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生活(2)
()救贖和他的同事現在都清楚陰影有恐高症。可是陰影自己現在才不願意放棄他在高層工作間的專用辦公室呢。他現在喜歡上了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儘管這個基地露在地面上的部分就三層高,矮的就像露在地面上的蘑菇。
救贖現在在陰影對面的軟椅上坐下。椅子看上去很穩固,但椅墊明顯是陰影用特種材料做的,鬆軟無比,后擋板坐實的話,會比尋常軟椅往下多陷兩三米左右。這樣一坐,自己先矮了三分,對面老大的做作的臉和略顯雄偉的上半身就會顯得特別莊嚴肅穆。救贖熟悉陰影這套居高臨下的把戲,他坐定之後立刻把兩隻腳抬起,擱到陰影的辦公桌上,整個臉盯着天花板,好讓陰影只能看到他的幾乎是正方形的下巴。
看見救贖這麼洒脫陰影也不好說什麼,事實上陰影需要這位羅賓漢去辦一點陰暗的事情--摸清楚戰車隊幾個臨時營地和某人的秘密倉庫的地點,訪問密碼和相關權限,防衛設施的部署等等。
陰影很大程度上是個吝嗇鬼,熱愛各種各樣投機走私的廉價貨。最近他發現在戰爭不斷升級,物資緊張,而市場又有限的今天,那個滿嘴噴機油的詐騙在他隊友的庇護下回到了地下世界又重新崛起了,而且還壟斷了一大部分的黑市交易。現在陰影的進貨渠道已經被人為的徹底切斷。但陰影不認為那個騙子有能耐去一手遮天,陰影從來不按正常手段來競爭。現在他決心來個爆炸式的解決方案。在過去他可能只在嘴巴上說說而已,直到最近他發現他有了一張強力的大牌。和一個明顯的機會。
這次機會註定將讓詐騙回到原點而且幾乎不能翻身,事情的緣由很偶然。某位受雇於詐騙的某個霸天虎臨時工看守出了點問題,這位急於發財致富的看守在工作之餘發揚了一點他的小愛好,當著在卡隆市區閑逛的陰影一伙人的面,試圖去偷陰影停放放在街頭上的氣墊摩托。所以理所當然的被泰坦他們按住。這件事情本來沒什麼大問題,被泰坦碾壓一次沒什麼大不了,陰影等人會歡迎他去一趟維修基地。可是這個看守似乎不知道他和他的後台到底有幾斤幾兩,他向眾人威脅戰車隊的成員會解決這個問題並聲稱得罪他的後台會有多麼的危險。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不知不覺就把他的老闆供出去了。直到陰影聽見了詐騙的名字。
隨後堅盾親手扼殺了這個笨蛋的抵抗,勢如破竹地將這個無名小卒翻修了一遍,在確認他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質材后,陰影踩在這個倒在地上的這個倒霉蛋的胸口上:“現在我要踐踏你這樣我就可以把你從我腳上刮下去。但是我有別的選擇,我的拍檔,我相信他吃定你了,幸運點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一腳把你踢回你出生成長的下水道。或者我可以給聲波和災難打個招呼送你進冥河星那新開張的監獄。我聽說那裏現在招待犯人的方法不像以前那麼痛苦了。”
接下來陰影獲得了大量的信息,這個看守非常痛快,一股腦地把所有底細都捅出來了:誰雇傭他,秘密工作地點在那裏,他搞這些雞鳴狗盜的名堂啦,工作地點的具體防禦措施……等等倒了個精光。他還向眾人發誓自己將守口如瓶,今晚的事情不會宣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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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陰影的辦公室。
“你像是一個貪婪的強盜。”救贖還在那兒看着天花板,聽了陰影半天動情的演說后,半天蹦出一句。
“我們都是,不是嗎?我現在浪費辦公的時間和你商討這個是有根據的,”陰影望着一動不動的救贖的下巴,“我在我的氣閘門后裝嵌了納米監視器,我有幸目睹了你是如何靈活的穿過密密麻麻的警戒網,干擾主監視器的信號,三下五除二破解了房間大門的密碼,然後大搖大擺的拿走我房間裏你看上的東西。--說真的,你在我這裏干真的是太屈才了,那些特工電影的主角在你面前就像蹩腳的小偷一樣不值一提。”
“切入主題。”救贖仍在裝死,絲毫不去看陰影快裝不下去的臉色。
再次刷新系統穩定情緒后,陰影咬咬牙:“那麼來點打動人心的建議:日後我們將鯨吞那裏所有的有價值的玩意,你想拿個合理的比例的話,最好現在姿態放合理一點。”
終於地,救贖坐正了姿態“我不明白你在想點什麼。但我的那份我明白。如果這個比例不能打動我的話。你明白的。”。
“我當然明白,我知道我要對什麼人做出什麼樣讓步。但這之前你最好先摸好點,確認那裏的情況,但不要被發現了。”看到明顯被打動的救贖,陰影有了底,“還有,小心為上,據說那些戰車隊成員極其危險,他們向同事們開火時也不會有什麼顧忌的,你必須非常謹慎,明白了嗎?”
“不必?嗦,我都懂,”言罷,救贖迅速起身,轉頭就走。
望着救贖遠去的身影,"合理的比例,這意味着要犧牲某個或幾個人的利益--我正好知道要犧牲那個傢伙"抱着一絲微笑,陰影離開他的辦公室,偷偷地摸到巨獸的房間前。
很明顯,巨獸還戴着那個神經脈衝發生裝置,魂不守舍的呆在那裏傻坐着。不過,在陰影的相位探測器上,那個裝置連接的線路通往門前的紅外線護欄,還有周遭的震動感應警報器:顯然這是多次被戲弄后巨獸選擇的策略,不過這種被動防禦註定了巨獸的悲慘下場。
也許是臨時的憐憫,還是很好的心情,陰影放過這個戲耍巨獸的機會,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譬如:準備一艘可以裝滿整整一個大型倉庫的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