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周端
現在離晚自習還有一會兒，三點二十，天色……一點也沒暗下來的跡象，教室也沒人，周端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座位。
然後把成績單和試卷放進下抽屜，雖然這種軟木金屬桌看着承重能力不高，但是實際上用來製作承重牆都沒問題，何況幾堆試卷。
看了看早上換上的休閑服，尋思着先去寢室把校服換上，然後去校廣播室那邊拷貝錄像。
寢室就在教室左邊(面朝黑板)，透過窗子就可以看到，還有人影在陽台上晒衣服，男女生宿舍挨着。
周端突然想起好像宿舍洗衣機壞了，這幾天衣服可能要手洗。
打了個哆嗦，手洗是不可能手洗的，拿出手機，一個小禮品袋還掛在手腕上，稍微錯愕了一下，然後，打開。
裏面有三件東西，第一件是三張摺疊式的明信片，背景是yys店鋪的樣子。
第二件是一張優惠券，八折，最後一件居然是卡貼，果膠透明的，大小和校園卡一致，雖然現在所有功能卡的大小都是規定好的。
雖然說不上什麼大禮，但也算個小驚喜了，把禮物一股腦塞進抽屜不管，繼續拿手機。
“您好，人工智能地調為您服務。”
“撥我媽……不，算了，撥我媽的通訊號。”
“正在撥打，已接通。”
“喂，兒子，怎麼了。”手機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令周端有些恍惚。
“學校洗衣機壞了，我這邊只有兩套校服，家裏我房間的藍色箱子上還有兩套，你幫我拿過來唄。”
“你今天沒回去嗎？”
“沒有，反正你跟老爸也不在家。”
“那行吧，我讓徐阿姨給你帶過去，那你臟衣服怎麼辦？”
周端心裏給老媽點個贊。
“讓徐阿姨拿回去放家裏的洗衣機里洗一下？”語氣盡量不顯得得逞些。
“……我覺得你也是可以自己洗的。”周媽似乎反應過來了。
“哪裏有時間，我不學習的嗎？”周端理不直氣也壯。
“你啊，就是懶，行吧，反正你徐阿姨也是你外婆留下來照顧你的，對了，這次你老媽我在“則行”這邊，看到一些不錯的腦域成長品，提高生命躍遷率的，等我回去給你試試看。”
“老媽，你可別，你那距離我這三萬多光年，兩個黑洞日也到不了，我這邊生命躍遷已經到了九十以上了，我打算申請校務處讓我跟高三幾個學長學姐一起參加成人禮了，也就這個系月的事。”
“什麼！”周媽有些驚訝，“……你可沒吃什麼禁品吧，開視頻，同意下。”
周端臉色有點黑，點擊同意視頻。
手機上出現一個端正英氣，穿着宇宙防護服3.0以上的版本，現在民間市場只有前三代2.0版本，周端也不好判斷老媽這是第幾代第幾版。
“放開數據限制和能量儀譜。”周媽的語氣有點嚴肅。
周端還能說什麼，手機上聯通生物晶片終端放開這兩部分權限，能量儀譜是測試最近身體能量攝入的分析數據，一些強行沖開生命躍遷的禁藥都是以身體摧殘為代價的，且是不可逆的摧殘。
過了半晌，周媽疑惑地盯着周端：“難道你也跟你大姨家那小子一樣？吞了什麼宇宙精粹還是自然秘寶？”
周端臉色一黑：“我這是知識積累！你看不到我的狀態數據的嗎。”
“沒用生物晶片傳輸？”
“我又不想變白痴，你看我有後遺症嗎。”
周媽點了點頭：“生命躍遷之前不用想傳輸，躍遷之後你的學習能力也不比傳輸理解慢多少了，那你好好學習。”
“嗯，拜拜。”
“等等”周媽突然打住“你爸研究院那邊的東西給你準備好了，我把保險柜信息加密給你，你生命躍遷過後自己孵化，還有，家裏那邊資源自己省着用，這邊傳送不方便，你爸這陣子也抽不開。”
“知道了。”周端掛掉電話，他就是想要徐阿姨的智能權限而已。
“已掛斷。”
“聯繫徐阿姨，建立智能導航語音識別，終點文曲路河谷中學。”
“已建立，日誌導入，驗證權限，通過，建立任務成功。”
“舒服。”周端伸了個懶腰。
“滴滴滴”手機傳來提示音。
“打開，個人觀看。”
“已打開，私密保護功能啟動，目標：周端。物品郵件：奇獸蛋。物流渠道：國庫003，寄存空間坐標：x10082，y77520，z65839，t54286。憑提取碼：chg84536gvhudg854361提取。時限：兩個系月。”
兩個系月，周端看了一眼沒管它，反正官方渠道，安全性比自己家還高。
解決完這些，周端準備回宿舍換校服，不然晚上每周一歌時間檢查可是要扣分的。
何況自己還是那個檢查的人，要讓巡檢的離主任看見了，直接一頓罵。
回宿舍換好衣物，最後還給上個月獲得文明寢室得到的盆栽澆了澆水，才朝教學樓走去。
害怕其他班級可能也會去拷貝，到時候萬一錄像授權版儲存不夠用就要等一周，那得被同學罵死。
由於現在影像作品的防盜精確到了每一幀的水印，所以必須要用相關機構的解鎖碼才能獲得某段時間的播放權。
學校的一般是二十四小時播放權，除了一份總樣品，其他的都是只能播放一次的“閃照”。
而且現在相關的攝影和錄像都有“迷彩”功能，想拍錄只能拍到rgb等色塊模式，轉化需要的成本比電影本身成本還高。
而且轉化后還是一次性消耗品。
也正是由於這樣，現在對於個人勞動科研等成果的保護手段達到了一個巔峰。
填寫了表格之後，提交申請，在校方支付了一定的信息款后，一份臨時解鎖碼傳入了教務處的系統里。
辦理業務的值班人把影像數據流導入五班的雲端儲存就好了。
“老周！”剛出廣播室的門，一個粗獷的大嗓門就喊住了周端。
在學生時代有這種標誌性的嗓門和能這麼喊自己的，也只有高一同班，現任六班班長的蓋章了。
蓋章，這名字在周端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就有些奇怪，這孩子父母心是得有多大。
不過蓋章人雖然長的五大三粗，但是人爽朗大方，乒乓球打得賊溜，兩人也是體育課打乒乓球認識的。
抬頭，標誌性的髯須，這是得有多着急，周端不由默默吐槽：“大鬍子，你們班看來考得不錯啊。”
蓋章見周端這麼叫他也不在意：“沒有你們班好，我聽程老師(通用語)說了你們班有兩三門課平均分比啟新班還高，6得飛起。”
“你先去拷貝，我在這等你。”不知道為什麼，周端和蓋章其實很談得來。
拷貝不久，一會兒的功夫，蓋章就出來了。
“老周，走。”蓋章招呼一聲。
周端跟過去：“你們班學委呢，為什麼老看你跑來跑去的。”
在高中，其實職能還是很清晰的，班長管紀律這方面，包括衛生，文娛等委員，學習委員管學習，包括各科課代表，團支書管精神建設，這個比較少。
但是在周端的印象里，六班似乎蓋章管紀律還要兼顧學習。
聽周端這麼問，蓋章撇撇嘴：“你還問，拷貝錄像又不是學習，陸晴不來正常，我是男生嘍。”
意思是男生負責體力活，不過這麼一說周端倒是想起來了，這個長得有點着急的大叔好像對他們班的這個學習委員有點意思來着。
“你是不是在追你們學委。”周端挑了挑眉。
蓋章倒是坦誠得很：“對啊，你都有了，我總不能光着吧。”
周端臉色一黑：“我沒有，別瞎說，剛分。”
蓋章有些驚訝：“啊？為啥？你做了渣男？微微那麼好一個女孩子……”
其實周端身邊幾個要好的朋友一起吃過飯的，雖然是自助，但是蓋章這麼一副都是你的錯讓周端受不了了。
“扯淡，分就分了，三觀不合別問了，說說這次考得怎麼樣。”強行轉開話題。
蓋章也看出來周端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是這次的考試……
“不怎麼樣，就那樣，你這問題真讓人火大。”蓋章有些支支吾吾。
“哦”周端有些明白，但誰讓這小子刺激自己，“那年級多少。”
“……”蓋章真想給這個沒什麼眼力見兒的一拳，但還是道，“76，總分658。”
“還行，我記得上次你考了690多吧，嘖嘖。”
蓋章：“……”
他倒是不想問周端，以前大家差不多，這次他略微有點慘，畢竟理科啟新班一百人人兩個班，進入前一百的平行班自動行成一個小團體，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兩人在這個小團體中也是屬於比較優秀的，眼下周端的語氣看來，考得不差，所以他怕問了有打擊。
但年輕人，作死的性格還是讓他忍不住。
“你考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