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壞了我的糖葫蘆
季桃灼也收了開玩笑的神情,神情認真的打量他。
“蕭淮斐,如果是我,權力在手,為了守護我想守護的一切,我也會選擇化權力為刀刃的,所以你若是為了某種目的而殺人,為了達成自己的籌謀,我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
她說的擲地有聲,最後放慢了語氣:“哪怕是……你想殺的是我。”
蕭淮斐遲遲沒說話,屋子昏暗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他一時間有些脆弱無助。
不過這種脆弱感稍縱即逝,短到季桃灼幾乎沒有注意到。
“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走吧,不說這些了,還記得我在船上給你說的,帶你下來逛街嗎?”
季桃灼也覺得氣氛有些過於沉重了,忙擠出笑容撒嬌道:“夫君還不快把錢袋子掏出來,讓我看看今天能買多少東西。”
蕭淮斐伸出手:“走吧,蕭家名下的錢莊整個大燕哪裏沒有,只有夫人花不完的,沒有我蕭淮斐給不起的。”
季桃灼一下子滿血復活,怪不得大家都愛霸道總裁啊,這種顏美三觀正,還給你買買買的霸道總裁,敢問誰能拒絕啊!
季桃灼嫣然一笑站起來牽上蕭淮斐的手,就一臉興奮的跟着他去逛杭州城了。
杭州城的風光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季桃灼難免想起“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這句詩詞。
雖然有惡霸作祟,但是杭州為浙江承宣布政使司治所,隨着對外貿易的展開,又是大燕的四大商港之一。
簡直是富得流油,到處都是一副欣欣向榮的繁華大城的景象,倒是讓季桃灼大開眼界。
雖有有蕭淮斐這個金主在旁邊,但是季桃灼也並沒有揮霍的心。
到底是不在京師,還是不要過於高調的好,更何況她更多的是在享受跟蕭淮斐一起牽手逛杭州城的感覺。
不過她是不想高調的,可惜蕭淮斐這張禍水臉,這出眾的身姿,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
雖然江南水鄉的女子們好像走的是婉約派,但是一個個害羞的不停的打量着蕭淮斐,看的季桃灼是一臉黑線。
要不是她這個“電燈泡”在旁邊礙事,是不是你們都要扔香囊砸他了?
“夫君真是好受歡迎啊,看的妾身我是心裏酸水直冒,都堪比暈船想吐了。”
蕭淮斐捏了捏她的手:“夫人這就吃醋了?為夫從小到大,這種場景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要是都一一說給夫人聽了,豈不是這杭州城的醋罈子都得打翻了。”
季桃灼樂得直哈哈大笑:“那夫君你可得都喝下去啊,不然豈不是浪費我釀醋的辛苦。”
蕭淮斐故意笑道:“倒是為夫的不是了,畢竟夫人是沒經歷過這種走哪兒都受歡迎的場景,難免現在適應不了。”
季桃灼作勢就要打他,蕭淮斐也不躲,反正季桃灼都是打着玩,他也就慣着。
季桃灼看到有人扛着賣糖葫蘆的,還有小朋友在旁邊吃的很香,看的她一陣饞嘴。
“夫君,別的小朋友都有糖葫蘆吃,我也要吃糖葫蘆,快,罰你去給我買糖葫蘆賠罪,快點去。”
蕭淮斐笑着說了句:“夫人真不害臊。”就真的去給她買糖葫蘆。
季桃灼也笑着看着他,只覺得蕭淮斐一舉一動都那麼好看。
拿到糖葫蘆的時候,她故意說道:“哎呀,不愧是夫君買的糖葫蘆,就是比平常的更甜呀,夫君你說,這是為何啊?”
果不其然看到蕭淮斐有些彆扭的不理她,耳尖還有些紅。
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還故意掩着嘴咳嗽了兩聲,惹得季桃灼笑的更開心了。
不過許是他二人終究太引人注目了,總有些不長眼的人找上門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故意撞了季桃灼一下,她手中的糖葫蘆就掉到了地上,季桃灼的笑聲戛然而止。
那男人故意一腳踩了上去,囂張的笑道:“哎呦,咋還踩到了,不好意思啊,沒看到。”
說著扔了兩文錢到地上,笑的更加囂張了:“喏,賠你的,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