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橋樑

從潘多拉星球得到艾娃的饋贈，到取得腦蟲的心靈感應，直到如今獲得絕對領域。

這三個關鍵節點讓莫歌一步步接近了心靈和靈魂的隱秘境界，不過說到根本性的突破，莫歌認為還是以絕對領域的獲得最為關鍵。

與心靈感應的微妙和並非絕對準確不同，絕對領域的應用是實實在在的，是看得到摸得着的，兩者的掌控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心靈感應的各種應用同樣非常好用且寶貴，莫歌自然不可能輕視，只不過在他看來還是絕對領域的應用方式更加直接，發揮到極限甚至是可以直接碰觸到“靈魂”這種存在。

這在莫歌看來自然是非常值得深入研究的。

還不單是這樣，絕對領域也只是這個世界關於靈魂物質的一個具體應用而已，實際上關於靈魂的隱秘在這個世界裏還有一些值得深究的地方。

想通了這個問題的莫歌也開始調整自己的計劃，原本只需要得到絕對領域和S2機關之後就可以功成身退的原定計劃需要從新規劃，當然最終能夠達到什麼程度莫歌這時候心裏也沒什麼底，畢竟這個世界的秘密實在太多，比起已經被粉絲們理順得差不多的舊版福音戰士，這個世界還新增了不少新的元素。

比如死海文書外典、亞當由一變為四、人類與莉莉絲的契約、從未在舊版中提到過的L力場，還有那些分佈在世界各地也不知道啥東西的巨型黑底紅紋柱子，以及第三部劇情中出現的那個起碼有十公里直徑猶如巨型陀螺的未知之物。

莫歌甚至懷疑這整個地球的內部根本就不是他過往認知中的樣子，說不定在地殼深處就隱藏着什麼非常不得了的事物呢。

不僅如此，絕對領域對於莫歌來說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就是以此來調動另一個他早就想要應用的力量。

時空之力。

原本，從絕對領域的作用機理來看，這個能力其實並不是直接利用時空之力，只是靈魂物質構成的領域與正常空間之間構成了相位轉移，於是在這個接觸面形成了近似於空間斷面的時空變化。

然而莫歌卻發現，絕對領域在他身上出現了一點點變化，原本需要被動產生的時空防禦屬性在他身上得到了有力的支撐，原本只是存在於每個細胞之中卻無法真正調取的時空之力被相性極好的絕對領域引動，直接形成了更加便利也更加直接的時空防禦屬性。

有了這個力量的支撐，莫歌在使用絕對領域的時候負擔頓時大大降低，不僅不需要S2機關提供源源不斷的能源供給，甚至憑他自身原本的能源與物質儲備就可以支撐許久。

實際上，莫歌並沒有明顯感覺到絕對領域的巨大消耗，雖然以他如今的能力顯然也不可能達到永久開啟絕對領域的程度，但是只要進行適當的補充，比如類似核原料或者閃電雷霆等優質營養物的汲取，那麼莫歌相信他同樣可以達到近乎永遠維持絕對領域的目的。

這種持久力用來進行戰鬥已經是完全足夠了，同時也會使得絕對領域的應用範圍大大擴展。

而對於莫歌來說，除了得到一個極為重要且方便的能力之外，這種連接心靈和時空的能力也尤為讓莫歌看重。

對於莫歌來說，身上最為奇妙的兩種力量：心靈之力和時空之力，此時通過絕對領域這個橋樑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統一，不論是心靈之力還是時空之力都不再是只能感知而無法真正調取的力量。

這是個很不錯的開始。

雖然目前這種運用方式還局限於絕對領域，但是以此為基礎，往後莫歌或許還能開發出一些更加有有趣和強大的能力。

當然絕對領域本身也極不簡單，使用得當的話也同樣妙用無窮。

於是，身處深海的莫歌很快在沒有打擾的情況下完成了這個涉及生命本質變化的能力融合，並且很快進入了實際試驗的階段。

在晝天使襲擊事件之後的這一個月左右時間，莫歌過得非常充實。

……

而另一頭的碇真嗣，由於莫歌的亂入，碇真嗣並沒有如同原劇情那樣違背了NERV的命令做出冒險舉動，總的來說比起原劇情里日子算是好過許多，自然也沒有發生那次離家出走事件。

但是即便如此，實際上這個十四歲少年的境遇也並沒有真正改變，駕駛EVA這件事對於碇真嗣來說依然是一個近乎不可承受的重擔，這絕非是那些日復一日不斷練習的負擔而已，更多還是那種必須與未知使徒生死搏殺保衛第三新東京市甚至是人類命運的沉重責任。

這種責任就算對於大多數成年人來說都是無法承受之重，更何況只是一個性格稍微有些彆扭的半大少年。

NERV總部，到處都是那個特有的半片無花果葉的標誌。

在《舊約聖經·創世紀》中，亞當和夏娃吃下智慧之果，得到自我和智慧后，發覺到別人的存在並開始覺得裸露身體的羞恥，他們用來遮擋下體的就是無花果的葉子。而無花果葉從此也成為了人類原罪的象徵——然而NERV以此為標記，或許正是以碇源渡為首的組織對於自我目的的解釋：人類並不需要什麼原罪，這無花果葉代表的是人類逆天的勝利象徵。至於只有一半的葉子，或許代表着人類已經入手了智慧之果，但還差另一半的生命之果才可以到達生命之樹，成為神。

碇真嗣在訓練的空閑之餘，就經常坐在這樣一個巨大的標誌之下發獃，人類，或者說是NERV的野心與這位少年似乎毫不相關。

“反正只要我能駕駛EVA就行了吧……”

“父親就是為此才叫我來的……”

“沒關係，我會駕駛的，這樣大家都會滿意的話，那我就接受……”

“但是我知道我是不行的，大家也一定都很清楚……”

“即便如此，受傷的凌波、美里小姐還有父親……”

少年的心中充滿了諸如此類的自我否定和聽天由命，不過起碼錶面上看起來還是很乖的。

而這一切，盡在碇源渡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