠付出了巨額的財產，雖然沒有徹底打垮鄭家，但也讓他們元氣大傷，幾十年都沒有恢復到鄭氏商行的巔峰時期。

若不是朝臣以朝廷需要鄭氏商行為他們長期穩定民間的糧價以及提供軍需的理由反對，又有那丹書鐵券在，鄭氏商行怕是從那時候起就已經消失在楚國的歷史上了。

不僅鄭氏商行遭受了打擊，在楚武宗登基后，楚國軍隊的女兵營，不管是兵還是將都被逐出了軍營，並且徹底廢除招收女兵這一條自楚國開國以來便實行的規定，女子不再准入軍營。

同時，也是從那時候起，朝廷又發現女性能力者啟靈成功率極低，民間也大肆宣傳起來，后以浪費國力為由取消對女子的優惠。

經過朝野上下一致的認定，普通不知真相的百姓自然就相信了這話，就算初始時有不相信的，隨着一代一代的宣傳，真相便也逐漸被虛假淹沒。

既然成功率這麼低，花的價錢又貴，後來的女性能力者的家人自然便不會為她們購買啟靈藥劑。

只是民間也有不少沒有男性子嗣的家庭，而且隨着和番邦的交戰不斷頻繁起來，並且愈演愈烈，需要招收的兵丁也不斷增加，加之又突然缺少女性這塊兵源，又導致每戶人家成年男子被招為兵丁的比例大幅度增加，甚至達到了自高祖皇帝開國以來前所未有的程度，連年的戰火消耗了楚國大量的青壯年勞動力，也讓大量的家庭失去男性子嗣，相對的，失去獨子的家庭數量也是劇增。

沒了香火，只有女兒，便只能招贅，那些需要招贅的有女性能力者的家庭想要培養個女兒買份啟靈藥劑卻需要付出巨額成本的家庭，可不得鬧起來嗎。

鬧得多了朝廷就得重視，隨後便有了薛家人說的無子那一條。

不僅僅是李家那位提到的武宗年間的事，就他們李家自家，前後出過兩位女性能力者，都啟靈成功了，也更讓他們相信女性成功率低這是個謊言。

經薛玉河這麼一解釋，薛家眾人便也相信了，不再猶豫五兩銀子的事。

眾人商量完后，薛老頭最後做決定，“行了，那就這麼定了，明天老大老二就去江家和柳家走一趟，退了兩門婚事。天色也晚了，大丫二丫，你們帶小，小琅，去收拾一下東西，那柴房不能住了，讓她住你們兄長的卧室去，反正他的東西也已經收拾出來，正好適合小琅住，其他人去做晚飯吧，記得盡量多做一些，就算吃不掉也可以放明天吃。”

薛老頭他們並不重視這些女孩們，所以平時都是以排行叫的，但這時候為了表示自己對她的重視，自然便要改口。

話說本來這又破又小還堆滿雜物的柴房也輪不到薛琅靜住，只因薛伯卿不知為何看她不順眼，在他的五個姐妹住不下一間房的理由下，對他有求必應的薛家眾人自然就把她趕去了柴房單住。

之後，大家燒飯的燒飯，薛琳靜和薛珊靜則帶着薛琅靜去收拾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