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萬物都會被獵食
河水流淌的聲音幾乎近在耳邊了，但是莫歌卻被另一個動靜吸引了注意力。
那似乎是某種小野獸吃草的聲音。
他已經漸漸懂得分辨各種聲音的不同含義。
越發小心的莫歌強忍着激動，幾乎是一步一挪的靠近，終於將那個生物納入了視野。
那是一隻有些像鹿又有些像老鼠的小玩意。
大概只有二三十厘米高，不到半米長短，似乎低頭正在草叢中吃着什麼東西。
不會讓你跑了的。
莫歌幾乎要流口水了，那個可愛的小傢伙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有沒有？
他壓抑着因為激動而鼓盪起來的心跳，卻沒想到立竿見影的，心跳在他的有意控制下很快緩慢了下來，甚至到了幾乎停滯的程度。
莫歌嚇了一跳，這種變化是如此明顯，讓他幾乎以為自己要因為心臟停搏而死掉了。
但是事實顯然不是這樣，他的心跳隨着他的心情激蕩很快又蓬**來。
這或許是這具身體原本就擁有的一種能力。
莫歌倒是突然想起了前世網上的一種猜測，哥斯拉也許是由一種叫做海鬣蜥的生物超級變異而來。
他本身挺喜歡各種怪獸電影的，也曾經因為好奇去了解過一些海鬣蜥的習性。
雖然時間過去很久了，莫歌這時候倒是隱約記起，海鬣蜥好像確實有這種控制血液循環的能力，以適應棲息地那寒潮區冰冷的海水，減少體溫的喪失。
或許哥斯拉真的是來源於一顆受到核輻射影響的海鬣蜥之卵？
不過現在先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這一驚一乍的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是眼前警惕的小獸似乎還是發現了什麼。
它機警的抬起了頭，隨時準備逃跑！
不能猶豫了！莫歌瞬間啟動衝刺！
那隻小獸也同時驚慌逃竄，可惜兩者的速度相差太大，就在它將將要衝入一片灌木的前一刻，莫歌的大嘴叼住了它！
和所有的新手一樣，擔心獵物跑掉的莫歌有些用力過猛。
只有三四斤重的小獸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吱呀”的慘叫，就幾乎被咬碎了身體，徹底失去了生命。
溫熱的血液沿着莫歌的大嘴流淌過舌頭，進入喉嚨，他似乎終於感受到了一些味道。
強忍着小獸被他咬到“爆漿”的聯想，嘴巴結構不方便咀嚼的莫歌直接將嘴裏的東西囫圇吞了下去，他可沒興趣看一眼那被自己咬爛了身軀的小小野獸。
真香！
他想伸出舌頭舔一圈嘴唇，可惜怪獸之口並不支持這個操作。
莫歌滿足於這終於到口的食物，更多的卻是對自己這次捕獵成功的小小成就感。
萬事開頭難嘛，第一隻進了嘴，之後的獵物還會遠嗎？
他不知道被自己一口就吃掉的那隻小野獸是雨林中一種叫鼷鹿的珍惜物種。
不過估計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莫歌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趁熱打鐵，完成第二次的捕獵。
……
新鮮出爐的探險小隊來到了婆羅洲，而雨林氣候也用一場接着一場的暴雨迎接了他們。
更大的麻煩在於，雨季期間沒有船運公司願意冒險去河道的上游區域。
還好他們還是找到了一個願意出航的船長，雖然那傢伙看起來不太正經，要價也堪稱獅子大開口。
而且，他的船真的很破。
“那比撿破爛的鐵皮屋還恐怖！”投資方的代表葛兒完全被這號稱可以帶他們去上游的破船打擊到了。
“它也許不中看，但是它很夠力。”船長比爾回以自信的話語。
不管怎樣，這都是此時唯一的選擇了。
自信的船長和他的本地人助手，冷嘲熱諷的投資方代表，固執的科學家，孤注一擲的公司老闆，正義的女研究員，只想着撩妹的醫生，還有負責搞笑的黑人小伙。
這個磕磕碰碰的小隊開始了自己的冒險旅程。
而船上的環境也沒讓他們失望，果然和外表一樣條件惡劣。
不過至少上面住着一隻可愛的猴子，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它。
討論了一番航線之後他們開始一路行船，從白天到黑夜，一刻不停。
晚餐時間，醫生意外的有一手不錯的廚藝，又或許是剛好有個拿手菜？
一隻毛茸茸的爪子似乎想要過來湊個熱鬧，它悄悄的從桌子下伸向了放在盤子裏的那幾根香蕉。
“嘿！你吃過晚餐了。”比爾船長提醒着自己的小寵物，並且制止了它第二次的行動。
覺得失望的小猴子於是決定不再理會這些無趣的人類，它熟練的爬上了船的頂棚，試圖抓住那些伸向水面樹枝上的巨大野果。
它顯然想要自己找些吃的。
它成功了，不過船繼續行駛着，只顧着抓果子吃的小猴子卻被遺落在了樹枝上。
聰明的小猴子抓着它收穫的水果，在岸邊追着船跑，它發出尖銳的叫聲試圖引起船上人類的注意。
但是這樣的舉動卻引來了叢林中終極捕食者的注意。
一場獵殺就此展開。
動物的尖叫和嘶鳴終於引起了船上人類的注意。
“媽的，那是什麼？”
“那是什麼玩意？”
城市出身的人們對雨林生態全然陌生。
“有東西被吃了。”
“這是叢林，萬物都會被獵食。”
船長向其他人闡述着叢林的法則。
……
莫歌繼續着自己的獵食之旅。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成功，在又抓到一隻被他追殺到落單的小野豬和一隻不知名的雉禽之後，他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第個大型獵物。
那是一隻鹿，具體是什麼鹿莫歌就不太了解了，反正肯定不是梅花鹿。
其實那是一隻雄性水鹿。
那隻鹿的身高和身長有一米多的樣子，在河邊的一處淺灘上吃着嫩草。
同樣在河邊行走着的莫歌發現了它。
莫歌盡量伏低身子利用各種可供遮掩身形的東西慢慢靠近自己的獵物，控制着自己的心跳直到似有似無，壓抑着自己的呼吸，注意着自己腳下的任何東西。
莫歌將自己在之前捕獵中學到的一切都用上了，他不再滿足於獵殺那些完全不夠他填肚子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