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冤家路窄

第5章 冤家路窄

此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夜辰震驚的回神,卻發現他們家王爺早走了!

——

幾日後。

“王,王爺,不好了,蘇姑娘又跑了!”香椿慌慌張的跑到花園,上氣不接下氣的稟告道。

正在練劍的楚淩翌聽聞此消息,手中的利劍一揮,梨樹上的梨花紛紛落下,降落好一陣梨花雨。

楚淩翌暗藍色的綢緞衣肩上多了好幾瓣白色的花瓣,顯得格外的白。

“這次,又是鑽狗洞?”楚淩翌右眉微挑,隨手將佩劍遞給一旁的夜辰,不甚在意的問。

自打那女人入府以來就不曾安分,逃一次,抓一次,還不消停。

怕是給的教訓還不夠!

“不,不是,蘇姑娘打暈了後門的小廝,扒了他的衣服,喬裝打扮離開的!”香椿低着頭,滿臉愁容的回答,生怕楚淩翌責罰,‘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王爺,末將去尋她回來!”夜辰上前一步,自動請纓。

“不必,本王親自去!”

待他找到那女人,定要打斷她的腿!

話音剛落,人已經從花園離去,夜辰見狀,立即追上去。

蘇傾胭從楚淩王府逃出去,雇了一輛馬車,馬不停蹄的朝城外逃。

路徑一處茶棚,馬夫去給馬喂乾糧,蘇傾胭從車裏下來,走進茶棚要了一杯茶大口喝下。

“你們聽說了嗎?戶部侍貪污受賄,昨夜已經被打入天牢,聽候發落。”一男子單腳踩在長凳之上,故作神秘的問同桌的人。

“不是說戶部侍郎廉潔奉公嗎?怎會做出這等事情?”有人疑惑的問。

“這可就不知道了,指不定是被誰踢出去當替罪羊,這些年他可沒少得罪人。”

“噓。小聲一點,你們都不要命啦!”

蘇傾胭纖細的手指捏着手中的粗碗,纖細的柳葉眉不禁在眉心擰緊。

‘噠噠。’

一陣風馳馬蹄聲從遠處傳來,蘇傾胭抬眼望去,看清那高頭大馬之上的男人,臉色瞬間煞白,慌忙低下頭。

衛……衛閻冥!

他怎麼會在此處!

衛閻冥將從馬上翻身躍下,帶着貼身侍衛穆懷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

“店家,兩碗茶水!”穆懷回頭沖店主喊道。

“好勒。就來!”店主熱情的應道。

蘇傾胭屏住呼吸,端着茶碗的手心裏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此時若是起身離開,必定會引起他的注意,鐵定穿幫。

若是不走,保不準會出什麼茬子!

馬夫喂好了馬,站在不遠處朝蘇傾胭招手:“小哥,走啦!趕路嘞!”

蘇傾胭嚇得手一抖,碗裏的茶水灑在了桌子上,她不敢抬頭,她和衛閻冥他們之間的桌子挨得那麼近,要是被看到,她豈不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

“衛公子,你們可有看到我們家王爺?”

夜辰熟悉的聲音傳入蘇傾胭的耳中,她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稍稍抬起頭往來人的方向望了一眼,瞧着衛閻冥被他吸引了注意。

蘇傾胭將一枚銅板放在桌子上,藉機離開,迅速上了馬車。

這廂,衛閻冥稍稍揚起下顎,冷眸望着來人,不急不緩出聲詢問:“怎麼?凌王不見了?”

“我們王爺出來打獵,剛才追逐一隻麋鹿跑遠,屬下四下尋不着人,您可有瞧見?”夜辰恭敬地出聲詢問。

衛閻冥垂下眸子,薄涼的眸子凝視着茶碗中的茶水,薄唇微啟:“不曾。”

“多謝,那屬下再到別處尋人。”夜辰道了謝,翻身上馬,急匆匆離去。

直至馬蹄聲逐漸遠去,衛閻冥這才胎掐頭,那雙狹長的眼眸中寒意四起。

“主子,明日便是皇太后的六十大壽。”穆懷自小跟隨衛閻冥身旁,怎會不知他心中所恨。

九皇子都不曾碰的人,竟然被凌王給玷污,雖然側妃娘娘已經逝世,這份恨卻是不可磨滅的。

楚淩王雖不是皇親國戚,但是其父救過先皇,而楚淩翌又屢立奇功,手握重兵,權勢非同小覷,此時若是和他起了衝突,對他們沒有任何益處。

衛閻冥收斂起身上的戾氣,情緒逐漸撫平:“通知九皇妃,明日壽宴一同前去。”

“是。”穆懷出聲應道。

——

馬夫驅車前行,忽見前方有人擋住了去路,客套的打着商量:“公子,勞煩讓讓,行個方便。”

坐在黑色駿馬之上的男子濃眉含怒意,厲聲命令道:“還不下來!難不成讓本王親自請你?”

一隻素白的小手緩緩的掀開藏藍色的素麻帘子,車裏的人施施然從車裏下來。

馬夫雖是粗人,見來人穿着不俗,自是尊貴無比,慌忙下車,匍匐跪在地上,不敢直視。

蘇傾胭潔白如瓷的牙齒咬着嬌艷欲滴的唇畔,不甘心的走到馬前。

坐在馬背上的楚淩翌長臂一伸,寬大的手掌緊緊扣在她的手臂上,將她拽到馬背上,策馬揚鞭,原路返回。

急速而行的風像是刀的鋒刃刮在蘇傾胭的臉上,她下意識的扭頭避開風頭,卻不曾想,額頭貼在了楚淩翌的嘴唇上。

霎時,嚇得她渾身僵硬,精緻絕美的臉上浮現出懊惱的神色。

楚淩翌卻讓馬的速度慢了下來,垂眸凝視着她臉上後悔莫及的神情:“怎麼?又想勾引本王?”

“沒,不小心的。”蘇傾胭弱弱的解釋,她心中清楚,反正她怎麼反駁,這男人也不會信。

認準了她就是想對他圖謀不顧!

“哼。”楚淩翌冷哼了一聲,陰着臉問:“我楚淩王府可有怠慢你?”

“不曾。”蘇傾胭回答。

“那你告訴本王,你幾次三番逃跑,又是為何?”他的聲音對了幾分凌厲,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因為我想要自由!

蘇傾胭咬着唇畔,低頭凝視着馬脖子上的鬃毛上,沉默許久,忽然開口:“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求?

這是楚淩翌認識這個女人以來,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這個字,有些新奇:“說來聽聽。”

“戶部侍郎是冤枉的,您可否幫他洗脫冤屈?”蘇傾胭問得小心翼翼,生怕從他的口中聽到拒絕的話。

“不能!”楚淩翌想都未曾想,出聲拒絕,態度極為強硬:“他都不認你這個女兒了,你管他做甚?”

豆大的淚珠毫無徵兆的從蘇傾胭的眼眶裏掉落出去,正好砸在楚淩翌的手臂上,滾燙的液體在他的皮膚上逐漸沒了溫度。

楚淩翌的心裏盪起一絲異樣的情緒,他垂眸望着懷裏的女人,故作冷漠的說:“別哭,對我沒用。”

這點,蘇傾胭自然知曉,她只是沒有忍住而已。

既然他不肯幫忙,那她只能另想辦法。

她低下頭在楚淩翌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乘機從馬背上翻身下去,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她也顧不上手腕上的疼痛,爬起來就跑。

楚淩翌回神,危險的眯起鷹眸,伸手解下馬鞍上的繩索,打了一個扣,右手一揮,繩索牢牢的套在蘇傾胭的身上,手臂一拉,繩子緊緊地拴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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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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