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追查
風之谷,通天琅琊傘外,殊死戰局再開。地冥察覺風漠之災被通天琅琊傘所阻止,便再度聯合鬼麒主,同來風之谷外,卻遭在此守候的寄曇說所阻止。
同一時間,時刻留意地冥動向的天跡,得知地冥前往風之谷尋寄曇說之後,便同樣及時趕來,一助寄曇說:
“溯風寒,明月溝,豪傑照古城。天有行,地無跡,千秋怎堪一劍掃,神毓逍遙!”
地冥見天跡跟過來,不免嗤聲一笑:“拜託你不要像一條尾巴一樣,整天我到了哪裏,你便能夠跟到哪裏......”
天跡一指地冥,當即便會用道:“似你這般四處為惡,我若不加以阻止,又豈是對得起玄黃三乘之名!”
天跡故意這般言辭,卻是暗中留意地冥的神色。但卻見地冥早已經習慣了如今模樣,即便天跡再如何說辭,亦是不曾表露出絲毫的破綻來。
另一方寄曇說面對攜獄龍斬而來的鬼麒主,卻是怒眉而視。此番仇人見面,尤增三分怒火:“鬼麒主,屢次設計於我,我尚不去找你,今天你卻是找上我來,少不得要讓你為之前所為付出代價!”
鬼麒主手持魔刀獄龍斬,卻是冷冷一笑:“寄曇說,你雖為人之最,但鬼者亦非是輕易可以對付!憑藉你如今的能力,就想要勝過獄龍斬嗎?那不妨,先來試一試吧......”
“罪惡之人,多說無益,殺!”寄曇說一聲輕喝,隨手便是一掌:“狂法無曇印!”
但鬼麒主既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被寄曇說輕易所傷。只見手中獄龍斬一揚,忉利獄龍的魔氣盪開,將寄曇說的掌力消散。隨即,便是補上一刀,做以回敬。
寄曇說知曉忉利獄龍斬非是尋常之刃,不敢怠慢,立現三光之器,三恆曌世在手,與鬼麒主交戰一處。
而天跡與地冥方面,在短暫的僵持之後,也終是按耐不住,彼此各現手中神兵。兩者一為守護,一為滅世,再啟天地之爭。
但就在雙方爭鬥之際,卻見通天琅琊傘內部,再起巨大變化。原本不得四散的風災之力,被琅琊傘困束,已然接近於飽和之態。但不知因為何故,卻見原本應是無窮無盡的風力,竟突然終止,已成後繼無力之相。而原本疊續的風災之力,卻是因為後續力量的不足,經呈現出倒旋之勢。原本應是向外擴散的力量,卻是逐漸向炬風穴之內迴轉。
琅琊傘外交戰的雙方,自然也是發現了這其中的變化。地冥察覺此狀之後,一劍逼退天跡,借勢抽身:“這......怎會如此......”
鬼麒主同樣與寄曇說拉開了距離,雙方暫且罷戰,並言語道:“如此看來,這風漠之災,卻是已經得以終止......地冥,你覺得我們還有再戰下去的必要嗎?”
地冥心知此事已經成為了事實,再戰下去,也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當即便言語道:“罷了,事已至此,風災之事,便到此為止了!離開......”
說罷,地冥便當先離去。但鬼麒主欲動作離開之時,卻是忽聞寄曇說一喝:“休走!”便棲身上前,欲將鬼麒主留下。但鬼麒主冷冷一笑,將手中獄龍斬收斂,換作白骨森羅扇。揮掌之間,阻隔寄曇說的同時,開啟空間黑洞,轉身沒入: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寄曇說,你真的以為,刻意針對人之最的事情,乃是鬼者設計所為?我雖曾有針對,但你也要小心身邊之人才是......”
伴隨着鬼麒主的話語,黑洞隨即消失。寄曇說追之不及,也只能暫且罷手,畢竟這琅琊傘內部的風力,尚需要着手處置。但鬼麒主臨行前所言,卻是格外引起了寄曇說的注意。依其所言之意,引導人之最走向邪心魔佛之路,似乎並非只是鬼麒主自己所為。但這背後,還能有什麼人會針對自己,寄曇說卻是不敢多有懷疑,卻也需要記在心裏。
天跡並未多做關心寄曇說的事情,直言道:“鬼麒主向來詭詐多端,其所言,亦不可盡信,你還需斟酌!眼下琅琊傘內部似有變化,看來是赮方面,已經有所進展了......”
“庫魯,庫魯......”炬風贔這會兒一直在上躥下跳,似乎是在想着要表達什麼。不過看其勁頭,卻應該是因為興奮所致。
“小獸,你是說,天跡所言,已經很是接近事實了對嗎?”寄曇說詢問着。
“庫魯庫魯......”
“先設法進入琅琊傘內一觀便是!”寄曇說淡淡一語,與天跡及炬風贔一道進入琅琊傘內部,查探情況。這一見之下,方知果真是如同地冥和鬼麒主所言一般,風漠之災已經漸漸平息。只是這琅琊傘內部,之前積蓄了不少的風災之力,一時半刻卻是難以平復,需要靠毅力來化解。
而在另一方,赮通過特殊異法,感知未來世界變化,知曉風漠之災已經逐漸平息,心中所記掛之事,也終於可以暫放。但這並不代表,事情就這樣輕易結束。
赮此番來往,卻是終於可以肯定,在雲海仙門光鮮的外表之下,果真藏着外人所不曾面見的另一面。而天跡法儒等雲海仙門的高手,顯然都被蠻了過去。如今唯一可疑的人,便是九天玄尊。
之前赮也從君奉天處了解到,從九天玄尊的手札中,依稀可以辨識九天玄尊乃是詐死,只是目前苦無證據,不可輕易懷疑。既然赮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不妨繼續追查,一探內中究竟。而且劍琅琊尋找有關鋒魔之事,也似乎與九天玄尊有所牽連,兩廂可並做一處,着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