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鎮獄殿
示流島上,天照神社之外,赮乍然驚醒,並逐步揭開了之前一直掩藏的真相,找尋到被困束的劍琅琊。飄血陰姬與犍九沉見自己的事迹敗露,當即便決定強行施為,自赮身上奪取護國寺內的舍利子。
隨着一聲喊殺,飄血陰姬與犍九沉兩人紛紛動作,各自向著赮襲殺而來。但赮自兩人未曾動作之前,便早知兩人會因為實際敗露,而選擇以武力來解決問題。然而真正論及武力之時,雖然在示流島之上有着邪染之力會壓制赮的功體,但對付這兩個人,赮倒是還無需費上了太大的力氣。
只見赮掌起掌落間,恢弘氣勁貫使,飄血陰姬與犍九沉雖然有邪染之力為助,但面對着些,卻是仍舊感覺吃力非常。
兩人久攻不下,卻是彼此互視一眼,立時改變了策略。只見犍九沉主動上前,與赮纏戰一處,拖住了赮的步伐。而飄血陰姬則趁勢來至了劍琅琊的身旁,欲以劍琅琊為挾,逼迫赮就範。
只是飄血陰姬未曾料到,在其伸手觸及到劍琅琊體外所覆蓋的那層錦織之時,錦織卻是發出與先前護國寺舍利一般無二的力量,將飄血陰姬排斥在外。
“這......這怎麼可能......這難道是......”
在飄血陰姬詫異的目光之中,赮卻是也了解兩人的意圖,乃是欲對劍琅琊不利。好在赮早有先見,已經用那佛錦織暫時將劍琅琊護持。不過當赮發現飄血陰姬與犍九沉果真是將目標打到了劍琅琊的身上,頓時生怒:“你們......該死!”
赮沉聲一喝,掌中浩然佛威驟提,卻是再現佛門不世之招:“梵海修羅印!”
梵海修羅印再出,犍九沉首當其衝,立時便被赮招式所重創。在飄血陰姬目光注視之下,犍九沉邪軀竟是難承如此威勢,轟然而爆,炸作粉碎。只是一招之力,便已經致使犍九沉奔赴了爆體而亡一途,飄血陰姬一時愕然非常。
但就在赮想要向著飄血陰姬處走去,卻見原本已經被赮掌力所誅的犍九沉竟然在邪染之氣的環繞之下,得以復生而出。雖然較比之前,面色略顯慘白,卻並沒有太多實質性的影響。
然而恢復之後的犍九沉,面對眼前的赮之時,也是頗感幾分頭大,甚至在赮的步步進逼中,逐漸的向後退開。這只是單純的第一掌,便將自己的魔軀震散,保不齊是否還有其餘的后招。雖然自己目前有能力依靠着邪染之力,可以輕鬆的重生,甚至難以被完全殺死。但之前明王的交代,他可是記得清楚,而且處處小心。連明王都如此忌憚之人,必然是有其過人之處。
當犍九沉逐漸退至飄血陰姬處時,卻是已經退無可退。而飄血陰姬在發現自己無法突破那佛錦織對劍琅琊的保護之後,便也迴轉過身,與犍九沉一同面對眼前的赮。之前赮一掌覆滅犍九沉魔軀之時,她可是看得清楚。對於彼此雙方的實力能為,她也可以有一個正確的認識。這廂即便是明王親自出手,都未必能夠取勝,就不用說自己與犍九沉兩人了。
念及雙方實力的差距,犍九沉兩人彼此心中已然生出了退離之意。只是想到未能夠完成明王所交代下來的任務,所要承擔的後果之時,卻又是不敢輕易言退。如此,便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之境地。
“你們萬萬不該,將念頭動到了小琊的頭上......既然這是你們的選擇,也將要為此付出代價,承擔後果......”赮森冷之言,一改先前慈善之色。
伴隨着赮的言語,掌中氣勁再度匯聚,便要一舉將眼前的飄血陰姬與犍九沉隔殺。赮發現,雖然之前一掌未能將犍九沉誅殺,但也對其身體造成了不可忽視的影響。否則的話,在犍九沉重聚新軀之後,也不會對自己如此的忌憚。畢竟這樣的復生,也是需要一定代價的。不然犍九沉與飄血陰姬大可以藉助這邪染之力,來不斷的消耗自己。但是他們沒有。
正當赮掌力忽出,犍九沉與飄血陰姬兩人皆是奮起邪功抵禦之際,兩人之前忽來一道裂空驚雷,一道邪異的電芒閃過之後,阻下了赮所發之掌。
犍九沉與飄血陰姬見有人出手,替自己兩人解圍,皆是驚呼道:“是明王......”
赮招式被人攔阻,自然也注意到這道電芒的由來,乃是在於空中的詭異邪雲。這雖然是為身外寄體之招,但其威勢,亦是不容小覷。若是本人施為,其實力自然也是不凡。
赮暗自思忖之際,赫見眼前的邪雲之中,忽然降下了一道流光。隨即,又見那流光來至犍九沉與飄血陰姬身前,倏成一道畫卷展開。
赮矚目觀瞧,發現那畫卷之上所繪製的,乃是一副不動明王之相。只是眼前所見,並非是為平常所見之明王,其畫卷中所載,卻更是多出了幾分邪異。不動明王本是世尊五相之一,是以金剛怒目,斬盡世間一切惡果之相,在兇悍的背後,乃是無盡的慈悲。然而此間的畫卷之中,卻並不會感受到半點的慈悲之意,完全是為邪魔之相。
就在赮對眼前畫卷之中的魔像感到煩惡之際,卻見那畫卷卻是突然傳聲:“今日之事,便算到此為止吧......犍九沉與飄血陰姬,由我來保下!佛錦織下的女人,你可以帶走......若是還有其他的疑問,你大可來到明王鎮獄殿尋我......”
說罷,不待赮回應,那畫卷便自動收卷,帶着犍九沉與飄血陰姬一併,化作了一道流光,回歸到漫天的邪雲之內,進而離去。
“明王鎮獄殿......嗯......”赮暗自叨念,記住了剛剛所見這“不動明王”之言,決意在救醒劍琅琊之後,一同前往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