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林間詭事
隨後的幾天裏,李弘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吃喝拉撒整日在屋裏看梅花易這本古書,感覺裏邊的內容可以產生聲音、方位、時間、動靜、地理、天時、人物、顏色、動植物等自然界或人類社會中的一切感知的事物異相,作為預測其發展趨勢的方法。從而可洞悉其先機達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效果。感到太神奇了,顛覆了自己在學校里的認知。心裏真的感謝爺爺能給自己傳下這本奇書。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在地窖里拿出了一小壇老爸自己釀的米酒,提着便往西山林地走去,要去感謝下從未見過面的親爺爺。願爺爺地下有靈,保佑自己能踏上這條自己喜歡的易學道路。
現在正值夏季,知了在樹上叫個不聽,人走不兩步就感覺太陽快要把自己皮膚烤糊了一樣。一路順着樹蔭涼哼着小曲,“弘易,這拿着個酒罈子這是去哪?我這西瓜可甜了,來換你的酒來。”說話人是村裏的李二壯,家裏一大片瓜田,也在路邊支攤賣,李弘易走到西瓜攤前拿了瓣切好的西瓜就吃上了,“不甜,等我回來拿我這罈子給你換,我這去西山我有事。”一手拿着酒罈子一手拿着瓣西瓜繼續走去。都是鄉里鄉親的同村人,一般路過這吃瓣西瓜都不要錢的,這就是村裡人的情。李二壯看李弘易走了在後邊喊了句“早點回來,都說這陣子西山林那邊不太平。”“知道了。”這陣子李弘易只在家看梅花易了,哪裏知道這些,就覺得村裡傳的肯定是那些老婆頭子嚼舌根子瞎說的。
來到爺爺的墳前,李弘易跪下朝着墓碑就是三個響頭“爺爺,您傳給我爸的梅花易有傳人了,我真的喜歡這個,您放心我會好好學的,您在天之靈也保佑我早日學成,也和您一樣給別人能看事成為這圈裏的名人,賺錢讓家人過上好日子。今天我給您帶酒來了,咱爺孫喝兩口。”拔開酒塞子往爺爺墳前倒了些,自己也喝了起來,這米酒喝起來柔滑順口,度數也低,但是後勁很大,對於不常喝酒的李弘易哪裏知道這些,敬在天堂的爺爺喝口,自己喝口,把自己喜歡同學不敢開口到自己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這些平常不對外人講起的話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山上還是有點風的,一陣熱風吹來,李弘易也不知道是喝斷片了還是困了,就靠着墳邊的松樹打起了呼嚕。夕陽西沉,天漸漸的暗下來。李弘易感覺身上有點發冷,打了個激靈,艱難的睜開雙眼。一看天都黑了下來,就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換晃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山上的黑天只有靠天上的月光照路,李弘易憑着來時的記憶往家的方向走,但是這條路越走越奇怪感覺就是走不到頭,這時心裏有點發虛了四周看看沒錯啊,這就是來時的路,想着從路邊撿起了幾塊石頭摞在一起作為標記。繼續往前走去,走了不知有多久看到遠處路邊出現了好像自己摞的石頭堆,急忙跑過去看看,這確實是自己擺的石頭。一下子蒙圈在原地,朝自己臉上掐去“哎呦”感覺到疼,就不是夢,難道是巧合?李弘易從石頭堆上又插上一個樹枝,然後又繼續向山下走去。這次天已經像黑布籠罩,急的李弘易滿頭大汗,小跑了起來,加上心裏恐懼和發虛,感覺自己都能夠聽到心跳聲。
不一會路邊遠處彷彿出現了自己插的樹枝的石頭堆的影子,李弘易不敢相信自己眼神,把眼鏡摘下來搓了搓眼睛,然後戴上眼鏡,一顆心快提到嗓子眼了,慢慢走進一看,這確實是自己剛插上的樹枝的石頭堆,這下李弘易慌了神,一腚拍在地上,伴隨着自己的只有自己急促的心跳聲。這時候想哭但是嚇得哭不出來,這種無助感只有大聲喊“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可是不管喊多少聲,只有自己的聲音的回聲在遠處回蕩。難道這就是小說里寫的詭打牆?竟然讓我撞上了?難道我年紀輕輕就要死在這裏?一種種恐怖的想法浮現在腦海里。
不遠處的林子裏從地上起了白霧,李弘易感覺不對勁,那邊沒有湖為啥起霧?這事精神緊繃的看着林子地里。白霧氣越來越多,從霧氣中傳來“噠噠噠~”的響聲。李弘易頭皮一陣發麻,這是啥聲音,但是恐懼心和好奇心同時存在的時候,往往好奇心會佔主導。緩慢的“噠、噠、噠”每一聲就像在折磨着自己的神經,感覺自己快要發狂發瘋一樣。霧氣里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佝僂的模糊身形,越來越近,彷彿踏霧而來。身影從模糊到漸漸呈現,李弘易終於看清來人的樣子,嚇得腿都站不起來,只能從地上彷彿被釘住一樣,喉嚨里不住咽着口水。這個驚恐感從出生從未經歷過。
佝僂着腰的老太太,皮膚黝黑乾癟,花白的頭髮挽着扎了一個木藤,青灰色的一身棉襖與這個季節不符合,腳還裹着三寸金蓮,最嚇人的是乾癟的臉上一雙發亮有神的眼睛裏只有黑眼珠,沒有白。嘴上兩側竟然有一根根白鬍子,那噠,噠聲就是手裏拿的那支龍頭拐杖敲在地上石頭上發出的聲音。老太太一步步向李弘易走來。可是全身已經動彈不得,喊也喊不出聲來,眼淚嚇得在眼眶裏打轉轉。
正在這時林子裏一隻灰色的野兔竄了出來,這老太太龍頭拐杖一指,這兔子就跟中了邪一樣,頭對着身邊的石頭塊就一個勁的撞,一下,兩下,兔子頭上一片血跡,但還在不停的撞,咔嚓一聲一片白色連同血液**崩出,身體一硬爬在地上,四腿一蹬死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李弘易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懼,感覺到褲襠一熱,嚇的失禁了。老太太還在一步一步向這逼近,李弘易現在腦海里只有“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老太太終於走到李弘易面前,用鼻子嗅了嗅,那雙黝黑的眼珠子盯着李弘易,這時拿起龍頭拐杖便要向李弘易心臟部位刺入。李弘易已經閉上了眼睛,開始等待死亡的降臨。就在這千鈞一髮時刻,傳來一陣蕭聲,老太聽到蕭聲連連倒退幾步,李弘易也睜開眼睛,蕭聲從遠離進,越來越清晰。老太眼向蕭聲傳來位置看去,說時遲那時快,李弘易眼前出現了一道身影,將蕭別入腰間,雙手不停的在變換並切每一個樣式就用丹田之氣催動聲線發出“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最後手往老太一指,神奇的一幕讓李弘易長大了嘴,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一指從這位高人身後彷彿有一群穿着銀色盔甲手持長矛騎着高頭戰馬的古代戰場上出現的戰士向老太衝去,老太一看這陣仗立馬從身上出現一陣白氣后,變成一隻比人臉還大的灰老鼠,呲溜一陣煙消失不見。這些古代戰場般威武的騎兵,長矛未碰到這隻巨鼠,便讓跑掉了。騎兵也如進入到另一個空間般消失不見。
李弘易的身體突然間能動了,一下躺在地上喘着粗氣“我沒死,我沒死,我沒死”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褲襠里還有一股股騷味傳出。彷彿生了一場大病初癒一樣,李弘易感到從來未有的放鬆,精神還未在驚恐中回過神來,剛才的這一幕將他出生到現在的人生觀全部改變。
轉過頭來,無比激動的懷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救了自己一命的這位高人。此人穿着一雙布鞋,一身道士行頭。這位道士將李弘易扶起來,一作揖“這位小兄弟,夜黑風高,路遇灰妖,此妖修行得有五百年。還是快快回家吧,後會有期!”說完便要離開。李弘易連忙問到:“恩人,貴姓?”“若有緣,日後定會相見,再見之日便告之。”隨着說話聲漸漸遠去,已經沒有了道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