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禁令解除
文華公司,青城本土的一家廣告公司,規模億萬級別,在青城也算是頂尖大公司。
宋小凡就在文華公司里當小文員,遞一下文件以及彙報工作。
工資兩千不提,還累死累活,把人當牲口使喚。
“宋小凡,給我倒杯水。”
“宋小凡,給我揉揉肩。”
“宋小凡…”吆喝經久不息,宋小凡都一一滿足。
在辦公室,宋小凡地位永遠最低下。從沒人把他當做同事看待,更像是雜役。
“這是誰做的報表,給我站出來!”一聲怒吼,半棟樓都被震動了。
“狗屁不通,驢唇不對馬嘴!”
“楊經理,這是咋了?發這麼大的…脾氣?”部門主管王富貴搓了搓手,往桌上報表瞟了一眼,心涼了半截,這不就是自己直接交給老闆的那份嗎?
“誰,誰做的!這份報表誰做的?”楊經理面紅耳赤,剛剛他被老闆叫到了辦公室狠狠奚落了一頓。
甚至讓老闆說出了不想干就滾蛋的話。
但是這個報表絕不是自己交的,是有人私下給老闆的。
這樣讓楊驚天更加的驚怒,火冒三丈之高。僭越也就算了,還讓自己背了鍋。
這個部門,是他管轄的,老闆不找他,找誰?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王富貴眼珠子直轉,硬着頭皮道:“我…我可以查查…”
報表上沒有署名,有的只有部門名稱,要不然楊驚天早就找人拉起來臭罵開除了。
“那就立刻馬上給我查!誰這麼大膽,居然直接給老闆交這樣的報表,以為自己很厲害?簡直混賬!”楊驚天猛拍桌子。
不把人找出來,他楊驚天就不會善罷甘休!真當他這個經理是白當的?
“你們聽到了嗎?這份報表,到底誰做的?老實認了從輕發落。”王富貴扯着公鴨嗓大喊。
看楊驚天氣的,得找個替死鬼才行。要不然自己吃掛落,不划算。
“王主管,這份報表,不是宋小凡做的嗎?”一道遲疑聲打破短暫的平靜。
正在收拾文件的宋小凡動作一滯。
報表,他可沒做過,更沒有交給老闆。
然而王富貴腦海里靈光一閃,這替死鬼,不就有現成的嗎?
那宋小凡,要背景沒背景,要人脈沒人脈,就一個廉價勞動力,平日裏就是個背鍋俠受氣包,和人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不找他找誰?
“宋小凡,你怎麼弄的?”王富貴轉頭冷冷道。
“刷!”一道道目光全往宋小凡身上匯聚,夾雜着幸災樂禍與嘲諷。
連一絲憐憫,在這些視線中也搜尋不到。
畢竟,這裏是職場!不是個有同情心的地方。
他們甚至羨慕那人腦筋轉的快,捶胸頓足自己沒有早一步把宋小凡給推出去。
“這份報表,能給我看看嗎?”宋小凡淡淡道。
“哼!”楊驚天用力一甩,報表掉在地上,宋小凡彎腰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誒!你別不承認啊!我昨天看着你做的,就是這份!”還是之前那道聲音。
趙本,部門職員之一。雖說和宋小凡沒什麼仇怨,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攀附王富貴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得罪一個宋小凡,取悅王主管,這買賣划算的很。
宋小凡,不就是個軟蛋嗎?誰都能踩兩腳的人物。
果不其然,王富貴讚賞的看了趙本一眼。
“宋小凡,你還有什麼話說?難道想否認報表不是你做的?趙本說了,就是你做的。”王富貴篤定道。
“你也是公司老人了,要勇於承認錯誤。”
話語裏的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宋小凡就當沒聽見的,不是自己做的,憑什麼要承認?打開報表從頭看到尾隨意扔到一邊,開口道:“稀巴爛!”
“哼!你也知道稀巴爛?就這個稀巴爛的東西,你敢交上去給老闆?”楊驚天又憤怒的把桌子錘了三下。
王富貴的心跟着顫了三顫,表面卻鎮定自若。
“肯定是他做的啊!有些人為了得到老闆賞識,什麼手段都用的出,卻不掂量自己什麼水準。五年了,還是個打雜的。”趙本嗤笑道。
他就不信,辦公室公認的窩囊廢宋小凡敢反抗!他就是掐准了這一點,才肆無忌憚。
“倒計時…10、9…”
宋小凡微微閉眼,緩緩勾起嘴角,兩手在顫抖,就算是他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內心。
“1、0!”最後一聲報時,就像敲響了宋小凡窩囊生活的終章。
是結束,也是開始。
今時一過,他宋小凡便是蟄伏升天的飛龍,而不是一條任人欺凌的小蟲!
再無人能辱他!
“宋小凡,你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了嗎?什麼態度,這份工作你還想不想做?”王富貴吼的面紅脖子粗:“笑,你還敢笑?有什麼好笑的?”
眼見宋小凡不承認,王富貴有些急了,就怕楊驚天看出什麼端倪來。
“到底誰做的!”楊驚天忍耐已經到了限度,眼睛在部門每個人身上逡巡。
被他看到的職工,都垂下腦袋。
趙本咋呼道:“楊經理,就是宋小凡。他在公司做了五年雜工,想一飛衝天呢!就是白日做夢!”
“五年雜工,想要一鳴驚人唄!愚蠢!”
“這姓宋的真不要臉,是想卧薪嘗膽?傻了吧!我看他怎麼收場。”
“說話啊!我跟你說,這次誰都包庇不了你。”王富貴雙手後背,慢悠悠道。
“我們部門出了你這種人,就是部門的恥辱。看在五年時間你任勞任怨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求求情…”
王富貴可以說是軟硬皆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只要宋小凡認罪,那誰還敢把責任扯到他身上?
而且王富貴覺得,以宋小凡的軟弱性子,肯定會替自己擔下來。
但是,他今天失算了。
“說實話,我做不出這種垃圾報表!”
因為污衊,宋小凡被趕出宋家。因為污衊,宋小凡狼狽凄慘。
面對這種污衊,宋小凡五年前就已經受夠了!他不想再被任何人污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