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有喜了的婦人愛貪睡
誰叫他們的妹夫一直“缺失”着呢。他們再不心疼這個妹妹還有誰能來心疼心疼她。
鄭陽半開玩笑半似認真道:“當年我們就不應該給你封什麼閑王爺的爵位,更不應該放你出去經商,搞了個雲霧閣出來,現在倒好了,忙到連孩子們都顧不上了。”
秋淋不以為意,笑嘻嘻的道:“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就挺好的啊!王爺我也繼續當著,而且還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外人眼中最得寵的王爺,還有各國眼中的香餑餑——雲霧閣的閣主。造福天下人,這個宏大的目標多偉大呀!我要在史冊上留下名字,這是多麼有意義的事情啊!大哥,你說是不是呀?”說著說著還抓起鄭陽的袖子甩着撒着嬌。
“是……”鄭陽無奈又寵溺地颳了她鼻子一下:“你說什麼都有理……”
兩人越走越遠,聊天聲也越傳越小聲,直到沒有聲音再傳來為止。
剛才秋淋跟鄭陽經過的那間拐彎的漆黑着沒有點燈的包間門被打開了,一名身穿華服的秒齡少女走了出來,臉上儘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無意間聽到的交談內容。
她用了好一會的功夫才接收消化完了這個驚天大消息:雲霧閣的閣主是單黎國的閑王爺,單黎國的閑王爺跟雲霧閣的閣主就是同一個人!
而據她知道的信息,這次單黎國的使團中的璟泰郡王跟元霞郡主就是閑王爺的子嗣,那麼說來,這兩個孩子也就是雲霧閣秋閣主的孩子了……
少女越往下想越是心驚,但臉上卻是另外一副表情,那是喜上眉梢的表情。
少女不再在這個地方待着了,忘了千金大小姐該有的禮儀姿態,急急忙忙的小跑着去找她的哥哥去了,她要急於分享這個驚天的好消息。
第二天,秋淋百忙之中抽出點時間來例了一份節目名單出來。
這次沒有時間排練,就將以前表演過的節目挑了一些出來,然後算了一下時間,最後定了十個節目,以唱歌為主,舞蹈只有兩個,樂器表演就算了,平時就能玩。
還算了一下幾個人去玩,也沒有幾個人,都是自己家人,其實就是兩個孩子、鄭陽、魏王、蘇雲、李一跟孟西。
其他人也不可能叫,畢竟這是在封建思想很濃的古代世界,縱使奇緣女子團只賣藝不賣身,但這也是一個登不上枱面的工作,更何況她的身份還是如此的非同一般,是如此的特殊,少一個人知道那便少一份麻煩。
這也是秋淋為何每次出來表演的時候都要戴着面紗遮面的原因了。
時間就定在五日後,等一切都安排好了,秋淋便將節目單裝進信封里,派人送去給詩詩,讓她趁着這幾天的功夫再讓樂師們熟悉一下樂譜,為那天的表演做準備。
再預留上一間最好的包間。
秋淋正在百忙之中忙着抽空安排去玩的事宜,同時靖陽城的一座華麗府邸的書房內,一名身着華袍的男子坐在書桌前聽着跪在底下的手下彙報,末了才開口說道:“你們可都看仔細了?”
手下:“屬下們看得是真真切切,那的的確確就是齊王爺!”
華袍男子:“每晚都去?”
手下:“每晚子時左右翻窗而入,寅時左右再翻窗而出,已有十來天了!”
華袍男子呵呵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停頓了一會,不知在想什麼事情,而後又道:“繼續緊盯齊王爺,一有什麼情況立即彙報。”
“是!”手下領命立即就退了出去執行任務了。
等人走後,坐在一旁的一個一直未曾開口的黑衣男子終於開口了:“你這是在懷疑齊王會跟雲霧閣合作?縱使這雲霧閣再怎麼厲害也只不過是一介商賈,而且還是別國的商賈,這又能助他多少力?”
華袍男子一直把玩着手裏的玉牌,見黑衣男子如此說,便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你別小看了這個雲霧閣!如若他沒有這個實力,又是如何讓這天下所有的國家上趕着要找他們合作。他的實力強不強,你只需看單黎國便可知了,只一個雲霧閣便能讓單黎國在短短的十來年間國力得到了很高的提升。這樣的商賈誰不喜歡,又誰不忌憚着。”
黑衣男子不以為意,還是認為華袍男子太多心了:“這齊王已經離朝多年,他的勢力早已經是被幾位爺分食得七七八八了,而且是最強大的後盾也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清除掉了,現在就跟個單打獨鬥的孤狼差不多了,他還能拿什麼來跟爺爭奪那個位置?”
華袍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搖搖頭嘖聲道:“你還是太輕敵了!他最大的後盾不是柳家,而是那個位置上坐着的那個人!”
黑衣男子剛聽聞此言時很是疑惑,沒過幾秒鐘便反應了過來:“你是說……”
“所以說,父皇他很偏心的啊!”華袍男子嘆氣道,這語氣即又嫉妒又很無奈。
黑衣男子:“……”
華袍男子依然玩着那塊玉牌,過了有一會才繼續道:“老二負責了那麼長的時間的案子一直都沒有任何的進展,而老五一接手立馬就成功了,你說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在朝的皇子有好幾個,父皇偏偏要找回早已經不在朝堂的老五接手此案,這又是安得什麼心呢?其實,這已經是大夥心知肚明的事情了。據我所知,老二現在可是對老五跟那個雲霧閣是非常的不滿的啊。”
黑衣男子見華袍男子神色有些不對勁,心裏知曉他的心思,面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沒錯!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華袍男子對望了黑衣男子一眼,嘴角一扯,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但這抹笑容帶着些冷漠、嗜血及勢在必得。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與詩詩約好表演的那天了。
在這期間,所有人依然是那麼的忙忙碌碌,依舊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連坐下來好好聚在一起吃頓飯都沒有機會,秋淋倒是在酒樓的飯局上碰到過溫齊蕭跟鄭陽他們,不過也只說了幾句話便又都分開了。
秋淋有時候會想:這都叫什麼事啊!
以前兩人沒有重逢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感覺,每天忙這忙那的一直到深夜那是常態,唯一可牽絆的就是她的孩子們,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物能讓她如此的在意過了。
而如今,兩人重逢了之後雖然夜夜同睡一床榻,但卻是忙碌到累得連“見”他一面都難,這讓她很是無奈。
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她說的話,只會笑她“矯情”。
昨晚上,秋淋特地不睡覺等着溫齊蕭回來,想着兩人能“見”上一面。
誰成想,等着等着就又睡著了,連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間被他摟進他的懷裏,她很艱難很勉強地睜開了一條縫隙望了他一眼,那人很寵溺地輕笑着哄她:“快睡吧……”
至於他後面說了什麼她已經是不知道了,因為她又徹底的睡回去了。
最近這周公怎麼老是夜夜都要找她下棋的呀,連個假期都不帶給的。
這都已經是十幾天了,晚晚都是睡得死沉死沉的,就如被人下了安眠散似的,別說是中途醒了,就是做個夢都是很難得的事情,夜夜都是一覺到天亮。
真是奇了個怪了!
秋淋很是疑惑,她常年在外東奔西走的,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
她以往在外一直都很淺眠,只要有點風吹草動的便會被驚醒,所以是一直都休息不好,因此體質一直都很弱。但如今這情況實在是太反常了,但又找不出什麼原因來,只能歸結為白天工作太累了。
“你說我現在這樣能睡不會是有什麼毛病了吧?!”秋淋實在是太想不通了,對着給她化妝的好閨蜜詩詩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怎麼會突然夜夜都這麼能睡?還睡得跟個死豬一樣,怎麼弄都不會醒,哪天真有人把我抱去賣了我還都不知道呢。”
詩詩手裏正拿着眉筆給她描眉,聽她叨叨了半天,一直圍繞的只有有關溫齊蕭這個人的事情,手上的動作一直在進行着,嘴上隨口一說:“你該不會又有了吧?!不都說有喜了的婦人愛貪睡么!”
秋淋聞言瞪了她一眼,因在化妝,她不便動作幅度過大,只能是用眼神來表示她的不滿:“婦人?!誰是婦人?!你才是婦人呢!”
詩詩也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結果沒想到秋淋卻是反應很激烈,她停下手裏的活,雙眼睜大,一副活見鬼的樣子驚訝道:“你該不會是真的又有喜了吧?”
“什麼叫又有喜了?!你在想什麼呢?”秋淋都被她給整氣笑了:“別說我還沒有跟他發生什麼肌膚/之/親,就是真是發生了肌膚/之/親也不會這麼快就有了的好不好!這是常識啊,大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