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換命
楚寒陽一系列動作不過兩個呼吸,那楚岩比楚天還要震驚。楚岩看着楚寒陽,足足愣了半柱香,方才露出一絲狠毒的笑容,隨意挑起一桿槍拿在了手中。
“小畜生,你果然好了。”
楚岩道:“不過楚家現在我做主,我讓你一招死你活不過兩招。原本我還顧念一門之情,如今看來是我太仁慈了。噗!”
不愧是楚家如今的家主,短槍一出手便讓楚寒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白槍充斥這一股死亡的味道。
“我槍法是第一境界圓滿,他卻是第二境界圓滿,靠着神骨也無法取勝,怎麼辦?”
楚岩長槍猶如一道閃電,轉眼刺向楚寒陽。楚寒陽的實力面對家丁護院遊刃有餘,碰到比父親當年還要厲害的大伯,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境界的差距倒是其次,主要是力量和技巧,相同的一招楚岩使出來,威力是楚寒陽的三倍以上。
所以毫無疑問,即便有神骨之軀,也無法取得勝利。不過楚寒陽不會屈服,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讓自己可以延長戰鬥時間的辦法。只要堅持住一定的時間,自己就可以找到機會逃跑。
不,不能跑,楚寒陽看到了小若和鐵牛。兄妹二人被這場面驚呆了,傳說中的高手楚家家主,竟然親自出手對付楚寒陽。
寒陽,還能活下去么?
而對於正在戰鬥的楚寒陽來說,此戰不可退也無法退卻。因為有父親和小若兄妹在,要麼楚岩放棄,要麼自己死亡。憋屈的活了這麼多年,今天要好好殺一場,死有什麼好怕?什麼第一高手,什麼楚家少爺楚寒龍,他忍不住想問到底誰是廢物?
“砰!”
雙槍一碰,楚岩白槍十分刁鑽,直接擊偏了楚寒陽的黑槍。而後一槍點在胸口,單手一轉一個血窟窿便出現了。這正是白槍的特點,雖然沒有黑槍霸道,卻多了一些古怪的技巧。旋轉當中切削敵人,直接讓骨肉分離,比單純的撕裂要傷害嚴重的多。
“不能被刺中要害,否則我必死無疑。神骨無法護住全部我得學會抵擋,否則可能就真的沒有任何生機。”
楚寒陽無法擋住白槍,卻悄然斜了一下身子,那白槍才刺在胸骨上。如果不動怕是直接就是個透心涼,神骨強大但是內腑並不強大,所以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
“刺不動?有意思!”
楚岩一槍而過,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忍不住對楚寒陽愈發好奇。這原本一碰就斷的骨頭,現在我霸王白槍決,竟然無法擊斷,再來,噗!
第二槍速度更快,角度不刁鑽,但是衝著楚寒陽肚子而來。楚岩明白,第一槍無法擊碎骨頭,再來也是浪費,不如換個沒有骨頭的地方。一個毛頭小子,我只要想讓你死,還能在我手下活下去么?今天剛好借這個機會,把你們父子徹底除去。白槍再舞猶如一條白龍,楚寒陽的槍來不及攔截。肚子上沒有骨頭,只好伸出手臂去擋。楚岩一槍刺在他手臂上,破了皮入了肉卻再無法寸進分毫。
“奇怪!”
楚岩手中不停,繼續找着位置進攻,心中卻在不停的嘀咕。
“這小子骨頭好硬,玻璃娃娃哪來的這一身硬骨頭……”
轉而一想,楚岩眼中冒出一股更大的仇恨,為了兒子楚寒龍絕不能饒了楚寒陽。如此奇異的變化,今日不除去,怕是日後後患無窮。
“我不管你骨頭多硬,傷我兒寒龍已經是死罪。這麼多年我對你們如此照顧,而你們卻恩將仇報,所以你們必須死,噗噗噗!”
楚寒陽久守必敗,終究還是漏了一槍。這一槍直透腹部,頓時鮮血噴涌。一股特殊的勁氣直衝腦海,楚寒陽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境界的差距神骨也無法彌補,畢竟楚寒陽才修行了三個月。楚岩這才鬆了一口氣,年輕人跟老一輩的強者叫囂,你缺少的東西太多了。
“老二,我給你個機會,拿一件寶物來換你兒子的性命!如果不想讓他死的話,你只有一個選擇,我的忍耐有限不要讓我久等。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楚岩看向早已目瞪口呆的楚天,手中的槍放到了楚寒陽的心口上。對於小若和鐵牛,他並沒有怎麼關心。這兩個是窮人家的孩子,根本就沒有修行過。就是給他們一桿槍,也不能傷到任何人。再說,這等場面足夠他們回憶了,怕是現在都尿褲子了吧?
“嗡!”
楚天的腦海一陣轟鳴,眼睛盯着楚寒陽不願意離開,但是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為了霸王黑槍訣,竟然要殺死自己的親侄子。
楚天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給,楚寒陽絕對活不下來。這麼多年不斷的被壓迫,他知道大哥楚岩的心到底有多狠。都說一奶同胞血肉相連,不過對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為了整個宗族的家產,趁著兒子的斷骨病,這二十年剝奪了他所有的權利。甚至在今天,他的兒子楚寒龍,還要殺了自己和寒陽。這哪裏是兄弟,比仇人還要狠毒。但是看着地上的兒子,楚天嘆了一口氣。為了換回兒子的命,別說一副黑槍訣,就是把他一寸寸砸碎,又算得了什麼?
“唉!我拿黑槍訣,換我兒子的命!”
嘆了一口氣,楚天一把撕掉了長衫,露出瘦弱的胸口,他伸出手看向楚岩。
“一粒最好的靈丹,我才能讓它顯示!”
“拿去!”
楚岩彈出一顆丹藥,楚天吞下之後,便開始運氣發功。二十年來,功力早就沒有了,只是記得方法。不過在丹藥的幫助下,胸口上很快出現一片字符,這正是霸王黑槍訣的口訣。
“黑槍訣,我等了二十年,若不是此番要殺他兒子,也許不會這麼順利得到。來人,動手!”
楚岩神情興奮無法掩蓋,吩咐手下執行自己的命令。但是除了一個站着,其他人都躺着呻吟抖動着。而且那站着的護院愣了半天,也沒明白“動手”是怎麼個意思。
“用匕首把肉割掉,然後給我拿回來!”
“是!”
實力最弱的護院受傷最輕,他哆嗦着拔出匕首走了過去。他要動刀了,向曾經的家主,曾經對他不薄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