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功夫
“滾！”
蕭慕聽見庄羽菱的聲音，所以也將男人拎起來，而後狠狠的甩到了一旁，任其的身子撞到樹榦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咳咳咳……愣着幹什麼！給我打！女的留下來！大爺我今晚非得樂呵樂呵！”
隨着那男人的話音落下，其他的幾個男子也紛紛朝着蕭慕涌了上去。
他們個個凶神惡煞，彷彿要將蕭慕生吞活剝了一般。這樣的神情，看得庄羽菱有些許害怕。
不過沒等到那些男人靠近庄羽菱，蕭慕便三兩下將人撂倒，而後更大步走到那男人身側，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胸膛，垂眸盯着他，冷聲道：“找我麻煩可以，不要動我娘子。”
蕭慕的聲音不大，但低沉的音調配合著陰鬱的眼神，委實讓那男人抖了一抖。至於跟着那男人過來的男子，則從地上摸索着慢慢兒的爬了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敵強我弱，他們也認識的清清楚楚。
“是，是是是。”
男人自然看清楚敵我力量懸殊，本着活命的理念，男人也連忙告饒，不敢再說一句重話或者調戲庄羽菱的話語。
“愣着幹什麼！沒聽見這位大哥的話？滾滾滾！趕緊滾！”男人等到蕭慕的腳從自己的胸膛上移開過後才慌亂開口，生怕蕭慕再給自己來上一腳。
天知道之前他被甩出去撞到樹榦之上，到底有多痛！
“大哥，大哥，你等等我啊！”就在蕭慕看了他一眼轉身朝着庄羽菱走去的時候，那男人卻屁顛屁顛的跟上蕭慕，“你本事這麼高，可不可以教我些拳腳功夫？我可聰明了，我小時候我娘說我是十里八鄉最聰明的人！”
“別跟着我。”
蕭慕聽見身後聒噪的聲音也有些不耐，尤其是在見到了庄羽菱的眉頭微皺之後，情緒就越發的有些不舒坦起來。
“我叫沈白，大哥，大哥我不跟着你，我叫沈白，你有時間可不可以教教我功夫！”沈白在果真聽了蕭慕的話站在原地沒動，不過手卻不斷的揮舞着，彷彿蕭慕的後腦勺長了眼睛能看見他似的揮的極為賣力，“大哥！記住我！記住我！”
興許沈白的話讓蕭慕越發覺得煩躁，所以拉着庄羽菱行走的步伐又快了幾分，對於此，沈白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而後踢着腳邊的石頭慢悠悠的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等到走了好一段之後，庄羽菱才回頭瞥了眼神身後。見身後沒有一個人的影子，才開口道：“我也想學學拳腳功夫。”
庄羽菱的聲音帶着幾分試探和期盼，這讓蕭慕也側頭認真的看着庄羽菱。但不出意外的，蕭慕鄭重又認真的，拒絕了庄羽菱。
這樣的結果在庄羽菱的意料之內，但依舊讓她有些失望的感覺。
身處於這個時代，庄羽菱已經做好了時時刻刻被人看不起，時時刻刻被人當做‘瓷娃娃’的準備。
畢竟在他們的觀念之中，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是個十足十沒什麼用處的人。習武？拳腳功夫？還是在家裏頭繡花吧！
“會傷到你。”蕭慕察覺到庄羽菱心情陡然低落，也明白自己剛才直接的拒絕怕是傷到了庄羽菱，所以這個時候，蕭慕也再度認真的開口，“女子身嬌體弱，這些事情，交給我們男人就好了。”
蕭慕的話說的認真，可庄羽菱卻依舊悶悶不樂。
她知道蕭慕是為她好，可是那又如何？在庄羽菱看來，如果自己沒有一個護住自己的本事，那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安全。
只可惜庄羽菱知道這話說了蕭慕也不會明白，同時也會再次反駁自己，與其如此，庄羽菱也就選擇沉默。
“娘子？”
蕭慕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庄羽菱，生怕庄羽菱會生氣似的。
“恩？怎麼了？”
庄羽菱聽見蕭慕叫她，也就輕輕的應了句，同時她抬眸看向蕭慕，眼中帶有幾分笑意。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可蕭慕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對了，是眼神。
庄羽菱這個時候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疏離。
“娘子生氣了？”蕭慕小心翼翼的開口，“女子真的不適合學武，相信我好不好？”
“恩。”聽得蕭慕這話，庄羽菱倒也生不起來氣，可就算如此，她也不大想搭理蕭慕，“我相信你。”
她口頭上說著相信，但實際卻在心底暗暗否決蕭慕的提議。她當然知道自己如今的身體不適合習武，可是適不適合是一回事，學不學，是另外一回事。
“大哥！大哥！”就在這個時候，沈白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這讓蕭慕眉頭狠狠一皺，心裏對這個沈白越發不滿，正想着是不是沈白挨揍沒挨夠，他就已經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大哥，等等，等等！”
沈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額頭更佈滿了汗珠。合著哪一張尖嘴猴腮的臉和矮小的身材，讓人看去頓覺有些好笑。
“還有什麼事？”庄羽菱本就心情不大美妙，這時候見到之前攔路打劫還調戲自己的沈白之後，就更加的不開心，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沖了不少，“挨打沒挨夠？”
“不是不是！”沈白一聽這話哪裏敢再耽擱？當即就連連擺手，生怕蕭慕聽了庄羽菱的話對自己再次動手，天知道，他這小身板可受不住蕭慕的一腳啊！“我剛才一直在想，如果能夠從大哥這裏學到個一招半式的，我也滿足了。”
“還請大哥大人不記小人過，教教我吧！”
沈白說著就對蕭慕拱手作揖，雖然這個動作做得讓人決定有些怪異的感覺，可衝著他的動作，庄羽菱和蕭慕也說不出什麼重話。
伸手不打笑臉人，尤其是沈白還如此客氣，真的讓兩人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不教，走。”蕭慕沉了臉，簡短的吐出三個字，這讓沈白有些氣餒，但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依舊擋着兩人的路。
“教會你再讓你以後繼續攔路打劫，調戲良家婦女，收斂不義之財？”
庄羽菱有些無語，她還真不明白這人腦子怎麼想的，居然找被他打劫過的人‘拜師學藝’，這人的腦迴路，還真有些清奇！
“我很聰明的！我真的很聰明！”沈白依舊不肯放棄，“我娘說我以前說什麼都一遍都懂，我很容易教會的！”
沈白上躥下跳的，鍥而不捨的跟在庄羽菱和蕭慕的身後。這樣的動作讓兩人有些不堪受擾，也讓庄羽菱太陽穴狠狠的跳了跳。
“他連我都不肯教，還會教你？！”
庄羽菱冷聲開口，語氣頗為不善。這樣的態度和話語讓沈白霎時一頓，一時之間居然忘記跟上兩人，落後了幾步。
“你是大嫂，大哥自然要保護你，再說了，女人學什麼功夫啊！”沈白想着蕭慕不肯教庄羽菱，那就順着蕭慕的意思說話，“柔柔弱弱的，學了也用不着！”
這話讓庄羽菱的臉色越發難看，可沈白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只顧自繼續說服蕭慕，忘記了蕭慕有多護妻，也完全沒在意庄羽菱越來越難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