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進入南城的方法

“這麼說，這個宋南城一定有本事，也有點關係了？”蕭慕問。

王春點頭，“對，湘州所有的地下交易市場都聽命於他，後來為了規避風頭，其他的都取消了，只剩宋南城一家獨大。”

蕭慕冷笑，“看來在我們來之前，這馬仁才還真是忙碌啊，又是販賣私鹽，又是做保護傘支持地下交易，回去以後必須得好好審問一番。”

他看了王春一眼，話鋒一轉，聲音帶了些許嚴厲的意味，“還有，你怎麼會對這種私密的東西如此熟悉？我想，宋南城應該不會輕易將這種事情透露給其他人吧。”

王春被他突然的轉變嚇了一跳，急忙舉手發誓，“侯爺，我也是在畫舫里聽見的！千真萬確！”

“也是，畫舫里各行各業的人都有，魚龍混雜，他在這種地方打工，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很正常。你也別太一驚一乍的了。”

庄羽菱拍了拍蕭慕的手，柔聲勸道，示意他別給王春太大的壓力。

蕭慕點頭，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王春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

他發現蕭慕對自己說話時，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擰出水來，可在面對庄羽菱時，他一秒就能變得如春風般和煦。

這變臉比戲班子還快的速度，王春都有些疑惑了。

“這個地下交易市場有什麼禁忌嗎？”庄羽菱問。“我打算到時候去看看。”

桑瓦急忙說，“乾娘你還是去找玉兒姑娘吧，我代你去，這種地方通常很不安全的。”

“……這種事情，我還是想親力親為，畢竟是……”

庄羽菱說著，突然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月光石。

她隱約覺得，不管是月光石還是那些神秘的符號，這背後的秘密，肯定都和自己有莫大的關聯。

“我們兩個陪着羽菱吧，她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只要是她決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脾氣就是這麼倔。”蕭慕說。

庄羽菱佯裝羞澀地推了他一把，又將目光放在王春身上，示意他說話。

王春急忙說，“這地下交易市場我沒去過，不過我聽說，如果想進去的話，必須先拿到許可證。”

“看來這許可證不是那麼好拿的。”庄羽菱推測道。

王春點頭，“不錯，雖然我們都沒去過，不過在畫舫里做夥計，也能聽到與這相關的事情，基本上把這套路都弄熟了。

“想弄許可證，就得去南城門口找守衛買，而且得分三次，第一次交十兩銀子，十天後交二十兩，再十天後交三十兩……”

“這麼麻煩？我不能一次給一百兩銀子嗎？”庄羽菱瞪大了眼睛。“要等三十天，那皇上他們早就走了！”

“不是一百兩，總共加起來才六十兩。”蕭慕提醒道。

庄羽菱扔過去一個眼刀，“閉嘴！現在不是你抖機靈的時候！”

蕭慕一臉委屈，“嘖，夫人好凶。”

眼看庄羽菱氣勢洶洶，王春一時之間不敢說話了。

還是胡水生出來打圓場，“王兄弟，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一併說出來吧。”

“哦，我是想說……還有另一個獲得許可證的方法，不過那就得費些功夫了。”王春急忙說。“宋南城有個手下，平日裏就販賣許可證，找他就能解決了。”

庄羽菱哭笑不得，“你早說啊！待會兒我們就去找那個手下看看吧！”

“您先別著急，那個手下也不好伺候，他可不是一般金錢就能收買的人。”

庄羽菱挑眉，“怎麼，他還是個兩袖清風的正人君子？”

王春笑道，“不是，他的愛好有點特殊，所以他很少收錢，而是收那個東西。”

“哪個東西？我說王兄弟你說話能不能不要總是賣關子啊！”桑瓦催促道。

王春又轉頭在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道，“這……我要是說了，侯爺不會把我抓起來吧？”

蕭慕有些詫異，“我抓你作甚？”

“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您千萬別以為我違反律令了，我可是好人吶……”

“再啰嗦我就當場把你抓起來！”庄羽菱嫌棄王春婆婆媽媽的，故意嚇唬他。

王春還是有些猶豫，庄羽菱見狀，只能讓蕭慕發誓絕對不抓他。

得到了保證后，王春才鬆了口氣，悄聲道，“宋南城的手下吳老二，平常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弄點五石散……”

眾人立刻明白，剛才王春為何如此猶豫了。

五石散乃是長虹國明令禁止的東西，不管是買賣還是自己用，都是死罪一條。

王春停頓一下，見蕭慕和庄羽菱雖然變了臉色，但都沒有指責他的意思，便放心繼續說，“吳老二的規矩就是，一包五石散換一個許可證，兩包兩個，以此類推。”

庄羽菱挑眉，“也就是說，我要麼違反律令去搞五石散，要麼等三十天按部就班地搞許可證？”

王春點頭。

庄羽菱兩手托腮，只覺得十分鬱悶，“……那我還不如硬闖呢。”

“強龍不壓地頭蛇，硬闖不是辦法。”蕭慕安慰道。“還是等我稟告皇上，直接端了這個地下交易市場的老窩……”

庄羽菱哭笑不得，“你比我還硬闖。這種地下交易市場牽連很多，如果真的沒了，說不定也不是好事；再者，宋南城能找到馬仁才做保護傘，他找其他人也不是難事，說不定你剛稟報上去，就有人竭力阻止，到最後我們反而落個不痛快。”

見她說得有道理，蕭慕也只好點頭答應了。

“還有別的辦法嗎？”庄羽菱問。

王春搖頭，“沒了，就只有這兩種。當然，要麼您是宋南城或者吳老二的親戚朋友，讓他們親自領你們進去，這兩種方法就都不用了。”

庄羽菱撓撓頭，嘟囔着，“哪種方法都不簡單……唉，這可怎麼辦喲。”

桑瓦勸道，“乾娘，咱們還是先等等那個崑崙奴的口供吧。如果他不是湘州的，咱們就不用去南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