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阻擾
“李兄,當然是這個妖婦殺了我爹。”
“你看見了嗎,馮瑞?”
“我......我雖然沒有看見,但是我們府裏面的家丁,丫鬟,管家都看見了。
李大人難道不會是因為看上這個女子的樣貌,就要放過這個殺人兇手吧?”
馮瑞和李知言不對付,這是長安城的那些五陵少年都知道的事情。其實主要是大部分的五陵少年和馮瑞都不對付,只不過李知言是那個把‘討厭馮瑞’寫在臉上的人而已。
“那就讓你們看見過的人,來回答我的問題。誰是第一個發現馮大人死亡的,站出來。”
李知言越過地上的女子,向著那些家丁和丫鬟走去。
李知言在長安城裏面的名聲響亮,再加上李知言的父親李靖李將軍。讓這些家丁和丫鬟不由自主的向後躲避着李知言,好一會之後,才從人堆裏面推出來一個丫鬟來。
“啟稟大人,是......是奴婢第一個發現老爺......老爺屍首的。”
因為太過於緊張,這個丫鬟還不自覺的打着磕絆。
“在哪裏發現的,怎麼發現的。”李知言少有的嚴肅問道。
“在......在書房裏面。因為平日裏老爺要到朝廷報道的緣故,所以每天都起得很早。
但是今日清晨卻遲遲沒有醒來,夫人害怕老爺睡過了耽誤公事,所以命奴婢去書房敲門。
沒想到奴婢到了書房門口,剛剛碰上房門。房門就自己打開了,然後就看見書房裏,老爺倒在血泊之中。
然後我就嚇得大叫了出來,家丁們和管家被我的尖叫吸引了過來,還有那個時候少爺也在書房門口。他們當時也全都看見了書房裏面的情形。”
丫鬟低着頭把自己看見的全部給李知言說了出來。回憶到看見馮大人死亡場面的時候,丫鬟的身子還一直打着擺子。
“那這和這個婦人......”李知言指着身後的婦人,話還沒說完,家丁裏面就有人喊道。
“是妖婦,大人。那是一個妖婦!是這個妖婦殺了我家老爺的!”
說話的人是馮府裏面的大管家,一臉正氣的對着李知言說道。
李知言見有人打斷自己說話,也不怪罪,而是轉頭眯着眼睛問道。
“妖婦?何以見得?”
“我當時是在丫鬟尖叫之後,第一個跑到書房門口的。
我當時就看見,這個妖婦躺在書房的床鋪上面,然後手裏面拿着殺死老爺的匕首。
最主要的,是這個妖婦手腕上的一個翠綠鐲子,在我看過去的時候,突然變成了一條綠色的小蛇,一溜煙的竄出了書房,不翼而飛了。
大人,把手鐲變成毒蛇,這不是妖婦是什麼?!”
“等等,你剛才說......你們府中的書房裏面還有床鋪?”李知言的第一關注點果然奇怪。
“大人.....這書房中設一榻床不是很正常嗎?而且我們老爺公事繁忙,經常會在書房之中忙到半夜,所以在書房裏面設了一個榻床。”
“哦哦,榻床啊......我明白了,接下來呢?你們就把這個女子捆住,一直等到我們前來?”
“是的,大人,就是這樣。”這個管家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但是一時間被李知言忽悠的,沒有再着重提起妖怪這個說法了。
“去書房吧,勘察現場。”李知言大致了解了馮大人被發現的經過,準備去案發現場好好看看。
“等等,李兄。這殺害我爹的兇手已經在這裏了,李兄為什麼還要去書房呢?”
“你說她殺的,就是她殺的嗎?你看見了?”李知言又是同一句話懟了回去。
“這!難道李兄是不相信我們府上的丫鬟和家丁所說的嗎?再說了,妖婦殺人,怎會讓我看見?”
馮瑞擋在李知言的面前,一直阻撓着李知言。李知言看着眼前略微有點僵硬的馮瑞,冷笑一聲說道。
“我平日裏懶散慣了,大多事都不願意管。但是今天這個案子既然是我分內之事,那我一定要把它查個水落石出。
畢竟我和馮公子你不一樣,既然擔任了長安令,那我就不希望我在任期間出現差錯,至少要乾乾淨淨的。
而馮公子你呢,還是先穿戴好身上這身衣服,和清理乾淨鞋邊的污泥吧。”
馮瑞今天的衣服穿着,確實顯得十分凌亂,而且鞋邊也儘是濕泥。正好讓李知言用來當做損他的借口了。
李知言正準備錯開馮瑞,去馮府書房看看呢,但是再一次被馮瑞阻攔了下來。
“李大人,這可是我家的府上。現在兇手已經捉到,李大人怎麼就不能快快結案呢?”
這是第二次馮瑞阻攔住李知言的步伐了,李知言此時看馮瑞的眼神,已經充滿了質疑。此時的馮瑞,讓李知言不得不懷疑那個書房裏面,有着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了。
“馮公子,被你們捆住的這個女子,不一定是兇手。”
白芷此時也感到奇怪,見自己的兄長沒有說話,白芷想了一下,走上前來說道。
一般這種情況下,白芷是不想說話的,但是此時白芷和李知言想的一樣,馮府書房裏面肯定有着古怪。
既然李知言不開口,那麼白芷就站出來代替李知言開口。
“這位是?”馮瑞看着眼前陌生的翩翩公子,出聲問道。
“李家族弟李白芷。”
“原來是李家公子。李家公子說話還真是無憑無據,我們馮府上下如此多的人都看見了這個妖婦拿着殺人的匕首,難道還能有假不成?”
“當然可能有假。那個丫鬟,在下問你,你第一眼看見這個女子的時候,女子身上可穿着乾淨?”
“干.......算是乾淨。”丫鬟瞄了一眼馮瑞,然後才小心說道。
“那麼馮大人的傷口是在哪裏?”
“大概在脖頸那裏。”這是管家回答的。
白芷本來想要繼續解釋的,但是李知言回頭,對着白芷輕輕搖了搖頭,自己接上白芷的話說道。
“馮瑞,可能你的腦子想不明白。我來給你解釋,你要是沒有見過殺人呢,也應該見過殺豬吧。一刀插在豬的脖頸處呢,就像這樣......”
李知言用手比劃了一個刀的樣子,搭在了馮瑞的肩膀上面,對着馮瑞的脖子。
“只要砍下去,那個血,就會和激流一樣,呲的你滿臉都是啊。可是你看看這個女子的衣服,除了你們毆打時候的傷痕,還有什麼血跡嗎?
現在懂了吧,馮瑞馮公子?”
李知言說話的時候,看着馮瑞就像是看着一頭要被宰殺的死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