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李白打屁股
前街上，街道人滿為患，叫賣聲不斷。
九公主車輦來到，更是讓前街的氣氛火熱起來。
有些見過世面的人，都看向名為九香樓的酒樓。眼中滿是激動之心。
“今天有熱鬧看了。”酒肆中，一個酒客對身邊的人低聲說道。
“為什麼？”身邊的人不解道。
“這你都不知道！”那人一臉吃驚，轉而壓低聲音道“當朝太尉獨子，姚磊就在這九香樓上。這位公子可是曾經放出過話，誰要是敢靠近九公主一丈，就和他不死不休！幾年前，有個剛從邊關回京的將軍，一身功勛。但就是因為他兒子和九公主攀談了幾句，結果全家被調離京城，在回上任的路上，一家一家沒一個活的。此事在當時鬧的沸沸揚揚，結果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
“嘶，這麼大能量？”聽者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嚇的連忙拍拍胸口，一臉興慶道“還好，我沒亂說話！”
“嘿嘿，你看到那個公主車輦前面的青年了沒？過不了多久，城外亂葬崗上，又會多一具無名屍體了！”說者指着王重陽的，一臉高深的說道。
車前，王重陽有意無意的看向酒樓內竊竊私語的眾人。眉頭漸漸緊鎖，他突然意識到秦茯涵在候府叫他上車，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
“九香樓！”王重陽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奢華酒樓，眉頭慢慢鬆開。只要不是靈庭，法相境高手，他就沒什麼怕的。
至於貴胄，他一個當朝武侯，位同三公，還怕他們這些紈絝子弟不成？
就在王重陽還有不到百步就到九香樓時。九香樓門口突然一陣騷動，幾個衣着華麗的青年，大搖大擺的來到街道中間。
王重陽微微皺眉，勒緊韁繩，停在離幾人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馬車中秦茯涵察覺馬車突然停下，就知道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連忙從馬車上下來，來到王重陽前面。
“拜見九公主殿下！”
哪些錦衣青年齊聲向秦茯涵行禮，面上恭敬無比。
“平身。”秦茯涵微微抬手，寒聲道“讓開，下次再敢攔本宮車輦，我就要找諸位大人好好說道說道了！”
說完，秦茯涵作勢轉身回馬車。身後哪些青年見狀，連忙出聲。
“九公主，姚公子在九香樓設宴。還望賞臉！”
“是啊是啊，九公主要是您不去的話，我們這些人會很難做的。”
一群人圍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好像秦茯涵不去這個宴會，會將他們至於極為尷尬的境地般。
在所有人注視下，秦茯涵突然停下腳步。
在場人心中大驚，雖然全京城都知道姚磊在追求九公主，但是九公主卻一直表現的很冷淡。看今天的樣子，這是要答覆了么？
王重陽微微皺眉。這些京城少爺，也太膽大妄為了。先是當街攔下公主座駕，又是強逼公主赴宴。這是完全沒有把皇家天威放在眼裏啊！
就在王重陽沉思之時，秦茯涵轉過身，向前來到幾人不遠處。笑眯眯的說道“本宮，大秦九公主，他姚磊的臉，本宮看不上。你們的死活更與本宮無關。對了，前街攔駕，可論行刺處理。知道什麼意思嘛？”
秦茯涵突然之間的強硬，讓幾個青年有些措手不及。
“一群酒囊飯袋！”秦茯涵冷哼一聲，寒聲道“就是說，現在本宮殺了你們，你們爹娘，也不敢多言！”
秦茯涵說完，整個前街突然寒氣森森。尤其是在秦茯涵身前幾人，更是如芒在背，渾身不停發抖。
“對不起公主！”
秦茯涵都這般說了，攔駕的幾人哪敢在擋在馬車前，連連告罪后就讓開身來。
秦茯涵心中鬆了口氣，轉身就要上馬車。就在這時，樓上又下來一人。
王重陽看到其一身黑衣，還以為是哪位皇子呢。結果，卻看到駐足在他身邊的秦茯涵，臉色有些發青，就知道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哈哈，既然公主無暇，本公子就不強求了。”姚磊下來后，對着秦茯涵微微躬身，一臉遺憾的說道。
秦茯涵聞言，強壓下心中怒火，轉過身就要上車。就在這時，姚磊突然又開口。不過這次是對王重陽說的。
“閣下是哪家少爺？可否賞個臉，與本公子交個朋友？”姚磊一臉和氣的微笑，說話也是溫聲細語。
“交朋友？”王重陽愣了愣，冷笑着說道“你身居何職？”
王重陽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皆是一愣。就叫秦茯涵都奇怪的看着他。
“在下無官無職。京城一閑散戶。”姚磊強撐着笑臉，回答道。
“那你家中何人在朝任職？”王重陽又問道。
王重陽說完，姚磊還沒答話，其身邊的一個青年就替他回答道“姚公子乃是當朝太尉獨子。”
那人將太尉兩字咬的格外的重。
王重陽聞言，低頭看着一臉微笑的姚磊，奇怪的問道“姚繼勇是你爹？”
“呼”
一陣清風拂過，前街上一片嘩然。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王重陽，有些人都已經為他搖頭嘆息。
“大膽狂徒，膽敢直呼太尉名諱！”
姚磊臉色漸漸冷下來。京城中除了三公和當朝陛下，還沒有人敢再直呼他父親的姓名。
“今天就算有公主在，也不能保你周全！”姚磊聲音陰寒之極，卻又高高在上，仿若王重陽大限將至般。
“你…”
秦茯涵大怒，剛要發怒。王重陽伸手將其打斷。秦茯涵不解的看着王重陽，不明白他要幹嘛。
王重陽騎着馬，來到姚磊身邊“本候位同三公，與你爹是平級。外加本候有恩旨，可着蛟紋黑袍，從這點上來說，你爹還要矮我半身。我叫你爹名字，有意見嗎？”
騎在馬背上的王重陽，俯視姚磊。其語氣平淡，絲毫沒有將姚磊放在眼裏。
“本候？”姚磊皺眉片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家的傻子啊！”
姚磊大笑半晌，指着王重陽道“你說你，你們王家除了剩下一張臉，和一座候府外，還剩下些什麼？我爹是當朝太尉，總領秦國兵馬大權，連皇上都要給他一份面子。你一個無權侯爺，你拿什麼跟我斗？”
囂張，極致的囂張。但是在絕大部分人眼中，這份囂張卻理所應當。
秦茯涵雙眼微微發冷，姚磊的話，她並沒有生氣，只有深深的無奈。秦國現在出了黨派之爭，還有皇權和太尉之間的爭鬥。
“呵呵，我是無權無勢。”王重陽笑了笑，道“不過，正如你說，本候除了候府，還剩一張臉。本候這張臉，可是關係到，河東十五萬游龍鐵騎和隴東三十萬函谷關守軍，會不會為你們繼續固守國門，讓你們繼續安享太平。”
王重陽驅趕馬匹，在姚磊身邊轉了一圈，道“所以，你爹就算再有權，他也只敢暗地裏動手腳。大庭廣眾之下，他拿我半點辦法都沒有。”
王重陽說完，馬匹正好橫在姚磊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姚磊，王重陽冷聲道“大秦律。擅自攔截當朝王公，重臣車駕者，安律當街杖責三十。屢教不改者，斬其雙腿。”
“秦律，黑色錦袍，除皇子公主，等皇親國戚以及特旨恩典者外，凡擅自穿着者，依律裸衣遊街示眾。”
王重陽說完，轉過頭，問向秦茯涵“九公主，他可有恩典？”
秦茯涵愣了愣，轉而反應過來，上前一步，大聲說道“自秦國建立以來，此條恩典只為武侯府明旨一道。此後再未有過。”
秦茯涵此話一出，大街上所有人都看向姚磊，看他如何應對。
姚磊面色鐵青，在京城二十年，今天是第一次受到如此欺辱。
不過，正如王重陽說的，他要對付前者，只能暗地裏動手。明面上整的秦國都無人敢動他分毫。
“走！”姚磊知道，今天再這樣下去，吃虧的絕對是他，不得已只能先退為妙。
“等等。”
姚磊要走，但是王重陽卻沒有絲毫要放手的意思。
“你還想如何？”姚磊轉過身，一字一頓的問道。
王重陽冷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李白，每人三十杖。”
說完，王重陽就示意秦茯涵上車。等後者上車后，王重陽便向城外走去。
等到城門口，突然，又折回來，指着姚磊道“把衣服也脫了！”
說完就離開了。
前街上，眾人面面相覷，有些摸不着頭腦。
“哼，這種事也要找我！”
突然一陣狂風大作，街上人下意識的眯起眼。就在這時，街上只聽到一陣清脆的響聲，接着掀起陣痛苦的慘叫，接着又是一陣衣服撕裂聲。
等狂風停下，眾人望去。姚磊一眾人，都趴在地上，捂着屁股，不停嚎叫。而姚磊更加慘烈，全身就穿了一個褲頭，屁股腫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