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倆兔崽子
穆清起身行禮:“多謝前輩。”
接着穆清把自己的大概計劃說了一遍,葫蘆張越聽越覺得穆清不簡單。
三人商量了一下計劃,臨走前穆清給了葫蘆張十個銀幣又囑咐一番,葫蘆張也沒推辭。
兩人回到客棧,一下午也沒出去,穆清拿出一張a4紙,一直在紙上畫來畫去。
穆晨就坐在旁邊看着。
第二天一早,兩人的房間內塞進來一張紙條,兩人看后就搬了出去。
臨走時告訴于成龍說去千佛寺住幾天,于成龍也沒阻攔。
葫蘆張在城西一處偏僻的地方租了一個院子,兩人搬到了那裏。
穆清把穆晨交給葫蘆張就出去了,一去就去了兩天誰也不知道她幹嘛去了。
……
宮擎蒼的人查到客棧的時候,穆清姐弟已經搬走。
“走了?有沒有查到他們去了何處?為何來王都?”宮擎蒼坐在小案前,問葉子風。
“屬下無能並未查到,只查到她們並未出城。居小徽山香客所說,他們是偷着跑出來的,法能大師勃然大怒,派人四處查找。沒人知道她們來王都是何目的。”
原來穆清姐弟走後法能大師就和徒弟們一起演了一齣戲,當著很多香客的面大發雷霆。
“偷跑出來的?這小子果然夠皮隨他們去吧!”話是這麼說,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
穆清直到天黑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上背着一個大包裹。
葫蘆張和穆晨從屋內走出,堂屋正中間放着一口大黑棺材。
葫蘆張拍着棺材道:“丫頭,你讓買的東西買回來了,咱們還沒開始劫法場就買口棺材是不是有點不吉利?”
穆清把包裹放在棺材上,拍了拍棺材道:“依我看吉利的很,咱們能不能成功全依仗這口棺材了!”
穆晨道:“哥,你不會讓我們裝死人去劫法場吧?”
穆清揉了揉穆晨的腦門道:“瞎說什麼?當然不是,讓你們裝死人也得有人抬啊!我上哪弄人抬你們。”
“那你讓老夫買棺材做甚?不會是為我們準備後事吧?可這一口棺材也不夠我們三人分啊!”葫蘆張又開始不正經了。
“行了,明天你們就知道了,咱們先看看這個。”穆清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張手繪地圖來。
癱在棺材上說道:“前輩,你看,我這兩天特意在城裏轉了一圈,繪了這張圖。”
手指着一個標記好的紅點道:“你們看,這裏是天牢,我得到消息,桑瑜就關在這裏。從這裏往東到這裏,拐過四條街就是菜市口。”
穆清看他們認真聽着,又指着一個地方道:“行刑的時候菜市口一定會聚集很多人看熱鬧,當然也會有很多高手。”
“晏王一定會以為就算有人劫囚也會在法場動手,我們偏偏不在法場動手。”
葫蘆張問道:“那在哪裏動手?”
穆清指着那個紅點道:“在這裏,天牢高牆大院我們不好進去,就算進去了也不知道桑瑜關在那個房間。我們就在大門口動手,他們也不會想到剛把人犯帶回去就有人劫囚。”
頓了頓又道:“前輩,你的速度快,到時你負責把桑瑜背走,我負責給你斷後。天牢門口一定會有很多百姓圍觀,你混在人群中,不要離大門口太近。你聽到轟隆一聲響就動手,製造混亂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只管背着人跑就是。”
葫蘆張有些擔心,他知道穆清不會功夫問道:“你如何斷後?”
穆清:“這個您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你只管跑就是,跑的越快越好。”
葫蘆張:“然後呢?”
“然後就是……”穆清勾了勾手指,對着葫蘆張一陣耳語。
葫蘆張呵呵一笑,而後一腳踢向穆清:“死丫頭,你連我也算計上了。”
穆清輕易躲開,嘿嘿一笑也不生氣:“我錯了我錯了,您老別見怪,等事成之後我給您老一瓶好酒,絕對是您沒喝過的好酒。”
葫蘆張臉色一喜:“此話當真?”
穆清點頭:“當真。”
葫蘆張:“不反悔?”
穆清搖頭:“不反悔。”
“好,哈哈哈!晨兒你可聽到了,你姐要是賴賬,我就懲罰你。”
穆晨嘴角抽了抽:“師傅,我姐賴不賴賬於我何干?”
“當然有有關,誰讓她是你姐?姐債弟還,天經地義。”
這老頭好不要臉啊!姐弟二人同時扭過頭,打着呵欠回屋睡覺去了。
對付不要臉的人就得無視到底。
“哎哎哎…兩個小兔崽子,你們別走啊!老夫還沒說完呢…”
……
第二天,
三人吃飽喝足,穆清早早地就出去了。
古人講究的是早睡早起,以此來達到養生的目的。穆清則認為古人飯都吃不飽,哪還有閑心養生。
他們沒什麼娛樂所以早睡,睡飽了醒的自然也早。
當然,還是有很多修鍊中人,他們的確是為了養生才早睡早起。
卯時剛過,我就是五到七點的時候,鐘鼓樓上的鐘剛剛敲響,很多百姓都起來了。
街上越來越熱鬧,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不過今天不一樣。很多人吃完飯以後都趕往菜市口。
人山人海,把菜市口圍的水泄不通,行刑的時間還沒到,也不知道他們這麼急着過來幹什麼?
刑部西邊大約一千三百米左右,有個三層小樓,這個可不是住人的樓,而是敲鐘的樓,叫“鐘鼓樓”。
第三層中間掛着一口青銅大鐘,二樓住着一位敲鐘的,被人稱為鍾童。
角落裏放着一個很大的木質沙漏,裏面的沙子每隔一個時辰流完一次。
每次流完鍾童就把他反過來繼續漏沙,而他則會跑到大鐘面前敲響大鐘。
這就是最古老的計時器了,一個時辰響一聲,兩個時辰響兩聲,鐘聲一響整個王都的百姓都能聽到。當然,還有別的用途。
“鐺,鐺,鐺…”此時鐘聲響了六下,正好是巳時,也就上午九點整。
百姓們圍觀在菜市口,等着看桑榆行刑,對面不遠處的一個茶樓里坐着一個少年。
少年大概二十來歲,一身灰色長衫,眉目如畫,額前一縷碎發,桃花眼勾魂攝魄。
“你說,穆清回來嗎?”少年伸出食指勾起鬢角的碎發,問身後的隨從。聲音極其好聽,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回公子,以屬下看晏王的目的要落空了。”手拿青銅劍的侍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