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沌
“對，有報信想法的人一定不止你一人，殺不完的。合作就是……我在義安城兵衛中公信力不足，但你有，除了白九祥，這些兵衛服的只有你一人了，你與他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可防止他們做事陽奉陰違。
我需要你幫我，幫我三日，今日你便可將信傳至朝龍城，用於洗白自己，但這三日內你要全心全意輔佐我，交換就是我不殺你，還有糧食、兵器，一切我帶不走的東西都歸你。”方昊緊緊盯視親衛長雙眼，不放過對方絲毫情緒變化。
聞言，親衛長身體顫抖幾分，他隱約猜到方昊要幹什麼了，太瘋狂了。
良久，親衛長抬頭苦笑道：“城主，您知曉的，我沒有別的選擇……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方昊微笑吩咐道：“這四萬石糧食，以糧食抵銀子，按一日十兩銀子俸金的量分給兄弟們，其餘都歸你，先發一日，後續我還會補償你。”
在剛剛見到石棺的剎那，方昊就有種妖魂可回歸妖身的感覺，他知曉，在程一刀身上待不了太久了，最多幾日。
到時候義安城大亂，朝廷派人通緝程一刀也與他無關。
其實在他附身的那一刻，程一刀就死了，但為什麼肉身不腐，他暫無法確定。
其中玄妙不知是與他的妖身，還是石棺，亦是妖祖復蘇器有關。
附身，是瞬間發生的事情，也似是隨機的。
觀看程一刀記憶可得知，他附身那一日，程一刀從石棺上方走過，這是與他唯一的聯繫。
“城主，程鼎少爺找您。”這時，門被敲響，守門兵衛上稟。
“不見，以後也不用稟告了。”方昊回神，正準備讓兵衛打發走，但下一息他愣住了，忽然想到了與復蘇點有關的程一刀殘念。
復蘇點？
方昊眼珠一轉，下令道：“等等，程鼎我就不見了，派一隊人去程府，保護程家上下，無我口令程家人不得離開程府。”
“是。”兵衛離開。
親衛長也告退離開。
……
方昊先在城主府轉了一圈，四進四齣的大宅子，各處都已安插上了守衛，熟悉后先去了書房，將有關這方世界的書籍都看了一遍，沒找到妖一類的書籍后回了正房。
黃昏臨近，屋內昏暗，一口大棺材擺放當地，不了解內情的人看到后怪滲人的。
方昊已將門口守衛打發走，繞行了石棺一圈，光看外表太普通了，他穿越至這方世界，直接穿越到了棺材中，裏面黑暗無光，空間狹小，只有聽覺。
“開。”方昊手指撫過棺蓋與棺身，確實沒有縫隙，用力一掀下，棺蓋連絲毫顫動都沒有，宛如一體。
“悸動？”方昊蠻力試探過後，將手掌撫於棺蓋，感受着那份血脈悸動。
砰，砰……
這是妖心的跳動，隔着棺材他可清晰感知。
“開！”
嘩！
隨着方昊意念涌動，石棺震動，下一瞬光華大漲，發出刺目血華，接着便消失了。
方昊愣愣低頭注視着手中的‘小石盒’。
手中的便是縮小后的妖棺，與他妖魂一體，魂血相連，重量也消失了，拿若無物。
透過縮小版的妖棺，他意識進入了妖棺，如同時光穿梭，意識清明且舒適，如在熱海中遨遊。
這是一方混沌世界，很大，混沌似無邊無際，中間有一如棺材內槨的空間，長三丈，高一丈五，寬一丈五，混沌不得入。
內槨中心是一顆跳動着的龐大心臟，足有三尺直徑，妖血通透，細小的血管從四面八方展開，插入混沌，似在汲取能量。
方昊意識體在內槨空間飄蕩，混沌很結實，觸摸下如在觸碰一面牆壁，最後滯空於妖心前。
他的妖身？就是一顆心臟么？
妖心似在孕育，妖心內有一團光芒，光芒內竟然是一蜷曲着的猴子，一身金色的毛髮，似人的臉，類人的黑眸，瞳中藏着絲絲血紅，雙耳，嘴中四顆雪白獠牙外露，一根金色長尾繞身一圈半。
方昊將意識體手掌輕撫於妖心上，不過瞬間，妖心血芒閃動，混沌中有一行行符字顯現，方昊瞬間便明白了這個文字體系。
“天道有感，四猴混世，為最強妖祖，六耳今日意臨，不入十類之種，不達兩間之名……”
“妖祖復蘇，黑暗降臨，域元初始……”
字符閃現奇快，同時還有直達靈魂的天音，到了後面方昊看不清也聽不清了，似只是瞬息，字符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道？六耳？是六耳獼猴？”方昊陷入了沉思，六耳獼猴就是他的本尊妖身？
還是說妖心內的光芒不是真正的六耳獼猴，真正的六耳獼猴是妖心？
他能感覺到，妖心在不斷‘成長’。成長二字不準確，準確的形容是……復蘇？
這妖心超越天地，連通混沌，時刻吞吐玄黃氣。
方昊能清晰感覺到妖心中的偉力，只是還未復蘇，真正復蘇后似可……毀天滅地！
方昊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六耳獼猴？這方世界不會有西遊的影子吧？天道他能理解。
既然天道自感，那六耳獼猴的身份不會假。
前世知曉的神話中有六耳獼猴的描述，周天中有四猴混世，不入十類之種。
第一是靈明石猴，通變化，識天時，知地利，移星換斗。
第二是赤尻馬猴，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
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縮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
第四就是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
這可是開天時的混沌生物，只是一直在沉睡，生而為大妖之祖的恐怖妖物。
而且能力很強，可知曉未來，這樣的恐怖大妖是他的妖身？
方昊突兀想到什麼，眉頭深蹙。
“知曉未來？”
他知曉前世各種神話傳說，今生又魂入六耳獼猴，這不會就是間接的知曉未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方昊想到了六耳獼猴的下場。
西天取經有九九八十一難，六耳獼猴正是八十一難中的第四十六難，真假孫悟空！
神通、實力與孫悟空一般無二，觀音、照妖鏡等皆不能識，后被如來佛祖說破原身，被孫悟空一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