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開我你什麼都不是
“是!那又怎樣?”她猛地抬頭。
“……什麼?”秦紹微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咬牙切齒,伸出手,一把將蘇淺淺拉到自己面前。
蘇淺淺有些腿軟,抬頭獃獃地望着他。
她傻傻的模樣似乎取悅了他,秦紹輕笑,喉嚨震動發出痒痒的聲音。
他放柔了聲線:“你離開我什麼都做不了,跟我回去吧,淺淺。”
蘇淺淺像是突然從他言語誘惑中清醒過來似的,一把甩開了秦紹的手。
“那我們大可看看,是不是真的離了你,我是不是活不下去。”她說完,頭也不回的快步跑開。
秦紹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轉過花園,蘇淺淺迅速彎下腰,捂住自己狂跳的心口,嘲笑自己。
十多年的感情,和他談起,卻像在談生意。
當天晚上,她收到了秦紹回北京的消息,是他的助理告訴她的。
蘇淺淺終於鬆了一口氣,秦紹要是一直這樣,她也害怕自己會動搖。
就像假如是你曾經喜歡了十年的人,反過頭追你,你也會無法拒絕吧,即使在受到他家人朋友的冷言冷語后。
秦紹走後,蘇淺淺開始找工作,按理來說,她好歹也是個研究生,工作什麼的應該不太困難。
結果她找了一個星期,還真是什麼名堂也沒弄出來。
夜晚,再次勞累一天,而一無所獲的兩人坐在床上嘆氣。
“淺淺,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我們一進人家公司,就被趕出來了?”孟晚舟疑惑不已。
“不知道,想睡覺。”蘇淺淺拖長了嗓音,疲憊不堪。
看着她面色消頹,孟晚舟拍案而起:“睡你麻痹,起來嗨!”
說完拽着蘇淺淺換上短裙就往夜店跑。
一路上蘇淺淺一直神色頹靡,孟晚舟猛地拍了她一巴掌:“打起精神來,今晚帶你找個比秦紹更好看的新歡。”
蘇淺淺仍是雙眼微眯,神色朦朧:“說好了啊,待會兒我就坐在旁邊看,你自己去鬧。”
孟晚舟依然十分亢奮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她的話她聽進了多少。
夜晚的酒吧,燈紅酒綠,樂聲如雷動,蘇淺淺被這狂躁的音樂弄得一驚一乍,與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
“我說晚舟吶,要不我們回去吧。”蘇淺淺的耳朵被震得生疼。
“來都來了,就陪我玩會兒嘛,就一會兒。”孟晚舟舉着手指頭朝她撒嬌。
蘇淺淺拗不過她,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孟晚舟走進舞池。
然後她就遇見了劉海洋。
劉海洋是圈子裏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行為舉止輕浮,揮金如土,上次和秦紹出席宴會時,被秦紹當眾下了面子。
他看見前處坐着的蘇淺淺,眼睛一亮,三步並做兩步的走了過來。
“這不是秦紹的未婚妻嗎,怎麼一個人來這兒?”他笑容輕蔑,“不會是秦紹不要你了吧。”
“用不着你管。”蘇淺淺頭都沒抬。
不要試圖和一個傻逼講道理,他會用他豐富的經驗,把你拉到和他同樣水平線。
事實證明,這種觀點雖然有道理,但如果你遇上的是一個沒有腦子的暴力傻逼,那你可能還是有危險。
她漠然的姿態惹怒了劉海洋,他一把抓住蘇淺淺的頭髮,強迫她與他對視。
“離了秦紹,你算個屁,和老子說話放尊敬點。”看到蘇淺淺吃痛的樣子,他變態的笑了起來。
“這回打算離家出走幾天?聽說你從秦家出來,有一個多星期了吧,這回作大發,玩脫啦?”劉海洋湊近她,嘴裏是一股腐臭的煙味。
蘇淺淺聞着這股味道,皺了皺眉:“你也就只敢在這裏欺負女人。”
“你這個樣子什麼意思?今天我們好好算算他宴會上下老子面子的事。”他揪着蘇淺淺的頭髮,將她從座位上提起來,剛要開口說話,一個酒瓶砸在了他頭上。
“還沒搞清楚狀況,就來欺負人家的未婚妻?”孟晚舟拿着酒瓶的手在顫抖,“昨天秦紹都還打電話叫我們淺淺回去呢,你要是敢碰她,秦紹能要你的命!”
她拉過蘇淺淺,在周圍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前開始瘋跑,邊跑邊朝後面吼:“等我們回去告訴秦紹,你們劉家就完蛋了!”
後面一行人如夢初醒,跟着追着出來。
事實證明她們不該對自己運氣抱有希望,這個酒吧距離兩人的家都很遠,周圍也並沒有派出所。
她們跑了一段路,眼看着就要被身後那群人追上時,身邊來了一輛車,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清秀好看的臉。
“上車嗎?”江淮織問。
“誰知道你是不是人販子?”蘇淺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看在他張的帥的份上,給他個面子,上了再說。”孟晚舟看着身後幾步之遙的那群人,拉着蘇淺淺上了車。
“我叫江淮織。”他簡單地介紹自己。
隔了幾分鐘,沒聽見後面有反應,他又自顧自地說道:“你叫蘇淺淺對吧,我聽過你的名字。”
可不是嘛,她幾乎是整個圈子的笑柄,有誰不認識?蘇淺淺自嘲一笑,低着頭還是不做回應。
“照你這麼說,你認識秦紹?”孟晚舟問。
“不止認識,我和他還很熟。”江淮織笑的意味深長。
他從後視鏡里看見蘇淺淺在發獃,又笑道:“我猜你一定是和秦紹吵架了。”
“怎麼說?”聽到這話,蘇淺淺終於抬頭。
“秦紹在Y市的大部分公司發佈了一條命令,但凡收你為員工的公司,秦家將與其斷絕商務來往。”江淮織盯着蘇淺淺的臉,好奇她將會做出什麼反應。
然而他失望了,蘇淺淺仍是面無表情,反倒是她的朋友氣得一拳打在他座位上:“靠!我說我們怎麼一進公司就被人趕出來!”
江淮織輕笑:“如果蘇小姐十分需要工作,可以考慮到我們公司。”
“來你們公司當清潔工?算了,我還是掃大街去吧。”蘇淺淺突然對有關秦紹的一切人或事都十分噁心。
“不,”江淮織的聲音突然沉穩下來:“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做我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