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惡禍邪染
萬劍之巔,劍巔命夫子乍然提及關於當年屠龍聖戰之事,並言及鋒魔劍上缺乃是拒絕九天玄尊的邀請,並未與眾人同行,而是選擇了單獨前往示流島,對抗厄禍之始。
劍琅琊乍聞如此消息,心中也是莫名驚駭:“你說......魔父他是獨自前往示流島......這......倒是符合魔父的性子......之前魔父的確曾言及,他要去赴往一場約戰,原來是指示流島屠龍之戰......”
命夫子聽罷,則是糾正道:“小姑娘,這裏老顛有必要糾正一下。其實當年你父親鋒魔劍上缺前往赴約的,乃是與我的劍訣。只是中途被九天玄尊所阻止,方才前往示流島,參與屠龍聖戰。”
命夫子糾正之後,方繼續言語道:“當參與屠龍聖戰的眾人抵達示流島之時,鋒魔與厄禍之始已然鏖戰數時,我們在抵達之後,便立即加入了戰團。之時當初真正參戰的人手,並不多,大多都是在支援外圍的戰鬥。最終,我們總算是將厄禍之始封印,完成了屠龍聖戰的任務。”
劍琅琊聽到這裏,卻是不解的疑問道:“說道這裏,不過也只是關於當初厄禍之始,以及屠龍聖戰之事,這些與魔父的異變,究竟有何關聯?”
命夫子似是早知劍琅琊會繼續追問,卻見其淡淡一笑,隨後周身散發出一陣濃郁的邪染之氣。
“這是......竟然與魔父當年體內的邪氣一般無二!”劍琅琊一聲驚呼,當即便看出命夫子體內邪氣來源。
在旁觀望至今的赮,也總算初步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之前法儒前輩提及,劍儒前輩體內存在的邪氣,便是這惡禍邪染之氣......想必,這便是當初參與屠龍聖戰之時,所負之傷。而這邪染之氣,亦是一直留存體內。而劍儒前輩,並非真的負傷在身,實則是每時每刻都在對抗着自己體內的邪染之力......”
命夫子見赮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便點點頭,贊言道:“事情的經過,大概便是如此......關於鋒魔的異變,我想其中當與我的狀況相同。只是當初鋒魔一人孤身闖入示流島,並與厄禍之始交戰多時,必然受到邪染之氣影響更甚。以至於鋒魔在屠龍聖戰之後,回到幽界,自身便發生了異變。所為的異變,不過只是自身邪染之力爆發,從而至自身失去意識,眼中所余,只為殺戮。”
劍琅琊這邊將自己先前所見串聯在一起,稍作思慮之後,也逐漸能夠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一切也就說得通了......魔父自赴約歸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和之前大為不同。後來異變產生之後,魔父更是大肆殺戮,盡屠幽界邊城。雖然在鬼麒主的醫治之下,曾有好轉,但最終依舊還是沉淪......”
命夫子點點頭,繼續言語道:“當然,這些也只是我的了解與猜測,關於鋒魔的異變,其中或許另外還有原因,就非是老顛我所知了!有關鋒魔之事,或許只有鋒魔自己,才能真正的了解其中的真相。”
劍琅琊沉思片刻,繼而詢問道:“那不知除你之外,可還有其他人,曾與魔父有所關聯?”
命夫子似乎早已知曉劍琅琊會繼續追查這件事情一般,便為其指點道:“當初參與萬劍競決之人,除了我與鋒魔之外,尚且還有其他論劍帖持有者。或許你找到持有論劍帖之人,便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
“論劍帖......”劍琅琊低聲重複一句,便要離開。但方行數步,便又止步回頭,轉而向赮詢問道:“之前你曾幫助闇影,對抗幽界,參與天證龍戰!但你對於闇影,究竟了解多少?他似乎,對於魔父之事,也很是關注......”
赮見劍琅琊詢問關於闇影之事,便如實回應道:“當初之所以參與天證龍戰,完全是因為鬼麒主帶走了寄曇說。而選擇與闇影合作,乃是出自於素還真的主意,目的只是為了能夠順利救出寄曇說。事實,也就是如此!但是關於闇影,我卻不甚了解,當初與他直接接觸之人,乃是素還真。如果你有興趣,我倒是可以代為引薦!”
“也好!那你便帶我一尋素還真,我覺得闇影方面,必然也掌握有魔父的線索!”
赮不想自己只是一句客套之語,劍琅琊便真的同意讓自己帶去尋素還真。一時間,竟然還是犯了難。而命夫子此時卻是淡淡一笑,言語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那就不要有什麼猶豫。這小姑娘性子雖執拗了些,但也並不討厭,你不妨幫人一程。”
“但是前輩,你......”
命夫子自然知曉,赮的顧及所在,便淡笑道:“不妨事的,老顛我的狀況,我自己清楚。如今鋒魔劍約之事,可以暫告段落。待你們事情有所眉目之後,可前往西山別草亭尋我。”
說罷,命夫子便不再逗留,轉而前往西山別草亭而行。餘下赮與劍琅琊單獨相處,顯然就沒有之前那麼自然了。剛剛與之交戰時的驚險,卻是依舊曆歷在目。赮時刻都警醒着自己:這是一個危險的女人。
然而劍琅琊卻似好像這一切都合乎情理,很是自然的享有這樣的權力一般:“走吧,代我去見你說的那個素還真。另外,不要以為我會對你有所感激!”
對於劍琅琊這說變就變的臉色,赮亦是不敢妄加猜度,只能順着她的意思,跟隨其身後,指引其往翠環山琉璃仙境尋素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