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隨着kasper眼睛的充血,他的招式也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狠辣。漸漸的ray的動作被壓制住了,看起來只有抵擋的能力。可ray勝在身體柔軟應變快速,所以總是在一些看似要被擊中之時通過身形的變換而躲開攻擊。這樣一來攻擊方的動作相比之下就變得大開大合,時間一久十分的消耗體力。kasper也不是個一般的角色,馬上就發現了這樣下去對自己會變得不利。於是他也漸漸的將自己的招式收斂一些,而採用借自己上一招的力度扭身而產生的慣性來發起攻擊。這樣的攻擊在體能上可以節省一大半。這是kasper在與ray的戰鬥中從ray身上學到的一個借力的辦法。速度見長的他自然學來毫不費事。ray像是並沒有發現kasper戰術上的調整一樣,繼續不斷的改變身形來躲避攻擊,偶爾在躲避中發出一兩下的攻擊,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殺傷力。就這樣戰鬥又持續了十多分鐘,局勢對ray越來越不利。
kasper越來越興奮,他決定在三招內打倒ray,然後開始他的虐殺。他右拳攻擊向ray的左肋,被ray後退躲開。他順勢轉身左臂橫掃ray的面門,ray向後仰頭躲過。接下來在ray起身的時候他的右拳已經向前送出,他要打斷ray的胸骨。他渴望聽到骨頭震碎的聲音,渴望感受到自己的拳頭插入ray的身體的感覺。可就在他的拳頭離ray的胸口不到兩拳遠的地方,他自己的腰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kasper連忙掙扎着後退了兩步捂着腰單膝跪在地上。他不懂發生了什麼,ray明明沒有碰到他。為什麼自己的腰會突然痛了起來。
ray也停下了動作,此刻他也不好受。內傷的發作讓他的胸口翻江倒海的痛。只是看着kasper的狀況,總算是讓他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戰術成功了。kasper屬於歐洲人的那種健碩的身材,雖然他速度很快,但是身體重量也會給他造成負擔。ray引誘他學習自己的動作,這種通過改變身形來借力的攻擊方式對腰力的要求極高,之前ray在他腰眼上的攻擊本就讓他的腰受了些傷,再加上不斷加大的腰部負荷,終於讓他的腰被扭傷了。
ray捂着胸口向kasper走去,他必須在對方傷勢緩解之前解決掉他,否則以目前他們的情況來看,自己就再也沒有勝算可言。ray準備給kasper最後一擊。kasper眼看着ray的手掌越來越接近自己,但腰還是沒辦法讓身體支撐起來。就在ray的手掌馬上要碰觸到kasper的咽喉之時,kasper突然張開了嘴唇,他的牙齒之間竟然出現了一個小針管。一根細針從他口中射出直襲ray的面門,ray在他看到針管的瞬間就知道自己大意了。他本能的向側面一閃身,那根小針還是射入了他的鎖骨之中。在針射入的瞬間ray並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感覺一陣酥麻。他暗叫了一聲“不好”,這根針上怕是有毒。可是一切已經太晚了。針上的毒素馬上開始侵蝕ray的神經,他疼的身體開始大幅度的顫抖,重重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這下形勢出現了大逆轉。
“你還真厲害,連我最後的保命招數都不得不用上了。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kasper勉強站起身來,邊走邊說。
此時的ray變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從哪裏下手何時下手全憑kasper說的算,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他騎坐在ray的身上,雖然這個姿勢讓他的腰又痛得更厲害,但是興奮已經掩蓋了此刻的痛苦。他一拳砸在ray的左肩之上,骨骼碎裂的聲音讓他感到很滿意。ray身上的神經毒素已經讓他痛到幾近昏厥,但毒素刺激着神經又讓他無法失去意識。這樣翻來覆去的痛讓他肩部受創時反倒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他緊咬着牙不發出聲音。這讓渴望聽到慘叫的kasper覺得並不過癮,他抓起ray的手腕用力一捏,骨骼斷裂的聲音再次出現。但ray除了整條手臂扭曲癱軟外,神情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kasper伸出右手掐出ray的脖子,然後慢慢的用力。此刻他想掐斷ray的頸骨或者捏碎ray的咽喉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他偏偏不這樣做,他要用更加殘暴的方式一點一點的讓ray窒息而死。他沉迷於ray在他掌下因為呼吸困難而出現的痙攣,卻未發現ray的右手手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動了動。接下來ray右手握着一把黑色的小刀,小刀卻已經插入了kasper的咽喉之中。ray拼盡全力將刀拔了出來,kasper的咽喉湧出大量的鮮血倒在地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在問ray發生了什麼?ray因為kasper手掌的鬆開,空氣又回到了身體之中。他無法控制的咳嗽又引起了胸口的傷口,伴隨着每下咳嗽鮮血也跟着從口中噴了一地。他看着kasper瞪大的眼睛,慢慢的說道:
“你忘了嗎?咳咳,我藥物......咳咳......吸收不良的。”ray的身體對藥物吸收能力極差,這次則因禍得福。kasper毒針上的毒藥也是葯。雖然造成了ray身體的短時間麻痹疼痛,但是毒藥在ray身體裏起到的作用遠遠沒有kasper料想中的嚴重。等ray的身體開始適應了毒素時,他的右手就可以慢慢的移動了。這是kasper完全沒有預想到的。
“還有,咳咳,我說過會......咳咳......告訴你我不能......死的理由。因為......有好多人......咳咳......再等着我......咳咳......回去。”ray說完看着kasper慢慢的咽下最後一口氣。臉上卻都是不甘和疑問。他不甘的是自己竟然是失敗的那一個,他疑問的是他永遠都不會懂有人等候的幸福感覺。
ray躺在原地,儘可能的放鬆身體。他必須儘快的恢復體能,他必須回去。他掙扎着站起身來,拖着受傷的身體向匯合地點走去。那裏有他的兄弟在等着他,還有愛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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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遠和樂易的任務完成後向匯合地趕去。因為伯遠的化妝術,兩人走的有恃無恐暢通無阻。即便是看到前方有人也不會躲閃,因為他現在是“統領”。讓“統領”去躲閃被人看到了反而會被懷疑。所以當他發現前面過來的人竟然是真正的“統領”時已經來不及了。
統領看到對面過來的人竟然有着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孔時,先是一愣,隨之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上能夠把他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只有伯遠。統領寒着一張臉,從牙齒縫中擠出兩個字:“伯遠?”
伯遠看到統領時本能的站住了腳,此刻他心中一團亂。但恐懼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理清思緒。統領在每名執行者心目中是必須仰視的存在。在執行者心目中,雖然統領並非組織中權利最大的人,但絕對是對他們來說最可怕的。所有的執行者都領教過統領手中的那根鞭子。而鞭打併不是為了懲罰,僅僅只是統領的發泄。特別是剛做執行者的頭幾年,挨統領的鞭打幾乎是家常便飯。而每次出錯進行懲罰時,統領都會高高在上的將受罰者踩在腳下。統領這種馴獸式的管理方法讓執行者心中對他產生了永遠揮之不去的恐懼感。伯遠自然也不例外,外向的性格讓他挨了不少的打,以至於看見統領就讓他有一種已經皮開肉綻的痛楚感。他低着頭,彷彿這樣統領就無法認出他來了一般。然而這種鴕鳥似得做法顯然毫無用處,當統領叫出他的名字時,伯遠全身一震,心裏頓時像是煮沸了的湯翻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