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大結局
五年後。
宮天歌回到了京城。
京城一如從前,繁華燈火,人聲鼎沸。
小商販熱情似火地沿街叫賣,來來往往皆為達官顯貴。
宮家彷彿已被埋入歷史的洪流,化作河底的淤泥沙土,被洪濤裹挾着不知去處。
而一場復仇也將由此展開。
“終於回來了。”宮天歌喃喃。
“主子,此次謀事定能功成。”
宮天歌微微眯了眯雙眸。
若是功成,便是他們的覆滅。
端木家。
端木婉兒對着銅鏡照了照自己姣好的面容。
“唐海進城了?”
“是,今兒一早就到了。這會兒應該正在宮裏謝恩呢。”婢女福身恭恭敬敬地答道。
“哼!”端木婉兒啪地把手中的眉黛摔在桌上,黛筆瞬間化作幾截,“要不是父親醫治不了太后的頑疾,又怎麼會讓唐海那賤人入城?在京城外興風作浪也就算了,如今竟還大張旗鼓地佔了京都城,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小姐何必動怒?這京城才是您的地盤吶,您想要誰死,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再說了,那唐海初來乍到的,在京城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沒有人脈關係,又有小姐您在,能施展出幾分手腳?
屆時還不只要小姐一句話,就能把那什麼唐海給……瓮中捉鱉?”
婢女的一番話哄得端木婉兒舒心了不少。
雖然她也知道,因為進來父親醫治不了太后,已經讓皇上失望很久了。
宮天歌入了宮,武英殿兩側都站滿了朝中大臣,而為首的,正是端木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天歌俯首行禮,承受着來自各方神色各異的目光。
七皇子和八皇子都齊齊看着她,眸光帶着激動和鼓勵。
她終於回來了!
這裏!才是她的戰場!
“聽聞你辦了丹師大賽?你醫術不錯,等休整后儘快去看看太后吧!你是女醫,也比別人更方便的多!”
皇上的聲音有些沙啞,宮天歌抬頭看去,就見皇上的臉色竟青白得嚇人,像是一具行走的殭屍。
怎麼這幾年皇上竟憔悴成了這樣?
看着即使皇上說出這種話,也依舊面色平靜的端木桀,宮天歌心裏似乎也有了幾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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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天歌在京城布了很久的局。
如今也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你!你竟然敢!”端木桀被攻擊得連連後退,不敢置信地瞪着她,道:“你竟然敢在宮廷內動用私兵!你不怕被人發現,降你個殺頭之罪嗎?”
“殺頭?”宮天歌冷笑,從一層層護衛後面緩步行至端木桀面前,“我還會怕死嗎?要我說,怕死的人,也應該是你把!”
“這麼多年了,午夜夢回的時候,你會不會聽見我爹爹說的話?會不會夢見我們宮氏的族人來向你索命?嗯?”
宮天歌越說越激動,最後艱難地咳了咳,臉上浮現出几絲詭異的紅,“端木桀,我也會要你們一族,飽嘗滅族之痛!”
“你敢?!我是聖上親封的護國聖手!我女兒是神女!就算你把我貪污的證據交到皇上手裏,你也動不了我分毫!端木一族百年傳承,豈是你一個叛國賊能夠撼動的?”
“哼!你以為我交到皇上手裏的東西,只是你貪污的證據嗎?貪污……怎麼能咬死你呢?要一擊中的,自然得是得抓住你的死穴了!”
“你……”端木桀瞳孔緊縮,不敢置信地大吼道,“不可能!婉兒不可能背叛我!她不可能背叛我!我是她爹,我是她一生榮華富貴的倚靠!我是……”
宮天歌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冷聲道:“來人,把叛國嫌犯端木桀押入天牢!端木一族悉數關押,不容有漏網之魚!”
端木桀為了活命,或許還會咬牙死撐一會兒,可惜,端木婉兒可不是什麼硬骨頭。
上去撐了沒幾分鐘就不行了,幾鞭子下去,吐的是一乾二淨。
聖上得知端木一族叛變,急怒攻心吐血,氣息萎靡,連夜將唐海宣召入宮醫治。
皇帝十分虛弱,半睜着眼看着面前的唐海,突然神識不清,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天歌……”
宮天歌把脈的手一僵,抬頭看向皇帝,卻見他只是夢囈了幾聲,就又沒了聲息。
宮天歌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七月十六,皇帝駕崩。
宮天歌如今被封為一品御醫,自然也得隨行送葬。
只是送葬途中,身體一直虛弱不堪。
七皇子溫潤的表情難得染上幾分怒意:“你就算是想要報仇,也得等自己身子好一點再來吧?你看看你,在這兒這麼多天,籌謀完了,身子卻成了這幅德行,你真是……”
“好了……”宮天歌艱難地輕輕咳嗽了幾聲,道:“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七哥,你都是要做皇上的人了,可不能這般動怒。”
“你……”七皇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為宮家平反后,天歌就好像把心裏那根弦給鬆了,一口氣就憑丹藥在吊著,虛弱得很。
“聽說東南之地有一處地方,叫做鳳凰島。”突然,八皇子從外面進來,看着宮天歌那張蒼白的臉,狠狠皺了皺眉,道:“我陪你一起去那裏,一定把你的病治好。”
“東南?”七皇子疑惑道,“那不是天歌的母族所在之處?”
“是。我查了,鳳凰一族有鳳凰神火,或許那裏有治癒天歌寒疾的寶物呢?”八皇子擔憂地道。
七皇子沉吟了一會兒,不悅地道:“可是天歌的狀況如今你也看見了,從京城到東南之地,少說也要一個多月,她的身子怎麼受得住?”
“我受得住。”宮天歌堅定的聲音傳來,讓兩人都愣了愣。
“我受得住,”宮天歌的聲音雖然虛弱,卻透露出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倔強,“我要去東南。”
不只是為了活下去。
還為了完成父親的遺願。
最後看母親一眼。
於是宮天歌就這樣踏上了前往東南的旅途。
路途兇險,蕭重月一直悉心照顧着她。他為了天歌肚子裏的孩子放棄了皇位,如今他眼裏只有妻兒二人。
在東南,宮天歌順利看見了母親,得到了鳳凰一族的鳳凰神火,治癒了寒疾后,又順利產下一子一女龍鳳胎,和蕭重月在西北平安順遂地過完了後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