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忽然的線索
電話那頭,林大亮說道:“天龍,我昨天連夜查了出入境管理記錄,上面都沒有記錄在案,不過今天我跟同事聊天的時候他跟我說起一件事。”
“他在調解一場民事糾紛的時候覺察到一方口音不對,像島國人。”
“真的?!”
徐天龍精神一震,迫不及待的問道:“在什麼地方,現在還有消息嗎?”
林大亮遺憾的道:“就是一個普通的民事紛爭,地點在城西區,而且是三天之前的事情,現在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如果不是今天我提起來,恐怕這件事情早就被他拋在腦後了。”
徐天龍心中一陣失望,他深吸一口氣道:“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林警官,這件事情對我非常重要,如果有什麼消息,請及時聯繫我!”
掛斷電話,徐天龍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本來以為有線索,哪知道直接斷了,看來想要找到那群島國人果然沒有這麼簡單。
徐天龍眯了眯眼睛,隨手收起了手機。
那群島國人潛逃到天元市后,就好像泥牛入海,一點蹤跡都沒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那群島國人可能出鏡了,但是布在天元市外圍的人手,至今沒有消息傳來,就只能說明一種情況,那群島國人絕對還隱藏在這座城市。
不過這麼乾耗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必須還得從實處下手。
天元市不是他的地盤,他沒法把手下都召過來大張旗鼓的找人,這樣只會打草驚蛇,可他一個人又勢單力薄,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想要找到目標無異於大海撈針。
徐天龍正沉思着,忽然目光看到狼爺神色匆匆的經過。
只見狼爺神色陰沉,身邊跟了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看起來也就1米六左右,頭上戴了一頂帽子,大半臉都藏在陰影中。
看的出來,男子不願意被人發現蹤跡,走動間甚至刻意用手壓着帽檐,將一張臉遮的死死的。
幾人腳步匆匆的遠去。
徐天龍心中一動,來不及多想,急忙在攤子上結了賬,然後又囑咐老闆好好照顧幾個喝懵了的人,隨即追了上去。
此刻天色並沒有大亮,藉著朦朦朧朧的夜色掩蓋,狼爺一行人並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他跟了一小段路程,然後就看到一輛黑車停在路邊,幾個人打量了一番,跨進了黑車。
徐天龍趕緊在馬路上招了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跟上前面那輛黑車。”徐天龍急促道。
出租車司機狐疑的打量着他,猶豫的說,“兄弟,你這…”
徐天龍懶得跟他解釋,抽出一張百元大鈔,然後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司機頓時閉了嘴,把錢收起來后發動車子朝前面的黑車追了上去。
“師傅你開慢一點,別被他們給發現了。”見狀,徐天龍忍不住叮囑了一聲。
這個司機是個飛車黨嗎,車速這麼快,差點把前面的黑車給超了。
聽到徐天龍這麼說,出租車才慢慢減速,不遠不近的跟着。
雖然跟前面的黑車有一段距離,但是還不至於跟丟。
“兄弟,聽你的口音不是天元市的人吧?”出租車司機搭話道。
徐天龍沒有吱聲。
見到徐天龍沒有理他,司機也沒尷尬,自顧自的道:“是來天元市旅遊的嗎?看起來也不像,我們天元市就是個小地方,哪有省城那邊繁華呀。”
徐天龍不欲多說,眼睛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前面那輛黑車的動靜。
黑車在萬花樓門口停了下來,狼爺率先跳了下來,畢恭畢敬地將車門打開,等那男子下車后,一行人就走了進去。
徐天龍下了車,看着一行人身影消失在門口,他的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來。
狼爺身邊的那個男人絕對是島國人!
他私底下竟然跟島國人有聯繫,也不知道韻春花知不知情?
還是說,這一切其實都在韻春花的指使之下。
想到這,他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彷彿凝上了一片寒冰。
他本來就在心裏懷疑過韻春花,那群島國人怎麼可能會一點馬腳都不露,絕對是有本地人,而且還是一個勢力很大的本地人在幫着遮掩。
韻春花的組織也不知道看上了那群島國人提供的什麼好處,連小鬼子都敢合作。
不管怎麼說,必須進去查看一番。
只是現在大白天的,他冒然進去只會打草驚蛇。
徐天龍犯了愁,硬闖肯定是不行的,雖然他能把一群人打趴下,但是那樣一來就暴露了。
而且萬花樓的經理認識他,只要韻春花起了疑心,隨便找人一打聽就能發現他的不對勁。
此刻徐天龍還不能暴露,他還要從韻春花嘴裏套消息呢。
正躲在街角處犯難,忽然一輛拉貨的中型貨車從遠處駛了過來,停在萬花樓的門口。
“韻老闆要的酒水送到了,你們再排幾個人過來,幫我一塊搬到下面的倉庫去。”貨車司機朝外面站崗的保鏢招呼了一聲。
“你新來吧,把車開到後街從後門進,別在這裏堵着人。”保安呵斥了一聲。
“真是麻煩。”貨車司機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然後賠着笑臉道:“哥,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我趕時間送貨,去後街要折騰十分鐘呢。”
“趕緊走趕緊走,別在這裏堵着路,我們萬花樓的招牌都被你給擋住了,還怎麼開門做生意?”保安不耐煩的說道,像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
“他娘的,什麼人呀。”司機怏怏不樂的上了車,開着貨車朝萬花樓的後街所在地開去。
萬花樓居然還有個後門?
徐天龍的心裏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也不知道萬花樓的後門是什麼樣子,看守的嚴不嚴格,若是沒有人看守的話,他豈不是就能混進去了。
至於進去之後,他還沒有打算,不過萬花樓是個風月場所,來尋歡作樂的男人留宿的不少,只要別惹出什麼大亂子,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
敲定主意,徐天龍跟上了那貨車,折騰了十幾分鐘后,貨車才開進萬花樓的後街所在地。
果不其然那裏開着一個門,司機下了車走到門前使勁敲了敲,“來送貨的,韻老闆的酒水送到了。”
門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貨車司機又使勁的敲了敲,放大音量,重新喊了一遍。
“什麼人啊!”司機很是鬱悶,“老子是來送貨的,又不是來當牛做馬的。”
他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將剛剛的話說了一番。
過了好久,一陣腳步聲響起。
“不是約好早上7點嗎,你怎麼提前來了?”
門拉開,幾個精神萎靡不振的男人穿着黑白制服走了出來,一副哈欠連天的樣子。
“老闆,我們也要吃飯呀,還有其他貨物要送呢,這約定好送貨的時間是七點,我們不得幫着卸貨,還有來迴路上的時間誰能保證呀。”貨車司機上了車,將後車廂車門打開。
“我說諸位兄弟,你們趕緊搬貨吧。”他催促道。
徐天龍就站在不遠處的街角陰影當中,這些人搬運的貨物封存在黑色箱子內,看不清裏頭到底是什麼。
搬完了貨,司機從領頭人的手裏拿了疊一點錢,然後上了車走了。
為首的人指揮着剩下的人將箱子搬了進去,然後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等到後街徹底恢復了平靜,徐天龍才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既然硬闖不行,那就智取。
徐天龍的目光落到排風扇上,在排風扇靠上的地方,是三樓的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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