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怕狗
溫齊蕭抱着秋淋,發覺躲在懷裏的人抖得厲害,看來害怕的緊,忙輕聲的哄道:“不怕!不怕!狗已經被趕走了。沒事了!沒事了……”
過了好一會秋淋的情緒才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她退出溫齊蕭的懷抱,有點不好意思的對他道:“抱歉!讓你見笑了。”
每次遇到溫齊蕭她好像都會變得很脆弱,老是不自覺地想尋找他的保護,想得到他的安慰。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可不是個好現象,以後得控制一下,可不能讓他察覺出什麼來才行。
溫齊蕭見秋淋終於恢復了正常,才扶她重新坐好繼續烤火。
他見過怕狗的,但沒有見過一個男子怕狗能怕成這樣子的。
於是問她:“秋淋!你,怕狗?”
秋淋也如實說道:“嗯!我以前被狼群襲擊過,我的隨從就是為救我而被狼活活咬死,從那之後我就見到狗也怕了。”
見到狗就會想到那個被截殺的夜晚,紅袖和綠衣的慘死依舊曆歷在目,那種絕望的感覺依舊是那樣的深,依舊還是那樣的真切……
以至於現在看到狗就本能的感到恐懼,留在心底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明知家養的狗是無害的也不行,就是害怕。因此,不論是雲霧閣里、閑王府里還是二哥的鎮和王府里,包括二哥的皇宮裏都是從不養犬類的。就是出門在外,隨行的人都會注意着她附近的環境,杜絕一切的犬類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溫齊蕭聽秋淋說被狼群襲擊過,這也讓他想起了靜宜也被狼群襲擊過,之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世上也再也了無她的音訊。他在那山崗上親眼見到過綠衣跟紅袖的死狀,最後的致命傷就是狼的攻擊所造成的,他在現場看了那場景都覺得很可怕,更別說是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普通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邊的人被活活咬死在眼前,那種恐怖跟絕望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的。
心底不自覺的對秋淋的心疼又增加了幾分。
溫齊蕭:“都過去。以後有我在,我幫你擋狗。”
秋淋聞言終於笑了:“嗯!好!你幫我擋。”
大嬸跟她那口子正好也從後院回來了,大嬸手腳麻利的將飯菜端上了桌子,四人圍着桌子吃飯,一盤青菜炒香菇、一盤芸豆、一盤油麥菜、一盆春筍炒臘肉跟一盆雪菜蘑菇湯,四菜一湯,雖說很簡單但也很不錯了,很多地方都吃不到這麼好的呢。
大叔見家裏有客人,還拿出了自己釀的酒來招待,端着酒碗招呼着他們:“我們鄉下人也沒有什麼好菜來招待客人,你們可不要嫌棄啊!多吃點,多吃點!”
溫齊蕭也端着酒碗敬道:“大叔、大嬸客氣了!謝謝你們今晚的盛情款待!”
大嬸很熱情,她怕秋淋會不好意思一直往她的碗裏夾菜,嘴上還不斷的招呼着:“來來來,快吃,快吃!不要客氣啊!就當在自己家一樣。”一會的功夫就堆成了小山,已經放不下了。
秋淋盯着眼前的已成小山的飯碗,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這要她怎麼下筷子啊?這大嬸,也太可愛了吧!
溫齊蕭看秋淋盯着面前的那碗似小山高的飯碗看,似乎在猶豫該怎麼下筷子才好,下意識的就伸筷子將菜夾了一些到自己的碗裏。
秋淋看自己碗裏的菜被他夾去了些,終於可以正常的開吃了,轉頭對他報以感謝的微笑。
兩人之間自然而然的互動在大嬸老兩口的眼裏卻成了小夫妻之間的恩愛深情,二人都露出了老父親老母親般的笑容。
溫齊蕭夾着菜吃着,這個菜跟豆他是第一次吃,味道還不錯,不知是什麼菜,於是指着那兩樣菜問道:“大叔,這個菜是什麼菜啊?還有這個豆?挺好吃的。”
說到這些菜大叔那個開心啊,道:“哈哈哈,這是油麥菜,這是芸豆!聽說是雲霧閣培育出來的,現在還在軍隊裏做育種呢,這些可都是我那當兵的大侄子帶回來的種子種的,現在軍隊裏也都是吃這些,外面好像還吃不到的呢。”
溫齊蕭聽聞后又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又是跟雲霧閣有關的,這雲霧閣當真是不簡單啊!這雲霧閣、這秋琳還有多少驚喜在等着他去發掘啊?轉頭看着秋淋,秋淋對着他微微點頭。
秋淋開口道:“芸豆跟油麥菜前年就已經有種子在對外售賣了,今年春季還有幾種蔬菜種子也開始對外售賣,到附近的雲霧閣商鋪或者是當地的指定地點應該是可以買到種子的。”
大叔聽秋淋說得好像很了解這些有些意外,道:“沒想到小娘子還懂得挺多的。”
秋淋也不拿捏,實話實說:“我是雲霧閣的人,自然懂些。”
大叔跟大嬸一聽她是雲霧閣的人都驚住了,沒想到在這小山村裡竟然能遇到雲霧閣的人,拉着她問東問西的,特別是種植跟養殖有關的問了很多,畢竟是庄稼人還是對這些關乎自家一年的收成更是在乎些,秋淋也將能回答的都一一的作了回答,可把那老兩口開心壞了。
當然也把溫齊蕭聽得入了迷,心裏想着為了靖國的發展一定要跟雲霧閣好好的長期合作下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坐在他身邊的他認為是個男人的人其實就是他苦苦找尋了十一年的齊王妃,只需要將她帶回齊王府,讓她待在他的身邊,還怕靖國的發展會不好么。
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很晚,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的意思,大嬸收拾出了唯一的一間客房讓他倆住下了。
秋淋先洗漱完上了床,原以為自己會緊張或者尷尬得睡不着,誰知剛沾上枕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今天走了一天,真的是累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等溫齊蕭進屋的時候看到秋淋和衣躺在床裏邊睡著了,輕手輕腳上床躺在了她的身邊。
但他卻睡不着了。
這不是第一次跟秋淋同床共枕,上次是在他的齊王府,在他的床上,那是他喝醉了酒硬拉着秋淋同床睡了一宿,但他一點映象都沒有。
但這次不同,這次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而且秋淋還是着女裝的情況下,他怎麼老有一種錯覺,床上躺的就是他的王妃,而不是什麼秋淋。
盯着秋淋看了許久,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