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宮中放紙鳶
第八章宮中放紙鳶
原本寧芷正聽芳瓊說閑談趣事聽的起勁,守門的宮人卻前來稟報道:“娘娘,永和宮的安嬪求見。”
寧芷一愣,這個安嬪不就是自己想要一碗鶴頂紅毒死的那個女人嗎?寧芷不悅的皺着眉頭說道:“她來做什麼?不見。”
這等糟心的事情,還是不見的好。如今自己被幽禁,這個女人明顯是來耀武揚威的,何必離她讓自己心情不好呢!
“娘娘,這安嬪跪在鳳藻宮門門外,說是要給您賠罪呢!”宮人說道。
“她究竟是想做什麼?演戲演到本宮這裏來了?看本宮不手撕了這個綠茶。”寧芷腳下生風的帶着宮人就直接朝宮門外走去。
果然那昔日的婢女蘇荷,如今的安嬪就那樣跪在了鳳藻宮的門外,遠遠看去那蘇荷單薄的背影憔悴的面容還真是我見猶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寧芷這個小心眼皇后故意刁難她。
“跪在鳳藻宮的門口做什麼?如今本宮可不是你的主子,要跪就滾到華清宮去跪着,那才是你的主人。”寧芷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蘇荷,果然長了一副綠茶的臉,不過很湊巧的是,寧芷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手撕綠茶。
“皇後娘娘,之前都是奴婢一時糊塗犯下了如此不可饒恕的罪行,臣妾已經知道錯了,也受到了懲罰,但是娘娘求求您大發慈悲就放了臣妾一家老小吧!您要打要罵衝著我來便是,不要牽連臣妾的家人啊!”蘇荷跪在寧芷腳邊,抱着寧芷的腿哭道。
蘇荷原本是寧芷還未進宮時在昌平侯府寧家的貼身侍女,如今她背叛了寧芷,她的家人卻遭到了寧家的報復。
寧芷的侄子寧景恆居然帶着人打上了門,如今已經脫離奴籍的蘇家,雖然因為蘇荷當了宮妃今非昔比,但是和昌平侯府寧家比起來,簡直連根毛都不如,打了就打了也沒人敢說什麼,於是蘇荷就跑到鳳藻宮門口來鬧騰了。
“你求錯人了吧?打你親族的是昌平侯府的少爺,不是本宮,本宮還聽說那小少爺打你親族是在他們脫離奴籍的前一個時辰,主子打奴才,也算合理吧?”寧芷笑了笑說道。
寧芷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蘇荷有些一愣,這不該是寧芷的正常反應啊,按照寧芷的脾氣,她膽敢在她宮門口做這樣的事情,寧芷一定會出手教訓她,但是如今居然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一個拳頭打進棉花的感覺。
看見蘇荷有些錯愕的表情,寧芷更加確信這是蘇荷的一個圈套,不就是要逼自己動手打她嗎?然後在鳳藻宮門口賣慘好來坑她,然後又掀起前朝廢后的輿論,說皇后心狠手辣。
“關門,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裏面放。”寧芷高聲對一旁的宮人們說道。
因為蘇荷在鳳藻宮哭天抹淚,所以導致這紛紛的流言立馬就傳到了夏侯澤的耳朵里,當然也傳到了前朝,金閣老不經又把廢后的事情重提,還讓御史彈劾昌平侯。
如今的昌平侯就是寧芷的小侄子,自己的大哥寧成安的兒子寧景恆,因為父兄皆戰死沙場,昌平侯府到現在就剩了寧景恆這麼一個男丁了。
寧景恆今年剛剛十四歲,但是在朝堂之上的氣勢卻不輸於任何人。三歲能誦詩百壽,五歲就能吟詩作對是雲燕國難得的神童。他跟着他的二伯母白嬋白將軍一起在朝堂上據理力爭,勢必要反對金閣老廢后一事。
這幾日前朝廢后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以金閣老為首的大臣們極力請求皇帝廢后,夏侯澤卻每每找借口搪塞過去。
這不就在今日,那群大臣不死心,居然堵着夏侯澤嚷嚷着要廢后,弄的夏侯澤心力交瘁,然而事件的女主人公卻渾然不知,玩的不亦樂乎。
鳳藻宮。
“小路子,你到底行還是不行啊,怎麼本宮的紙鳶沒有她們的高?”寧芷皺着眉頭有些不高興的看着正牽着風箏線跑得滿頭大汗的小路子。
“娘娘,您的紙鳶太沉了,飛不動啊!”小路子氣喘吁吁的邊跑邊說,生怕自己一停下這好不容易飛上天的紙鳶又掉了。
今日天氣不錯,春光沐浴最是舒服,所以寧芷提出了要出去溜溜彎。雖然鳳藻宮的門不讓出,但好在鳳藻宮夠大,地方也夠寧芷折騰,於是她在自己的鳳藻宮裏發起了一個放紙鳶的比賽。
紙鳶是宮裏的宮女太監一起做的,寧芷的紙鳶自然是最大最好的看的那隻,不過寧芷因為腿腳不便只能找人代替自己放便找了最為激靈的小路子為自己的代表替自己放紙鳶。
這次紙鳶比賽是看誰的紙鳶飛的高時長久就為獲勝者,自然有豐厚的彩頭,並且其他不參與比賽的宮人還能提前下注押誰贏,這樣的花樣活動讓原來死氣沉沉的鳳藻宮終於有了活力。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太笨,連紙鳶都不會放,還有你們,誰敢給故意讓本宮贏,本宮就把你們送到浣衣局去當苦力!”寧芷看着那些都有意讓着她的宮人們立馬出言威脅,果然還是這個辦法管用,嚇得那些宮人們拼盡全力的來參與這次比賽。
剛剛下了早朝的夏侯澤有些心煩意亂的走在御花園的小道上,剛剛沒走幾步,就看見幾位宮妃早早就在前邊等着自己經過了,這種偶遇的把戲,在這個時候只會讓夏侯澤更加的心煩,於是他選擇了繞道走。
夏侯澤走了一條最為偏僻和幽靜的小道,這條小道能直通鳳藻宮的大門,正好他想看看寧芷最近怎樣,朝堂廢后之事沸沸揚揚,會不會她又在鳳藻宮發著脾氣。
還沒靠近鳳藻宮的大門,夏侯澤就聽見了許多歡呼笑語聲音。
“那天上的飛的是什麼?”夏侯澤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紙鳶問道。
夏侯澤身邊的李公公看了一眼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回皇上,那應該是紙鳶,不過就是樣子稀奇了一些。”
“誰在宮中放這些東西?”夏侯澤皺着眉頭看着那些紙鳶忽高忽低,飛來飛去。
“皇上,那些紙鳶好像是從鳳藻宮裏飛出來的。”李公公看了下紙鳶的具體位置,然後低聲說道。
夏侯澤當即冷下了臉,自己為她的事情焦頭爛額,她卻還有心情放起了紙鳶。
“去鳳藻宮。”夏侯澤盯着那紙鳶看了半晌后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