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果斷地給這個喝的爛醉的女人穿好衣服后扔進了車後座,連同後備廂里那疊擺得整整齊齊隨時恭候的文件,一併帶回了水恆。
剛一回到公司,我就能感受到緊張壓抑的氣氛,我指揮Jack把顏之束背到我的辦公室里后,順手拽過一個小女生想問問她董事長出了什麼事,沒想到她顫抖着跟我說:“總經理小姐我真的很忙如果您有事情問勞務部好嗎?”然後就死命掙開我的手朝走廊盡頭那個“女洗手間”的標示牌跑去(···)。
站在原地愣了兩秒鐘之後,我終於意識到我該做什麼事情了。
於是下一秒家裏的媽媽接到了我的電話,我在電話里明確表達了要在公司里住三天的意思,“就算這幾天家裏有誰不小心把煤氣管道拆了,我也不能離開我的辦公室”。
走到辦公室的一路上,一直都有工作人員把文件夾和簽字筆源源不斷地遞到我的手上,然後他們拿着簽好字的檔案再風馳電掣地飛奔到下一個**部門。當我感覺自己快成煤炭管道運輸中的一節水泥管的時候,“總經理辦公室”幾個鍍金字體豁然展現在我的面前,當我欣喜地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桌子上一米高的文件再次瞬間刺痛了我的雙眼,顏之束躺在我的kasen沙發上幸福的閉着眼,頭下枕着我的筆記本電腦···
而事實是,我的離開,給了員工們無形的假期,於是這種鬆懈給了董事長伯父無形的動力,而這種動力同樣給了他如金霸王持久動力般的能量,這種覺醒,使水恆的業務量短短時間內翻了三倍。今天凌晨從歐洲回來的Jan剛剛下飛機就被召喚回了設計部,並在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內連着開了兩個大會四個小會,然後吃了幾片生菜葉當午餐之後又和同事趕了兩張設計稿,當得知珠寶發行文刊的文字還沒有解決而被董事長以“明天九點之前要麼拿着稿子去編輯部,要麼提着腎來見我”安慰的Jack好不容易打通負責人的電話才知道他人已逃到了蘇門答臘···企圖攜帶硫酸鐵鍬去把那人燒成灰然後埋在伏地魔的祖墳的Jack被蓬頭逅面的Jan攔住,兩人秘密商議之後果斷給我發了短訊,“當自己痛苦萬分的時候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人分擔”,我謝謝他倆,真是找對人了。
趴在沙發上睡得死去活來的顏之束朦朦朧朧地醒過來之後,只見眼前燈火通明,不遠處的紅木桌子上坐着“噼里啪啦”敲鍵盤的手冢渙弦,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頭好疼···怎麼在你公司里?現在幾點了?”渙散的目光接觸到牆上掛的時鐘,瞬間清醒了。
“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