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梟皇論戰
在火宅佛獄接到集境邀請函的同時。
另一邊,帶着萬妖爐與死國之人前來吸收拂櫻齋靈脈之氣的天者也收到了邀請函。
而剛剛離開銀盌盛雪向擎海潮坦白殺了凱旋侯副體白塵子事情的素還真也接到了邀請函,除此以外,銀盌盛雪陷入悲傷的擎海潮也接到了集境的邀請函。
……
來自太息公的負面情緒+100、+50、+10……
來自凱旋侯的負面情緒+200、+100、+10……
來自迦陵的負面情緒+20.
來自集境信使的復命情緒+100.
回到墮落天堂的魔王子坐在王座之上,斜枕在在自己的手上,研究着識海中的無形系統。
“看來對我的恐懼、憤怒、嫉妒、仇恨、怨恨越是強烈,所產生的負面情緒越強,而且只要人還活着,怨恨持續,或許還會持續增長,除此以外,或許還有實力的因素,普通妖道角即便是死,也提供有限,不過這還需要繼續考察。”
“但是若是對於心境平和、意志堅定的人來說,想要獲得負面情緒難度就要加大了,不過,這世上只要人還有情感與牽絆,就一定會產生負面的情緒,所以,我還需要在傳播真理的路上繼續努力啊!”
想着,魔王子目光下移,落在了個人屬性的最下方,“負面情緒值:3400+.”
“還差很多啊!”
魔王子掃了一眼,便不再理會,“既然如此,便去參與這一場無趣的會議吧!”
他的根基本就達到了頂先天,其所修武學與他功體相輔相成,威可撼天,即便是慕容情他也能輕易殺之,對上劍之初勝負也不過五五之間。
雖然殺了凱旋侯,他可以兌換對方的武學,但是,凱旋侯對他而言,太弱了。
倒是得自咒世主的《兵甲武經·裂字卷》會對他有一定的增幅,但這種增幅有限,他若修之有害無益。
因為兵甲武經本就是一個巨坑,一個雅狄王為殺戮碎島崛起而給各境強者留下的坑。
兵甲武經十一卷,其中十卷流傳在外,但最後的‘廢字卷’卻是只有殺戮碎島的現任王戢武王會。
而‘廢字卷’則克制兵甲武經前十卷,讓所有修鍊兵甲武經前十卷的人對上修鍊廢之卷的人功體削弱至少三成,從而落敗乃至身亡。
以魔王子現在的實力對上戢武王,不會落絲毫下風,但若是修鍊了兵甲武經,恐怕就要被人壓着打了。
所以,這種事,魔王子是不會做的。
他也不會去修鍊別人的武學,即便修鍊,也會將這門武學融入自己的體系之中,而非直接使用。
直接學習別人的武學,那是不思進取的表現,實在太平庸了。
而魔王子則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
他不喜歡隨波逐流。
……
翠環山·琉璃仙境。
是素還真的根據地。
內中景色怡然,讓進入者猶如步上天上宮闕之感。
在這悠然的仙境中蓮池鑲嵌于山水屋宇之間,猶顯一份遺世獨立的脫離世俗之意。
但可惜,此地雖是仙境,但因其主人的身份,也註定了武林風波不斷,仙氣染塵。
此刻,在琉璃仙境之內,劍子仙跡臉色凝重,“今日的琉璃仙境,瀰漫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是啊!”
素還真微微一嘆,“將請帖發到別人的居所,是集境人士的習慣嗎?”
說完,素還真突然看向前方,“山雨來了。”
話甫落,只見數道人影踏着沉雄的步伐而來。
“吾之軍權,輝煌天下!”
“吾燁世兵權,也是此會邀請人!”
身着紅色三角大領黑色歐式長袍皮衣,腰間繫着長型軍刀的燁世兵權腰身挺的筆直,話語鏗鏘而有力,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他軍人的身份。
緊隨其後,
“一舉鯨濤快哉風,世浪翻袖中。古今誰人堪伯仲?千秋雪,半夕蝶夢。”
隨着詩號落下,只見一個頭戴寒士帽,身披清霜羽氅的高人落下,在其身後,則是身穿銀白聖袍,臉帶珠簾,雙眼緊閉的天者。
很快,又在素還真的身後,一道黑髮狂亂的身影大步而來,“六道同墜,魔劫萬千,引渡如來!”
來人正是一頁書。
或者說被咒世主以邪天御武之力算計的魔化一頁書。
這些人無不是當今足可引動武林局勢變化的大人物。
其中擎海潮便是一方高人,雖不涉世事,但其實力,比之咒世主還要強上一籌,也有此資格參與這次會議。
而死國天者自不用說,他來自六天之界的神之後裔天族,更是天界的白天使長,因為他的高傲自負、作風強硬,屢次為完成任務而犯下天條,最終被六天之主太陽神懲戒取走雙眼,且留下罪之印記在額頭,失去了光明。
後來天者便挾怨離開天界,獨自前往死地再造屬於自己的生命,這才有了後來的死國,做為死國創者,不止勢力龐大,如今天者更是融合了神之子。
若配合萬妖爐全力爆發之下,足可比肩近神,當前的苦境近乎無敵,沒有人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擋下他的鋒芒。
最後的一頁書做為霹靂三大男主角之一,一直都是戰力杠把子,如今魔化,性格更加極端,苦境無論大小事,自然不能越過一頁書。
而另一方面則是首席男主角清香白蓮·素還真,苦境第一智者,他的身旁還有三教頂峰之一的道門頂峰——劍子仙跡。
而隨着眾人來到,伴隨一道震耳龍吟,一隻巨大魔龍遮天蔽日。
“吾,魔王子。”隨着巨大魔龍破空而來,一道邪氣凜然的身影隨之降臨,大地為之一震,“火宅佛獄代表吾!”
淡漠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感情波動,邪異俊美的面龐更是讓人猜不透其心中想法。
對於火宅佛獄的新王,各方勢力無不注目。
相比咒世主,這是一個全新的神秘之人,他們並不了解其性格,更不了解其實力。
也因此,無法明了其態度。
燁世兵權眼睛微眯,隨即大聲說道:“此次會者,無非一界之皇、一方梟雄。此會便稱——梟皇論戰!”
“一決天下之雄!”
燁世兵權宛若軍人一般站的筆直,同時手掌按在腰間的戰刀之上,保持着軍人該有的警惕與莊嚴肅穆。
就在此時,擎海潮緩步走上前來,同時口中說道:“是論,戰,還是論戰,當中關竅天差地別。”
“是論是戰,端看今天結果。”燁世兵權驀然轉過身,面對擎海潮。
雙雄目光一對,頓時迸射出激烈火花,氣氛一瞬變得緊張。
擎海潮毫不示弱,繼續說道:“是先論后戰,還是先戰後論,或者結果仍是相同呢?”
燁世兵權目光一冷,按着腰間軍刀的手不覺緊了幾分,眼看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素還真連忙上前走到了兩人之間,同時看向燁世兵權,問道:“軍督,今日邀約,究竟想談什麼,何不直述來意,會前的爭端突增煩惱。”
燁世兵權神情一緩,隨即說道:“今日與會之人,都對當今武林有着決定性的影響力,吾,只要一個和平的方針,解決未來可能的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