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衝撞馬車
“什麼?!”
蕭慕丟了手裏的工具,兩三步跳到大嬸面前,慌張地問,“羽菱她怎麼了?!她怎麼會和車撞上?!”
大嬸被他嚇了一跳,卻還是如實說出了情況,“庄羽菱剛剛回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村子口和一個人的車撞上了!
“我也沒仔細看,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裏亂鬨哄的,隱約聽到有人說是庄羽菱,就上前查看,結果還真讓我看到……”
話音未落,蕭慕已經如同一支離開弦的箭一般,朝村口沖了出去!
羽菱,你千萬不能有事!
蕭慕在心裏默念着,腳下生風,飛速跑到村口。
他看着圍成一圈鬧哄哄的人群,心裏一沉,生怕庄羽菱出事,驚慌失措地跑過去,“借過,麻煩借過一下!”
蕭慕撥開人群急切地衝進去,映入他眼帘的,是翻在地上的馬車,幾個衣着光鮮的人,以及——
完好無損地站在一旁的庄羽菱。
“羽菱!”
蕭慕尖叫一聲,衝過去一把抱住庄羽菱,彷彿她是失而復得的珍寶,喜極而泣,“羽菱,太好了你沒事……”
庄羽菱被突然出現的蕭慕以及他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蕭慕?你怎麼了?我沒什麼事啊。”
注意到圍觀人群正看着自己竊竊私語,庄羽菱臉蛋紅了,趕忙推開蕭慕,“你等等,大家都看着呢……”
然而,不管她怎麼推,蕭慕都不肯放開,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
“我上次差點兒失去你,這次又聽說你和馬車撞上,還以為你又要在鬼門關走一圈。”蕭慕動情地說。“羽菱,我實在太害怕了,太害怕你出危險……”
庄羽菱有些無奈地笑了,“是誰說我和馬車撞了啊?你別聽他們瞎說,我只是和人家碰了一下,他們就喜歡誇大其詞,不用當真的。”
“喂,你是幹什麼的?!”此時,一個身穿暗綠色衣服的人叉着腰,對蕭慕喊道。“還不快放開,大庭廣眾的,成何體統!”
蕭慕置若罔聞,“我是她夫君,我家娘子受了驚嚇,抱着她怎麼了?”
他這番質樸的話語惹得不少人鬨笑,庄羽菱也羞紅了臉,粉拳輕輕捶打着蕭慕的胸脯,“瞎說什麼呢……”
話雖如此,被蕭慕這麼抱着,宣誓所有權和強大的男友力,她心中卻是有些甜蜜的。
暗綠色衣服的漢子擰眉,“嘿,你們還起勁了是不是?你是她夫君,我還是我家大人的隨身僕人呢!你知不知道你家妻子衝撞的是什麼人?”
庄羽菱不想和他們起爭執,趕忙掙脫開蕭慕的懷抱,說,“這位官爺,有話咱們好好說。剛才衝撞了各位是我不對,您看怎麼解決?”
暗綠色衣服的漢子打量了一番庄羽菱,想了想說,“這個嘛……去縣衙里領二十個板子,或者賠二十兩銀子,你選一個吧!”
說完他回頭望了望被另外幾個人圍在中間的一個山羊鬍子老人,見他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沒做錯,一時有些囂張,“對,就這麼辦!”
“二十板子肯定不行,連一個大男人都未必能承受得住,羽菱身體弱,要是真的被打了,她肯定撐不過去!”蕭慕斬釘截鐵地否認了第一個。
“那你們就是選第二個嘍?”暗綠色衣服的漢子挑眉問。
蕭慕好聲好氣地勸道,“這位大哥,二十兩銀子未免太貴了,我們也是窮苦人家,您看要不然……”
“不行,二十兩就是二十兩,少一分都不行!”那人惡狠狠地打斷蕭慕的話。“你知不知道這馬車有多貴?二十兩,連一個輪子都買不起!”
看他這副醜惡的嘴臉,蕭慕當即拉下臉來。
剛才庄羽菱稱呼他為官爺,想必這馬車的主人也是個當官兒的;蕭慕又想到之前守城門的士兵的所作所為,心中的厭惡感更加重了。
這群做官的不為平民百姓着想,一心只想着如何撈錢,簡直是國家蛀蟲!
若是自己實力允許,一定會將這群人永遠剔除!
見蕭慕的臉色不對,庄羽菱生怕他和人鬧起來,將事情搞得更加複雜,趕忙說,“別別別,大家都別急!我賠錢就是了!”
暗綠色衣服的漢子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哼,這才像話嘛。”
“不過……”庄羽菱話鋒一轉。“二十兩也確實太貴了些。”
那人不樂意了,“怎麼,不想賠錢是不是?我已經說過了,這馬車十分尊貴……”
“尊貴是不假,如果這馬車有任何損壞,你找我要二十兩我也不會說什麼,可是現在它完好無損,這二十兩是不是太貴了呢?”庄羽菱冷靜地分析道。
剛才這群人就是一直找她要賠償,喋喋不休,所以她才留下和他們爭論,耽誤了不少時間。
現在蕭慕來了,庄羽菱說話也有了底氣,而這幾個人估計是看着蕭慕不好惹,所以也痛快了不少。
暗綠色衣服的漢子撓了撓頭,轉身往馬車走去,繞着馬車溜達了一圈,突然欣喜不已,“找到了找到了!”
他指向馬車車頂的橫樑,嚷嚷道,“看,這裏壞了!”
庄羽菱順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發現橫樑確實壞了,不過,只是缺了一個小角,看來是剛才摔在地上時震碎了一小塊木頭。
蕭慕冷着臉厲聲道,“這麼一個小缺口就找我們要二十兩?真是無賴!”
那人急了,“你個鄉下人懂什麼!這馬車可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做的,金絲楠木那麼貴,你們根本賠不起!找你們要二十兩,已經是很客氣了!”
庄羽菱嘖了一聲,小聲嘀咕,“金絲楠木在古代不是做皇帝棺材的嗎,用這做馬車,也不嫌晦氣?”
“你說什麼?”那人問。
“沒有沒有。”庄羽菱擺手。“不過……你這要真是金絲楠木的,我賠就算了,可這根本不是啊。”
暗綠色衣服的漢子漲紅了臉,“你什麼意思?說我騙你嗎?”
庄羽菱不與他爭辯,而是走到馬車旁,蹲下身拍了拍橫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