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混亂
昏沉中,楊曼渾身無力,肌肉酸痛,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頓。
可惜就算將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個遍也沒有什麼屁用,不得不說她咬着牙的忍耐很煎熬,他們的藥物開始影響她的行動她的思考,一切都變得遲鈍,那些靈力現在就像寄居在她身體裏的客人,太金貴了,她指使不動。
她猜想可能是什麼殺傷力大的麻藥,卻扛着不願意鬆口。
威爾呆在監控室中眉頭緊皺,對那個老頭的瘋狂行為感到費解,之前對誰都是先禮後兵的…怎麼對這個年輕女孩兒一上來就來硬的?連個解釋都沒有,林夕更是少見的生了氣。
她當初一臉寒霜的質問,“當初說的和你們現在做的可不一樣!你們現在是在耍我們嗎?!”
說好歸到她的隊,現在竟然招呼都不打偷偷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起了這種試驗?!還是人做的事兒嗎?!
李煜連連賠笑,不住的說好話,“這只是暫時的,你們也看見了這個女人的不同尋常,說不定研究關鍵的轉機就在這一博了!這會是全世界最偉大的發現!不過是個小小的犧牲而已卻是人類進步的里程碑,想想多麼令人激動!”他長的就是個路人甲,但是眸子裏帶着的狂熱卻是讓人心驚!
林夕的世界觀幾乎要在這幾個人手中顛覆,她詫異,茫然,長久以來隱忍下的憋悶讓她極端憤怒地想要指責,在這一個瞬間又深感無力,彷彿在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周邊的事物就隱隱不受控制,“我不反對教授做研究,只要這些研究是為了正面的用途,但是作為一個基本的人!你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不覺得羞愧嗎?”
面對對方訕訕的表情和不言語姿態,林夕又悠地面色平靜起來,“我要把人帶走,你們做研究的時我確實管不着,但是我帶來的人就該由我來保護安全,這是我林夕的底線!”
威爾內牛滿面!有氣性!果然我喜歡!
可惜她估計錯了對方的決心,他們鐵了心的不會輕易放棄。
林夕俏臉陰寒,離開前看了威爾一眼。
威爾是個風流成性的傢伙,看不得美女受苦,可是好話說盡那個科學怪人絲毫不為所動不說,看着人的眼神還說不出的狠戾,一個頭髮花白半隻腳恨不得已經踏進黃土的糟老頭眼中的瘋狂竟然讓他背脊發寒。
他深知這個老頭的手段,最後還是識趣的閉了嘴。再說這是一個怎樣的項目,恐怕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從那糟老頭手中出來的人更清楚的了…想當年他也只是一個純情的少年啊 ̄ ̄一着不慎吃了那麼多苦頭,再說這新來的美女可是真的有些奇異呢,從他得來的資料實在看不出這位有什麼特別的,要說也只能說是運氣好而已,誰能想竟然隱藏着特異功能呢?
還是少參合,他能得到的資料別人估計人手一份。
至於林夕?畢竟他好話也說盡了那怪老頭也不鬆口有什麼辦法,答應林夕的可是儘力了啊?!
威爾理了理額發,帥氣地起身,心情頗為不錯地小聲哼着不知名的曲調踱步回房,至於為什麼心情不錯?誰知道呢?
而此時他所謂的糟老頭正暴躁地不滿地翻着手上好容易才統計出來的各色研究資料,越看臉色越不好,看至最後竟然突然爆發狠狠將手中的資料全摔在了地上!
跟了他許多年的學生和助理們極少看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都面面相覷不敢說話,張斌很明白為了什麼,老師花了幾十年想要找到的答案本以為近在眼前看,如今卻是絲毫沒有進展,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自己的底線之後依舊,沒有進展。
“試驗結果在正常數值以內?!沒有異常反應?!那她異於常人的抗藥性是怎麼樣?你們都瞎了嗎?!就這樣的報告拿來應付搪塞就是你們的科研精神?!重複試驗做了嗎?對比試驗這樣明顯的差別竟然屬於正常範圍?!”
“教授,這隻有百分之零點零一三的差別,我們也要考慮試驗誤差的存在性,畢竟…”畢竟這是‘臨床試驗’,活生生在人體的試驗他們也是謹慎又謹慎的,這個數據他們都是認同的。
至於抗藥性?由於人體差異每個人的抗藥性都是不同的,對同樣的疼痛都會有不同的神經反應,這怎麼能夠拿來精準比較?
他說得已經很委婉了,奈何此時的何德仁幾乎瘋魔偏執得不可思想!他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念頭,答案,他的答案。
…
夜幕降臨,碩大又陰冷的實驗室里何教授將自己整個塞進沙發里,看起來疲憊,蒼老,這時候的他又成了一個獨踽的老人,以他的年紀來說這似乎才是他該有的樣子。
他的目光蒼茫,似乎回想起了遙遠的記憶,他已經老了,那些回憶那麼遙遠,遠到他自己都開始疑惑,一切是不是真的,可那分明是自己眼睛看到的啊?凌空而去的白衣男人完全違背大自然的守則!
他不迷信,並堅信這是一種超能力,從此以後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後來更是做起了科研也算是小有成就,但是他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曾經見聞的解釋…
難道他真的錯了?
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裏不是也有記載?秦始皇的不老葯,海山仙山蓬萊,還有敦煌的飛天,其中幾分真假誰敢斷言?!
只是他還沒有遇見罷了,只要時間足夠長,他一定能找到!找到能控制人類基因的關鍵所在!他做出的TDS還是機密,若是公開,足夠震驚全世界!
……
次日一早,趙豐一臉似笑非笑的跟着一個陌生面孔的中年男人進了會議室,威爾看着同時進來的女王樣的林夕出現簡直是內牛滿面!要不是畏懼她估計已經撲了上去!
“神通廣大!”威爾暗暗豎了個大拇指,收到了一個林夕的白眼。
“哎?那人是誰啊?”他湊近問,討好地十分明顯。
林夕早已經習慣,“上面安排的領導。”
“啊?!”威爾眸光迅速一閃,晦澀不明,他不由得再次上下打量這個看起來纖弱的女人。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一場鬧劇,看得威爾意猶未盡,本來以為何教授不會輕易罷休,誰知道他倒是爽快,二話不說就將人交給了新來的‘領導’。
威爾翹着大長腿霸佔了最大的一張沙發,眼角餘光卻瞟向窗邊假裝看風景的一語不發的冷美人,窗外一片藍天白雲遠山大海,日光亮得刺眼,他動了動嘴,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安靜壓抑的氣氛,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大概是他那是不是就看過去的眼神太過顯眼了,林夕的臉色更加不好起來…
威爾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那窗戶是假的。”
林夕臉一黑。
她知道!
威爾看她還沒瘋呢,一副安心了的模樣舒適地換了一個姿勢躺,空氣中隱隱有磨牙的聲音傳來他也當做不知道,笑得十分欠揍。
地下兩百多米怎麼可能會有風景給你看?不過是修建這座牢籠的人怕把人真給逼瘋了才弄出這些小心思來騙騙人罷了,那其實就是掛得一副風景畫,只是這間房間裏的光線和溫度又模擬地十分的相像,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些意思,欺騙一下人的視覺神經罷了。
“有時候我會真以為你這幅桀驁不馴的樣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