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有意
“繼鵬,小心???!”眼看何繼鵬將被一錘擊中,袁夢玲慌忙捂住雙眼大叫。
楚麟騰也一時驚呆沒了主意,本能的飛身向台上躍去,卻已經來不及,眼看何繼鵬要硬吃這一錘。
突然聽到台下傳來一陣驚呼聲,飛身台上的楚麟騰愣愣的望着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見何繼鵬獃獃的看着手裏的劍,一臉不知所措的迷茫表情,劍上猶不斷向下滴血,而余虎手捂腹部依然止不住鮮血往外涌。
突然傳來:“這位公子,此乃比武場地,無關人員不得上台,請下去好嗎?”
一聽有人說話,楚麟騰才回過神來,方才發覺比賽的仲裁就站在身邊不遠,不禁覺得失態:“不好意思,因看朋友有難,因此一時情急,我這就下去。”
轉身看到台下觀眾都望着自己,不覺訕訕,連忙向台下走去,腦中猶殘留着剛剛千鈞一髮的時刻,何繼鵬猛然一屈腰,避開銅錘,手上的劍隨即刺向余虎,時機掌握之巧妙,令他也有些吃驚,按道理來說以何繼鵬的身體柔韌性和靈活度,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但事實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就在此時,看到幾個人慌忙的走上台去,扶着余虎查看傷勢。那仲裁也隨即宣佈:“獲勝者――何繼鵬!”
此時台下也傳來一陣陣議論和喝彩聲,方才睜開眼的袁夢玲一聽何繼鵬獲勝,隨即高興的附和着人群衝著台上喊:“好樣的,繼鵬!”冷不防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打了個趔趄,不覺有點惱怒,一轉頭正要說些什麼,發現是兩個中年人,生得有些剽悍,不覺把話都咽下去了。
“大哥,你推我幹什麼?”
“?嗦什麼,看中就上啊,大男人婆婆媽媽的!”
這時剛才問話的那男子轉過頭來道:“俺叫張澤忠,那邊是俺大哥叫張澤理。在下覺得姑娘身形不錯!想來長的也不賴,敢問一下小姐叫什麼?哪裏人?”
聽那人說話粗魯、直接,一時袁夢玲覺的兩頰燒的厲害,便粗着喉嚨支支吾吾道:“什麼???姑娘!你們看錯人了。”
“江湖兒女,何必扭扭捏捏的。我注意你有些時間了,你是男是女我豈能不知道?雖然易容易的不錯,但聲音還是改變不了的,何必學男人說話呢?希望姑娘坦承點,我們兄弟倆正是梧州赫赫有名的‘雙絕豹’,跟了我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一聽對方直奔主題而來,袁夢玲心裏不禁有點惱怒,心知也瞞不過去了,便冷冷道:“我不管你們號什麼,我已經心有所屬,你們走!”一句話說完正看到楚麟騰往這邊過來,便連忙走過去抱着楚麟騰的胳膊,道:“這就是我的意中人???”
再說楚麟騰從台上下來,遠遠看到袁夢玲和人說話,不禁奇怪:“她在這還有認識的人?”轉念一想,袁夢玲就居住在遷城,有一兩個認識的人不足為怪。
忽然見袁夢玲朝自己走來,抱着自己的胳膊說了如此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楚麟騰頓時滿臉通紅,一時羞怒,連忙抽出胳膊來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不想一句話斥的袁夢玲一愣,登時一臉的傷心、失望、委屈,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嘴角猶不住的抽搐,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緩緩的低下了頭。轉頭再看二人生的彪悍,心裏也暗暗驚奇袁夢玲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此時見二人其中一人抱怨道:“讓你快點,快點,你看!這小子回來了!不過看他的身子骨,也不是你我對手。”
“大哥,還保不准他們什麼關係呢,急什麼!”
聽他兩人說話,楚麟騰臉色一沉,便道:“你說什麼?”
“我想知道你和剛剛那女的什麼關係?”
楚麟騰眉頭一皺,隱約已猜到事情大概,便沉聲道:“我是她叔叔,怎麼了?”
話音剛落便聽耳邊傳來何繼鵬的聲音:“楚叔叔,我贏了!贏了!二姐呢?”
“不就在這嗎?”楚麟騰一轉頭,哪有袁夢玲的身影,四下望去,人影幢幢,皆不是袁夢玲,連忙驚道:“快去找你二姐!”
何繼鵬一聽楚麟騰口氣着急,也來不及問究竟是怎麼回事,連忙四下尋找去了。楚麟騰心念急轉,也料到一些,不禁後悔自己剛剛有些急躁,也是四下顧盼。正抬腳欲走,肩上搭上一隻手來:“別走,咱們的事還沒談妥呢!”
楚麟騰此時心下又驚又怒,正無處發泄,一聽這話,真可謂怒火燎原。一反手擒住搭在肩上的手,往外一扭,那人頓時疼的身體躬了下來。
張澤忠一看怒罵道:“好小子,動起手來了。”說著揮拳就往楚麟騰臉上打來。
楚麟騰瞅准那人空隙,用了兩成力抬腿一腳,后發先至的踢到那人肚子上,然後就看張澤忠直直向後飛了出去,一下撞在後邊人群上,登時撞倒四五個人,一個個爬在地上哼哼,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這時周圍的人馬上散成一個圈,目光全聚焦向楚麟騰身上。
“以後別再讓我撞到你們做此事,否則――殺!”
那人一聽楚麟騰此話冷酷,連忙點頭。楚麟騰手一揮那人連打幾個趔趄:“帶着你兄弟滾!”那人連忙背起地上的人向門外走去。
順着那人走的方向望去,突然看到袁夢玲在大門處上馬便欲往外奔,臉上的人皮面具也不知去向,楚麟騰一驚,連忙施展“?雁”追了過去。
一到大門處,看到袁夢玲揮手不停的鞭打着馬,那馬吃痛,更是發狂的向山下奔去。此時也顧不上牽馬,只能急催內力追了出去。楚麟騰本對自己的輕功還有些自信,不想那馬在袁夢玲不斷的鞭打下也是奮力疾馳,追了半天收效甚微,不覺心中焦躁便出口喊道:“袁夢玲,你去哪?”
一會風中傳來袁夢玲的哭腔:“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男人,還管我幹嘛?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楚麟騰一聽,一陣尷尬,一陣奇怪,自己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卻惹得袁夢玲這麼大的脾氣,也是摸不着頭腦。看袁夢玲奔走的方向又不像回城,眼下已是黃昏,萬一出了什麼事自己怎麼向死去的師父交待。
這時袁夢玲回頭看到楚麟騰還在後面緊追不捨,便道:“你追我幹嘛?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楚麟騰聽的她還在哭,心裏也不由一陣難過。眼看距離追的差不多了,便彎腰抄了一塊小石頭,對準馬腿扔了出去,一時破風聲厲,那馬吃痛登時立了起來。
袁夢玲冷不防有此一變,頓時身體失衡便從馬上摔了下來,不料身體一頓,停在了空中,待睜眼一看,看到楚麟騰一臉凝重的望着前方,一陣怨恨,一陣羞澀不禁掙扎道:“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楚麟騰看袁夢玲從馬上摔下來,便一提氣,猛的躍了過去,凌空接住。還沒落地袁夢玲就在懷裏掙扎不堪,加上這一路奔來,不禁心裏暗暗惱怒。一落地就把袁夢玲放下來,厲聲道:“你跑什麼?”
袁夢玲一聽楚麟騰口氣,一時停住的淚水又湧出來:“你還有理?還問我跑什麼?我跑什麼關你什麼事?用你管?你走!”
楚麟騰一看袁夢玲哭的楚楚可憐,又聽她問的有些不知所云,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應答。便輕聲道:“我是問有我在你跑什麼?那兩個人我已經出手教訓過了???”
“我???誰說那兩個人了?和那兩個人又有什麼關係?”只見袁夢玲一邊哭,一邊說,樣子好不傷心。
楚麟騰聽后又是可憐,又是一頭霧水道:“那你跑什麼?哭什麼?”
“我???我都說了,不用你管!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楚麟騰見她一邊抹淚,一邊又拿手推自己。說話既無緣由,又沒因果,只是一味的在那發脾氣,不覺心裏一陣焦躁,便厲聲:“別鬧了好不好?繼鵬還在虎踞門,出了事怎麼辦?”
“別拿話來壓我,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外公的一個徒弟而已,從今以後我的事不用你管!為什麼還不走?走啊!”說完推的更厲害了,淚也猶如水注。
楚麟騰現在心裏那個窩火,眼看袁夢玲如此,打又不是,罵又不行,問又不答,說又不聽。一想何繼鵬還在虎踞門,下場比賽前未趕回去,那可事關重大,便心一橫答道:“不忙,有走的時候!但現在,你先跟我走!”說完便伸指點向袁夢玲“神堂穴”。
不想袁夢玲一聽竟發起呆來,楚麟騰輕易的點倒袁夢玲,把她橫放在馬上,便上馬急急趕往虎踞門。一入虎踞門連忙傳音給何繼鵬讓他來館驛,到了館驛把袁夢玲放在床上,這時何繼鵬也從外邊趕進來問:“找到二姐沒有?”
楚麟騰往床上使了個眼色:“找到了,不過說什麼都不聽,只能先封了穴位帶回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楚麟騰把剛剛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然後又問:“下場比武什麼時候開始?”
“馬上了!不過那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是第四組的人氣選手。”何繼鵬一臉憂愁的說道。
“這樣,我用易容術把你我調換一下。這場比賽我去替你和那人比武。你不用出去了,留在這裏勸勸你二姐。”說完便起身解開袁夢玲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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