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還是來了
我盯着德叔看着,等着德叔說下文。
老奴此時也是一臉的認真,時間的分秒的過着。
德叔淡淡的說:“老先生,小先生,其實吧,有些事情,我本不該說的,但是村子裏現在這種情況,也由不得我不說。”
我眉頭微皺,心想德叔還真的是會賣關子,有些事情該說就得說,和我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老奴卻催促說:“德叔,如果想將事情從根源上解決,你得如實告訴我們前因後果。”
德叔的手在大腿上拍了下,就說:“好吧,我說。”
“其實吧,這次之所以死的寶軍,是因為他爸當年對張家落井下石過。”
如果沒錯的話,寶軍應該就是村長的名字。
“當初張財主家道中落的時候,我們這群人曾經痛打落水狗過,做了一些不地道的事情,去張財主家裏拿了一些值錢的東西。”
德叔說著面色就漲紅了起來,然後就說:“當年我們也是年輕不懂事,做了一些豬狗不如的事情。”
德叔開始責備自己。
老奴趕緊勸說:“德叔,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你也不必自責,現在死的是村長,是不是因為村長的爹比你們做了更過分的事情。”
德叔帶嘆口氣,點了點頭,算是認可這個說法。
“當年呢,寶軍他爹,不僅從張財主家裏拿了值錢的東西,還玷污了張小姐的娘。”
我:……
我眉頭皺的更深起來。
老奴卻是一臉懵逼,也忍不住跟着罵了句:“畜生,真的是畜生,德叔,這件事情我是真的幫不了你們。”
老奴說著話,就起身,喊着我說:“小准,咱們走。”
老奴喊着我走,我起身。
德叔卻忽然拉住老奴的手說:“老先生,你別走,若是你們不管我們村子裏的事情,那肯定還會死更多的人,我年紀大死了不要緊,可是村子裏還有那麼多年輕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老奴一臉憤怒:“現在張家小姐肯定是怨氣滔天,就算將你們村子的人全部殺光也是有可能的。”
德叔面色一時變的無比難看,但是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只能求老奴,可能是見老奴還是不願意幫他,於是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老奴一驚,趕緊將德叔給攙扶起來說:“德叔,你德高望重,怎麼能跪我。”
德叔說:“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現在整個村子人性命要緊。”
老奴嘆口氣說:“哎,這件事情現在風險很高,這張小姐不好對付,搞不好命都會丟了。”
德叔活了幾十年,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老奴話里的意思,就說:“老先生,我們會加錢的,到時候要是你將事情解決,我們會給你雙倍的價錢。”
老奴一臉為難,最後說:“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試試,至於成不成,還得看張家村的氣運。”
老奴說著長舒口氣,一副高人的做派。
我卻沒在屋內停留,往外走去。
在屋內獃著總感覺有幾分壓抑,到了外面一陣風吹來,頓時就讓我感覺舒服不少。
老奴還在屋內說:“德叔,你早點休息,就不要送我們了。”
我們離開德叔家。
走了一程,老奴才說:“這張家村的人太不是東西了,居然干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那村長也是該死。”
我盯着老奴看了眼,高空之上的月亮已經要往西垂,整輪月亮都散發著一層寒光。
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外面靜悄悄的。
我忽然對老奴說:“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老奴一怔,詢問我說:“小准,難道他在說謊?”
我沒有回答老奴,繼續往前走去。
回到了黃家溝,我回到屋內休息,一晚無事,只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地面上多出了一灘水漬,看到水漬,我就知道昨晚上是誰來過。
我嘴角微翹,心裏有底。
老奴見我起床,就問說:“小准,今天咱們去做什麼?”
我說今天什麼都不做,只需要等就可以。
老奴好奇問我說:“等什麼?”
我沒好氣的對老奴說:“這麼多廢話,我讓你等着就等着。”
老奴憨笑了幾聲,也就沒有和我爭辯下去。
從白天等到黑夜,大概是晚上六點鐘的樣子,老奴又接到一個電話,接完這個電話,老奴面色又變的不好看起來,老奴嗯嗯了幾聲,隨後就說:“我馬上就過來。”
老奴掛斷電話就說:“小准,不好了,出事了。”
我卻還是氣定神閑,沒有絲毫的慌亂,倒是老奴幾十年如一日,性子都不曾改過。
我看着老奴,等着他說下文,老奴掩飾不住心裏的秘密,就說:“張家村又死人了,小准,咱們得快點將張家小姐的事情給處理,回頭要是張家村的人不相信咱們,那錢也賺不到了。”
老奴這回真的是有些着急。
我心沉了沉,瑤兒是又對第二個人下手了嗎?
見我沒有回答,老奴就着急的說:“咱們現在過去吧。”
我對老奴說:“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老奴一怔,說:“小准,你不去怎麼成,我怕自己道行不到家。”
我瞪了眼老奴,老奴就不敢說話了。
隨後收拾東西,就往張家村走去,我自己在家裏呆了會,失神了幾秒,外面一陣風吹來,我朝着外面看去,門被吹的哐當作響,這天看起來也不像是要下雨。
我轉過身,面對着大門。
屋內燈泡也被吹的搖晃,我看的出神,隨後語氣平穩的說了句:“你還是來了。”
我聲音落下,很快就被一陣風吹散。
屋內東西被吹的七零八落的,我卻巍然不動。
逐漸的風聲落下,我就看到門口站着一道倩影,光看倩影就已經十分動人,她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我和她對視了眼,一瞬間,竟然覺得一顆心顫了顫。
我對她說:“你想好了?”
她點了點頭。
“進來說話吧。”我語氣盡量平緩。
她卻沒有進來,像是對我有些警惕,接着反問我說:“你為什麼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