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那就是死
她一聲尖嘯，剩餘的一百多名影魅立即聽從她的號令，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紫魅率先飛到路不凡的身前，面對着那些洶湧而至的鬼物，而其餘的影魅也相當有默契地圍繞在了兩人的四周。當然，他們一邊準備和鬼物進行戰鬥，一邊也躲避着那些能量亂流的轟擊。好在影魅一族的反應和速度都很快，躲避能量亂流並不很困難，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戰鬥，難度也不小。
十餘位強者也在這時做出響應，將路不凡牢牢保護在中央，而他們手下的修真弟子們，也十分自覺地向著戰場飛攏了過來。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任何人都知道，退縮就是死亡，所以，每個人都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態，進行這最後的一次大混戰。
戰事再次爆發！
兩方之間的戰鬥，從相遇到現在，已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回合，而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也是最為慘烈的一次。
人類修真者的力量在經過了先前的消耗之後，已經十分薄弱，每個人對付起敵人來，都顯得十分疲憊，但幸運的是，他們比起那些狂躁的鬼物，還有一點優勢，那就是意識的清醒。
所有的鬼物在依舞的魅惑之下，都喪失了理智，意識之中只有攻擊和殺戮，幾乎沒有任何的防禦，而在這樣的情形下，那些在空中四處肆虐的能量亂流，倒是幫了人間界陣營的大忙。
鬼物陣型的密集和混亂，似乎讓那些沒有任何規律從空中轟擊下來的能量亂流找到了目標，而大量鬼物黑暗氣息的逸散也似乎吸引了能量亂流的注意，一道道猶如閃電一般的能量亂流轟隆隆地轟擊下來，頓時在鬼物群體之中炸開了鍋。
只是，雖然能量亂流‘幫助’着人間界陣營消滅敵人，但無奈鬼物的數量實在不少，所以影魅和三大宗門的修真弟子，還是不得不苦苦與對方進行着抗戰。
所有鬼物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衝進包圍圈，殺死路不凡。
而所有修真者的目的也只有一個，就是守住防禦圈，保護路不凡。
天地變色，在殺戮和死亡之中，一片混沌。
…………
嚴寬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他身前的一隻鬼物，被他手中的劍劈成了兩半，而他付出的代價，則是硬生生地承受了那鬼物以命相搏的一擊，雖然成功斬殺了敵人，但是他的戰鬥力已經被大大削減，難以為繼。而在下一瞬間，另一隻鬼物出現在他的身後，睜着血紅的雙眼，五爪朝着他的后心猛然抓來，嚴寬驚駭地回頭，那鬼物龐大的身軀，猶如死神一般，就要收割他的生命，但是他卻已經無力反應。
噗……
一聲悶響，那鬼物五爪伸出一半，卻再沒來得及抓下半分，便獃滯在了原地，隨即一道細長的裂痕從上到下，出現在他的身上，鬼物凸出的雙眼仍然死死地盯着嚴寬，似乎十分不甘，眼看着這人類就要被自己殺死，卻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鬼物的身軀在空中爆裂開來，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嚴寬的身邊，也同時出現了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將他從原地帶離開。
那兩人，正是萬靈兒和柳風。
此時，這兩名一直被師兄弟們保護着的女子，也以視死如歸的精神，在和敵人廝殺着，只不過他們兩人聚在一起，彼此照應，比起嚴寬的孤軍奮戰，要好上一些。
嚴寬看着一左一右攜帶着自己的萬靈兒和柳風，還有些驚魂未定，但隨即，幾道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卻是讓他驚駭得無以復加。
魁臣陰沉着臉色，束手出現在三人的面前，而在他的身後，便是玄行和依舞，以及那被魁臣利用靈魂之力挾制住了的關羽，也就是梵喻。
魁臣幾人出現在嚴寬，萬靈兒和柳風的前頭，讓三人大驚失色，而嚴寬的雙眼，更是滿是驚愕地看着跟在魁臣身後的玄行。
師傅……那真的是自己的師傅么？
嚴寬盯着玄行，眼中充滿着痛苦的神色，曾經，玄行是他最為欽佩和敬重的人。從進入清虛門開始，玄行便相中了他，作為自己的親傳弟子，教授他修真法訣，使他成為了同齡人中的翹楚。而嚴寬，對玄行的信任和尊敬，也遠遠超出了師徒的範圍。可是現在，這個他最為愛戴的長者，竟然，竟然和鬼界之皇站在了一起，還向統帥下殺手！
師傅呀師傅，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要走上這樣的一條路？嚴寬，心好痛啊！
嚴寬失神地看着玄行，而玄行自然也注意到了嚴寬，自己的弟子的眼光，只是玄行不知是否刻意逃避，並沒有去看嚴寬，眼中滿是冷漠。
魁臣看着眼前的三個年輕修真弟子，眼神有些戲謔，他並沒有回頭，只是沉聲說道：“玄行，殺了他們。”
魁臣語氣平靜，彷彿這只是一個極為平常的命令，但是他此言一出，卻是讓在場的幾個人，臉色都為之一變。
玄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又回復如常，緊接着，便繞到了魁臣的前方，正面對着嚴寬三人。
嚴寬眼中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死死地盯着玄行的雙眼，試圖從師父的眼中看出一點猶豫或是不舍，但是他最終還是失望了，玄行的雙眼，已經變得猶如一潭死水般，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嚴寬，看不出自己曾經最熟悉的師父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師父，你真的，要對徒弟下手么？
魁臣哈哈大笑，似乎是對眼前的這一幕十分滿意。笑過之後，他便不再理會擋在前方的三人，朝着戰場中央飛去，只留下玄行和嚴寬三人對峙。
玄行手中的長劍白光閃爍，發出冷冽的光芒，看得三人神色皆是一凜，玄行若是真的要出手，修為尚淺的三人，又怎會有能力抵擋呢？
嚴寬看到玄行亮劍，幾乎心痛得要窒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和自己記憶中的師父，不是同一個人了。
萬靈兒和柳風二人同樣臉色十分難看地亮出了手中的劍，防備着玄行的發難。而嚴寬已經無力反抗，事實上，他已經放棄了反抗……
“讓開，否則，你們會死。”
嚴寬聽見玄行不帶一絲感情說出的話，心中的抑鬱在此時爆發了出來，他掙脫了萬靈兒和柳風的攙扶，和玄行對立着，聲嘶力竭地大吼道：“不！師父，我還當你是我的師父，師父，我求你了，弟子求你，寬兒求你了，回頭吧！你不能再錯下去了！”
玄行眉頭一皺，盯着嚴寬一字一句地道：“讓開，或者死。”
嚴寬的身軀在顫抖，將靈魂交付給了魁臣的玄行，面對他的控訴和無禮的斥責，完全沒有遲疑，言語和表情仍然是無比冷漠和冰冷。
嚴寬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悲痛還是憤怒了，他只是倔強地擋在玄行的身前，用盡自己的力氣朝玄行吼叫着：“不！如果你不認我這個徒弟了，那就殺了我！除非你殺了我，我決不讓路！”
玄行表情微微一變，心神似乎被嚴寬所震撼了，但，也只是一瞬間，玄行再次回復了那副冷漠的模樣，臉色也陰沉得十分可怕。
萬靈兒和柳風皆是十分驚訝地看着嚴寬，但兩人很快便不約而同地靠近了嚴寬，和他一起，堅定地擋在了玄行的前方。
既然要向前進，那就先跨過我們的屍體吧！
玄行此時也怒了，他的心智並沒有完全迷失，只是對實力的渴望，讓他將所有的世俗都拋在了腦後，此時的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誰擋住他變強的路，誰就要死！
“你們想死，我成全你們！”
玄行大喝一聲，再不和身前三人廢話，空着的左手緊握成拳，拳頭上頓時綻放出一圈明亮光暈。
天斗拳！
嚴寬看見玄行的動作，立刻就分辨出，那是嚴寬自創的天斗拳，而這天斗拳，同樣是玄行親自傳授給嚴寬的法訣之一，並且，只傳給了他一人。
玄行選擇用傳授給嚴寬的天斗拳和三人戰鬥，是否意味着要以此了斷自己和嚴寬之間的師徒情分呢？
嚴寬棄劍不用，而是選擇用自創的天斗拳，並不是顧及自己和嚴寬等人的情分，他只是，不想讓這不知好歹的三人浪費自己太多的力氣罷了……
嚴寬已經無力反抗，面對玄行的天斗拳，他心如死灰，但他身旁的萬靈兒和柳風卻不想放棄，兩人身上靈力光芒同時綻放，已經做好了和玄行拚死一戰的準備。
玄行冷哼一聲，朝萬靈兒和柳風疾速飛來，而萬靈兒和柳風，也同時嬌喝一聲，奮力應戰！
玄行飛速出拳，毫無保留！
萬靈兒和柳風神色劇變，急忙起手抵擋！
拳氣猶如猛虎，向前撲來！
萬靈兒和柳風身前一道黑影閃過，拳氣在同一瞬間，轟在那道突然擋在兩人身前的身影身上！
“嚴寬！！”
嚴寬的瞳孔猛然收縮，他的胸腔，多了一個黝黑的大洞！
萬靈兒和柳風失聲喊着嚴寬的名字，驚駭到了極點，連一絲靈力防禦都無法運起的嚴寬，就那樣用血肉之軀，結結實實地在千鈞一髮的瞬間，承受了玄行無情的拳氣轟擊！
嚴寬的雙眼，仍然盯着玄行的臉，他的表情，顯得十分地複雜，但是此時，還有誰能夠明白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呢？
萬靈兒和柳風都被眼前發生的一幕震撼住了，他們都忘了做出動作，而只是獃滯地看着嚴寬的生命氣息飛速流逝，看着他的身軀軟弱無力地從空中墜落，越變越小……
“嚴寬！！”
萬靈兒，柳風兩人的視線，隨着嚴寬的墜落而移動着，直到嚴寬的身軀無聲地砸落在地面上，他們才反應過來，痛苦地叫喊着他的名字。
嚴寬死了？！殺死他的，竟然是他的師父！！
萬靈兒眼中瞬間充滿了淚水，嚴寬的死亡，也讓她的情緒產生了巨大的波動，她顫抖着身軀，卻並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憤怒，她朝着玄行憤恨地叫喊着：“你瘋了嗎？他是你的徒弟啊！他是跟隨了幾百年歲月的徒弟啊！你怎麼能，你怎麼能下得了手……嗚嗚……你瘋了……”
柳風比萬靈兒冷靜一些，並沒有她那樣歇斯底里，但從她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出，她也是在極力抑制着心中的憤怒和痛苦。
玄行向下方看了一眼，閉上了雙眼，當他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沒有一絲的異樣，有的，只是冷漠，無盡的冷漠。
當天斗拳轟在嚴寬身上的那一瞬間，玄行的心已經徹底死了。他沒有想過回頭，而現在，他再也回不了頭了……
“你們兩人退下吧，不要枉送了性命。”
吟雪優雅高貴的身形出現在萬靈兒和柳風身前，擋在了他們和玄行的中間。
萬靈兒看見吟雪出現，仍然止不住哭泣，喃喃地叫道：“前輩……”
“我都看到了。你們離開吧。我來對付他。”
柳風默不作聲地拉起萬靈兒的手，帶她離開，吟雪說的沒錯，他們擋不住已經喪心病狂了的玄行，強行戰鬥，也只是送死而已。
吟雪臉色平靜地看着玄行，嘆了口氣道：“玄行，我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玄行冷笑一聲，回道：“你口中的玄行，已經死了。現在，你我只是敵人而已，出手吧！”
吟雪眉頭一皺，聲音也提到了一些，道：“難道實力的強弱，就真的那麼重要麼？值得你用靈魂和情感去交換么？就算你強大到能夠與所有人為敵，卻為所有人所不容，那又有何意義呢？”
“夠了！我不需要任何人來說教，尤其是你！我受夠了弱者的身份，我受夠了被人欺辱，多少年了，我一直努力，卻得不到我想要的地位，得不到你！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不夠強大！現在，我不想再聽從任何人的指示了，我要走自己的路，靠自己變強，變最強！”
“當你成為人間最強，甚至四界最強的時候，你卻發現，你還是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包括我，那時候，你又該如何呢？”
“哈哈！只要我有絕對的實力，誰能夠拂逆我？不能！包括你，也不能！”
吟雪搖了搖頭，終於放棄了勸說，玄行已經喪失心智，一意孤行，唯一的解決辦法，只有和他死戰了……
其實玄行的本質並不壞，修真數千年，他的地位和名聲，在人間界也是十分顯赫，只是，對實力和地位的執着追求，讓他忽視了修真路上的心境修鍊，偏執的種子，在他的心底從很久以前便播下了種子。
當玄行迷戀上吟雪的時候，卻發現吟雪愛的是伏羲。而伏羲，比他強大。
當他作為人間界的領袖之一進入鬼界與鬼物為敵的時候，路不凡卻橫空出世，在眾人面前將他的徒弟，將他擊敗，並且，獲得了幾乎所有人的支持，成為領袖。這一切，都讓玄行心中的執念，一步步地走入極端。
直到直面鬼皇，生命受到魁臣的威脅，玄行的正邪信仰，在一瞬間崩潰，被鬼皇魁臣窺空，引入了歧路。而他親手殺死嚴寬的那一瞬間，也宣告了他和人間界的徹底決裂，再也無法回頭……
吟雪緩緩揚起手中劍，指向玄行，而玄行，終於也是拔劍相向……
…………
魁臣帶着依舞，向戰場最中央的路不凡逼近，而十來位修真強者，此時都處在最靠近路不凡的地方，圍成一圈，充當著最後的一道防線。
伏羲聽從吟雪的安排，趕到了白須尤雀的身邊對他進行保護。在黑洞能量的干擾下，失去了結界能力的尤雀，自保的能力並不很強，在這樣的混戰裏面，需要有一個人保他周全，伏羲，自然是義無反顧。
其實，伏羲更想去和玄行正面對決，依照他的性格，玄行做出如此逆天的行為，他必定是要使出最狠辣的招式，將他轟殺至渣不可！
玄行不可能是吟雪的對手，所以吟雪去對付玄行，伏羲絲毫不擔心，可是鬼皇魁臣步步逼近，卻是讓無畏如他，也有些忐忑。
此時的路不凡，仍舊處在奇異的狀態之中，既不是清醒，也不算昏迷，只是本能的意識在操控着他做出一系列的動作。但是，如果魁臣對他直接發動攻擊，正在和黑洞進行着抗衡的路不凡，有可能分身應對么？
大量的鬼物發現魁臣朝着路不凡的方向逼近，似乎都在有意識地後退，將和他們戰鬥着的人類修真者和影魅從密集的戰場向廣闊的天地引開，為魁臣牽制住了絕大部分的人間界戰鬥力量，而使他能夠直接面對路不凡。
在人數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人間界陣營在鬼物的糾纏下，無法一直維持在路不凡的身邊進行戰鬥，戰場空間被擴展了許多，魁臣的身前，現在只剩下七位修真強者。
這七個人，分別是天尊山的伏羲，白須尤雀，寒星，邀月，秦風，逆水，以及清虛門的玄青。
而其他的玄靈玄機，追風，奔雷等人，都被鬼物牽制在了遠處進行戰鬥，無暇過來支援。
魁臣冷冷得看着眼前這七人，不由得想起千年前那場大戰的最後時刻，似乎和現在的情景，有些相似……
梵喻被依舞挾制着，此時的他，因為靈魂的無法自主，連反抗，甚至是自爆的能力都沒有，當真是有心無力地看着眼前的險情，他只能在心裏希冀，這些修真小輩，能夠幫助路不凡擋住魁臣。
玄青先前被魁臣所傷，此時的狀況並不樂觀，面對魁臣，雖然身邊還有天尊山的六個人，但是他自己都知道，他在此時能夠發揮的作用，其實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威脅到魁臣。
白須尤雀雖然暫時失去了結界的能力，但是在天尊山六人面前，他仍然是當之無愧的領頭人，眾人也都習慣以他為首。而在此時，他能夠發揮的作用，也並不是單純的發號施令那樣簡單。
“玄青，你先退開，由我們六人對付魁臣便好！”
白須尤雀對玄青喊完，便和其餘的五人打了個手勢，而五人也隨即會意，行動了起來。
玄青微微錯愕，不知道白須尤雀的用意，但是仍然沒有太多的猶豫，聽從了他的話，避開了魁臣，退到一旁，但仍然警惕地盯着魁臣身後的依舞，防備她突然發難。
天尊山的六人在白須尤雀的示意下，在空中迅速變換了位置，組成一個奇異的陣型。
在這陣型裏面，白須尤雀處在最中間，正是在最靠近路不凡的地方，而他的手上，此時也多了一根顏色璀璨的法杖。
和尤雀平行站位的，是寒星和邀月，兩人分別懸浮在和尤雀的左側和右側。
而在三人的身後，是秦風和逆水。兩人的站位比起前邊的三人，距離要拉開了一些，但和前面的三人，都是處在同一水平面上。
剩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伏羲了。他此時懸立在陣型的最前方，和尤雀處在同一條直線。
這六個人，在空中組成了一個距離同等的幾何三角形，核心是白須尤雀，而箭頭，則是伏羲。
白須尤雀宏聲喝叫了一聲，法杖高高舉起，在他左右和後方的四個人，同時釋放出自己的靈力光芒，而那些靈力光芒化為光束，射向那法杖的頂端。
如果白須尤雀是這法陣中的能量儲存體和中轉體的話，那麼，在最前方的伏羲就是能量傳送的最終端了。
果然，四道傳送到白須尤雀法杖上的靈力能量，經過了法杖的中和之後，化為了一股強大而又穩定的能量，白須尤雀緊接着又大喝了一聲“伏羲”，便猛然將法杖頂端對準了伏羲。
伏羲一聲暴吼，魁梧粗壯的身軀在空中驟然一震，便將尤雀傳送過來的能量，全數接收！
奇異而又充沛的能量進入伏羲的體內，立刻便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伏羲猶如發狂一般，狂吼不止，身形似乎在此時又變大了幾分，而最令一旁的玄青目瞪口呆的是，伏羲的手上，竟然突兀地變幻出一把巨大的刀器！
那把刀器長度足有五米，刀身十分寬大厚實，刀柄也需要伏羲用兩隻手，才能將他握牢。這樣的一把兵器，絕對不是人間界的尋常兵器！
伏羲雙手緊握大刀，氣喘吁吁地盯着魁臣，表情也有些猙獰，而它的模樣配上了這樣的一把兵器，更是顯得他此時氣勢十足。
魁臣微微皺了皺眉，眼前的伏羲爆發出來的氣勢雖然不足以對他進行壓迫，但是也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尤其是此時伏羲在他的面前如此癲狂的模樣，更是讓他心中燃起怒火。
無知的修真小輩，阻擋我魁臣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魁臣手上黑芒一閃，一把黑色長劍出現在他手上，身上的氣息頓時變得更加陰冷。
伏羲暴喝一聲，掄起手中大刀，便向魁臣劈斬而去！
巨大的刀身帶起一股狂暴氣息，伏羲並沒有向前衝擊，只是懸浮在原地，掄動大刀，驟然劈下，一道巨大的弧形刀芒，便向魁臣閃電般襲去！
魁臣同樣立在原地不同，手中黑劍舉起，迎着那刀芒一削，黑暗之力立即和刀芒在空中相撞。
轟！
刀芒在半途爆開，化為虛無，而伏羲和魁臣，終於正面對上！
伏羲擅長使用力量，操控這樣一把神兵利器也絲毫不費力，但這也是在此時這短暫的時間能夠做到的事情而已。這把刀，並不是尋常的刀氣，單單是將它召喚出來，就需要六個人合力才能做到，而伏羲能夠使用它作為武器，也是建立在其他五人傳送給他的能量的基礎上的。
所以，和魁臣的戰鬥，需要速勝，如果不能，那也只是在為路不凡爭取多些時間罷了……
天尊山六人合力，能夠對魁臣造成什麼威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