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意見不合 引導者也有矛盾
“抓鬮用的碗？”
“沒錯，話說你當年也是這樣被選中的，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如此說來，我這一紀元的一切記憶生平以及無數紀元以來的全部生平，也都在裏面裝着？”無起眸子一亮。
“恩。”命數天君點點頭，道：“非但是你，這世間除卻十一尊引導者外，所有生靈的往生都在裏面，一個不落。”
“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那我豈不是要取回原屬於我的一切，正好方便修行。”
“你想多了。”命數天君撇撇嘴，“別說是你，縱是我也僅僅只收回了十餘個紀元而已，其餘的同樣放在裏面。”
“引導者不許嗎？對了，若我所料不差，輪迴之地應該是有主之地吧，而這裏的主人就是真靈天君，是也不是？”
“非是不許，而是不能，需要靠自己悟，每多一個紀元的知識，就能取回一紀元的往生，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至於輪迴之主，當年的確是真靈天君，現在嘛，已經不是了。”
“此話怎講，真靈天君哪裏去了？”無起詫異，隱約間覺得這裏面有大文章。
“這……”
“說吧，不妨事，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見命數天君有些吞吞吐吐，無起愈發察覺，裏面有問題。
“好吧，此事說來話長，還關係到了引導者之間的矛盾。”言語間，命數天君道出了此中原委。
原來是在某一紀元之中，真靈天君與其他引導者在一些關鍵問題上出現了分歧。
這個關鍵問題，就是說真靈天君認為，有一部分生靈雖然沒有被挑選上。
但實質上已經符合了進入真相界的條件，對於這樣的生靈，沒有必要再進行考核。
但其他引導者卻不這樣認為，非是否認這部分生靈沒有資格，而是不想壞了規矩。
畢竟沒有通過最為嚴格的選拔，真要是出了問題，那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大問題。
嚴重點說，很有可能會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致使真相界被污染，被玷污。
而真靈天君也有自己的理由，那就是伴隨着一個紀元一個紀元的輪迴，輪迴之地開始漸漸不堪重負。
這些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某些真靈之沙也早已不堪重負，一切只因一世又一世承載太多。
長此以往，可能有些生靈會等不到超脫的那一天，就已提前崩潰，萬古皆空。
最後，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意見難以統一，真靈天君一氣之下，身入輪迴，尋求破解之法，至此輪迴之地失去了主人。
“是不是說，輪迴之地所謂的漏洞，就是自真靈天君投身輪迴之後方才出現的？”
“不錯，但不能稱之為漏洞，也可能是真靈天君尋找到的辦法，通過一紀元內多次滅世，倒也能緩上一緩，只是並非長久之計。”
“我懂了，想不到這裏面還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故事，還有一個問題，你說真靈之沙不堪重負，我想請問，真靈之沙究竟是什麼，有何來歷？”無起問出了一個困擾他多年的問題。
“呵呵。”命數天君微微一笑，“其他問題我可以解答，但這個問題卻是解答不了，非是我不願，而是我也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無起不信。
“是的，想要知道真相，只有去真相界，到了那裏就全都明白了，當然，我雖然不知道真相究竟為何，但不妨猜測一二，根據我的理解，真靈之沙乃是一切的本源，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全都為真靈之沙所衍生，可能是衍生，亦有可能是照映。”
“衍生？照映？”
“這個問題我解釋不清楚，但有人能解釋清楚，他們就是唯物天君與唯心天君，只不過二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幾個紀元都不一定現身一次，而且從不同時出現。”
“那他們挑選的種子呢？”
“他們二人不自己挑選種子，而是專門從別人的種子中選種子，必要的時候，直接送上自己所掌握的令牌。”
“竟然是這樣，有意思，還真有意思，你告訴了我這麼多，讓我突然間又產生一個疑問，那就是這世間還有沒有那這樣的存在，本來有機會前往真相界，但卻因為某種原因選擇逗留。”
“哈哈。”命數天君大笑，“沒有，你是不是在想，你身邊有我幫襯，你就可以領先其他種子選手一大截了？”
“難道不是嗎？”無起疑惑。
“自然不是，實際上我告訴你的這些，都是應該告訴你的，本來這些都應該由定數天君來做，但現在他撒手不管，就只能由我來代勞，相比之下，其他種子選手，那可都是引導者親自督導修行。”
“呃……”
無起一陣無語，本來以為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卻沒料到，就屬他最吃虧。
“快到了，你看前方，那裏就是無上之地，說起來我與無上天君還是朋友，不過那已經是上個紀元的事情了。”
“恩？”無起也注意到了無上之地，發現這裏與天界並沒有多少不同，他關心得還是命數天君方才的話。
“你說他是你上個紀元的朋友，莫非這位無上天君已經洞悉了自己的往生？”
“不錯。”命數天君含笑道：“無上天君洞悉了八個紀元的往生，目前正在朝着第九紀元邁進，你想想，他這得積累了多少知識，而今日我帶你來，遊歷還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陪他做一做，能夠學到多少，領悟多少，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不知，他只當我是一個老怪物，至於其他，一概不知，天地間的機密，也不是他應該知道的。”
“哦。”無起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然後開始打量眼前這方世界。
無上之地不大，比之天界、唯一之地都要小得多，規模也就與定界相當。
這裏的生靈也少得可憐，全部加到一起都沒有突破一億，且多是植物精怪。
“咦，不對。”
開始無起以為這裏的生靈多是植物精怪，但當他仔細辨認之後，又不覺好笑。
原來那些都是修士，只不過因為積年累月閉關，多年都不曾移動半步，被他誤以為是植物精怪了。
由此可以看出，這裏的修士全都是真正的有道真修，與外界的修士截然不同。
“差點認錯，鬧出了笑話。”無起自言自語。
“哎。”命數天君擺擺手，“你沒認錯，這裏的修士，理論上講就是植物精怪，其他世界的植物系生靈，都是從這裏傳出去的，只不過傳遞的過程中被一些修士誤解了，漸漸變成了生靈中的一個種族。”
“原來是這樣，受教了。”無起想起了植物天君，其被稱為天界第一個創造出植物這一種族的天君，料想來過這裏，或者是修行之時無意中照映過此地。
“命數，這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莫非是為了輪迴之門即將大開之事？”
就在二人攀談之際，下方一株參天大樹開口說話了，只見其身形漸漸扭曲，最後化身為一名老者。
“非也，我知道你一向勤於修行，輪迴之門大開也與你沒有多少關係，此次拜訪，乃是另有他事相求。”
“另有他事，莫非是與這名少年有關係？”
無起上前一步，行了一個晚輩禮，笑道：“貿然來訪，不曾通報，還請無上道友不要怪罪才是。”
“咦，這位道友不簡單，竟然是天界化身，老朽眼拙，一時之間差點沒認出來。”
無上天君邊說著，邊變出兩個木墩子，邀請無起二人坐下，由親自為他們斟滿了甘露以作招待。
從外表來看，一點也不向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無上之主，卻更像是山間老翁。
一番客套之後，命數天君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進入正題。
“老友，此番來訪，我是想你陪我這個小兄弟說說話，聊聊天，也不用太久，一直到輪迴之門大開就可以了，不知你以為如何？”
“說話聊天？”無上天君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笑道：“你是帶着他來拜師的？”
“不。”命數天君搖頭，“他已經有老師了，你也認識，就是定數天君，只是定數他一向很忙，根本抽不出空來，就把這個任務給了我，而我又……又……”
“行了，先別說了，留下來吧，我也不差這點時間，但你應該清楚，我這學費可是相當貴的，你必須先預付給我。”
“完全沒問題，都是應該的。”見無上天君答應了下來，命數天君一臉喜色。
隨後，只見他從袖子中搗鼓了一陣，最後掏出來兩本破書，封面都有些發霉，可見年代久遠。
無上天君接過書，還未翻看，就又推了回去，一臉地不情願，“換換，換換。”
“老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這兩本書的價值？有了它們，我敢保證，不出一億年，你就能拿回第九紀元的往生。”
“稍安勿躁。”無上天君不急不慌道：“你這兩本書的價值我自然清楚，若是放在之前，我必然不會討價還價，只是……”
說著，他也從袖子中掏出來兩本書，從外表來看，與命數天君的那兩本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