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到杭州

終到杭州

抗住了大姨媽,又熬過去了感冒,最終又克服了暈船,季桃灼都不知道在船上這一個多月是怎麼過來的。

她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盼來了目的地——杭州城。

此時已經是四月中旬了,杭州的溫度已經很高了。

季桃灼終於可以脫下了厚厚的襖裙,改穿輕薄的馬面裙了。

在船上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呆的她現在對賞景什麼的,起不到一點興趣了,只覺得腳落實地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季桃灼一臉幸福的去了客棧,可惜蕭淮斐一下船就忙的不見人影了。

有了吃喝,不用再在船上受苦受累,除了孤單了一點,季桃灼覺得人生足矣。

可惜身邊沒有侍女,又人生地不熟的,季桃灼天天悶在客棧里,不敢出門。

就這樣在客棧緩了幾天之後,季桃灼望穿秋水之際,蕭淮斐終於回來了。

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有點像深閨怨婦一樣,看着自己家的“負心漢”終於着家了。

“夫君,怎麼風塵僕僕的樣子,你這次是為了什麼事啊?忙完了嗎?”

季桃灼看着他有些疲憊的樣子,趕緊給他倒了杯茶水。

蕭淮斐坐下來將劍放到桌子上:“這次來是為了收拾錦衣衛中的敗類的。”

季桃灼有些迷惑:“錦衣衛?錦衣衛不是歸夫君管嗎?”

“嗯,不過這個人是前錦衣衛指揮使的人,他不但是錦衣衛的千戶,而且也是前錦衣衛指揮使芮琿最親信的爪牙。”

“他出京以後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行兇作惡,就是因為深知沒有人敢於出來干預他。”

季桃灼驚訝道:“那如今換了夫君上位了,他究竟犯了什麼大罪竟然驚動了上面,還要夫君千里迢迢的來杭州?”

蕭淮斐冷笑一聲,似乎覺得事情有些嘲諷:“這個人膽子是大,但是這杭州一帶的官員,不是懼怕他就是跟他串通一氣,這次來倒是能牽起一大群偷公糧的碩鼠了。”

原來從前一段時間開始,按察使衙門就不斷接到狀紙,這狀紙有的來自杭州城內,也有的來自遠郊鄉村。

而內容幾乎都是控告京師派往浙江緝事的錦衣衛千戶胡正初的。

他不僅敲詐勒索富商大賈,還強搶良家女子,民女被摧殘后,有的被殺,有的被發往官妓,弄得餘杭縣家家白日閉戶,不敢出門。

西湖岸畔的一位富商在狀紙上控訴道:富商有一女兒,名喚美娘,年方二八,生得天生麗質,秀美端莊。

被許應先看見,硬要派人提親,富商不允,許應先竟派數十名親軍將美娘強搶到私宅,欲待凌辱。

怎奈美娘性情剛烈,手持剪刀抵死抗爭,被胡正出活活掐死。

這還不算,美娘死後,胡正出令暴徒們將她衣服剝光,赤身裸體拋屍在錢塘門外,暴屍三天不準家人收屍。

還有一些鄉鄰來狀,告胡正出派出的軍丁,在鄉間到處拆民房,挖水井。

聲言尋找什麼“貓兒眼”、“金剛石”、“朱藍石”、“甘黃玉”,實際上是敲詐勒索。

誰要微露不滿,就被他們施以種種酷刑,直到打死為止……這些狀紙張張泣血,字字含悲,看得崔都怒髮衝冠,拍案長嘯。

這位崔按察使今年已經五十開外了,二十餘年來,他不畏權貴,執法如山,被人稱為“冷麵寒鐵”。

後來先後在雲南、浙江任按察使,善於剖解疑獄,深得民心。

但是胡正出的事情牽連頗多,又與江浙一帶的官員勾連一氣,崔都有心無力,便先上報了朝廷,這才被蕭淮斐知道,即刻動身來了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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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錦衣衛大佬的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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