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虎視眈眈的盯着
劉氏又開始罵了。
不僅罵了,她還怕鄉里鄉親聽不到一樣,聲音越來越大聲了。
“做三弟的有吃的了,也不給他哥哥嫂子一口吃的了,作孽啊。想當初為了給他這個醜八怪說親事,我東奔西跑沒句好話也算了,現在剛剛分家,就開始吃獨食了。
哎喲啊,我們許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攤上這麼一家子啊,公公啊,婆婆啊,你們在天上好好看看這兩個白眼狼啊,有吃的不捨得分兄嫂一口,有困難了才會跑過來求人啊,白眼狼啊……”
“啪!”
劉氏在那邊乾嚎個不停,這邊蘇晚厚重的手掌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桌面上的幾個碗差點碎了。
巨大的聲響,不僅讓劉氏止住了哭聲,也讓對面的許亦云放下了手上的筷子。
“想吃肉是嗎?”
蘇晚站了起來,兩步走到劉氏跟前,巨大的身板往劉氏那邊一撞,劉氏被迫往後退好幾步。
“死肥婆,你想幹嘛?你要幹嘛?”
蘇晚往前走一步,劉氏就被迫往後退兩步。
一邊退,一邊驚恐的盯着蘇晚。
眼前的死肥婆怎麼跟她認識的那個死肥婆不一樣?
盯着蘇晚那雙眯起來的眼睛,劉氏內心莫名的有些慌。
“幹什麼?你說我要幹什麼?今天坑了我們三斤大米,現在又想來吃肉。想吃肉?來,過來吃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吃。”
蘇晚步步緊逼着,劉氏不得不往後退着。
後面的許亦云見此,淡漠的視線停留在蘇晚肥壯的背影上,眼底帶着研究。
蘇晚哪裏會管許亦云對她的看法,餓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吃上一口東西,又被劉氏攪合了,她心裏沒氣?
本就不是什麼名門閨秀,蘇晚不會輕聲細語跟自己的仇人說話。
冷冽的氣勢徹底釋放出來,蘇晚那一身氣勢可不是鬧着玩的。
“蘇晚,你想幹嘛?你想幹嘛?你個死肥婆,你要是敢動我一下,信不信我打死你。”
劉氏看到邊上有一根棍子,就像抓住救生繩索一般,又害怕又激動。
蘇晚要是敢對她做什麼,她就打死蘇晚。
瞧着那根指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棍子,蘇晚一手抓了過來,再憑藉自己這一身肥膘擁有的重量,輕易的就把劉氏手上的棍子給槍過來。
劉氏心裏在打鼓。
蘇晚的這個體重,隨便撞她一下,她就差不多被撞飛出去,要是再揮一棍子給她,指不定會被打死。
為了一口吃的被打死,不值得。
劉氏心裏恐慌的很,嘴巴上依舊罵罵咧咧的,“賤蹄子,死肥婆,醜八怪”一連串侮辱人的詞語罵出來后,她人也不停的往後退。
“滾,再不滾老娘抽死你。”
蘇晚眯着眼睛盯着兩腿顫抖的女人,心裏嗤了一聲孬種。
罵得再凶,也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愚蠢東西。
劉氏被蘇晚氣勢所壓,又放了一句狠話之後,便跑了。
蘇晚把院門上了鎖,然後返回屋內吃晚飯。
許亦云此刻正優雅萬分的吃着紅薯粥,看到蘇晚進來的時候,不過是微微掃蘇晚一眼而已。
蘇晚倒是不怕許亦云,他臉上的燒傷看一兩眼會怕,看習慣了也就那樣。
這具身體的食量確實很大。
蘇晚吃了一碗紅薯粥后,肚子還是空的。
又吃了好幾塊肉,依舊是空的。
看來,這具身體跟那些二十一世紀的吃播差不多,能吃,超級能吃。
蘇晚還想多吃一些的,想了想,她還是放棄了。
她不想拖着這身肥肉過日子了。
行動不便不說,主要是太難看了。
圓溜溜的,跟個皮球一樣,實在是不討人喜歡。
蘇晚繼承了這具身體,是不會繼續讓自己肥胖下去的。
所以,從今日開始她打算減肥了。
收自己的碗筷時,對面的許亦云又看了蘇晚一眼。
蘇晚有些莫名其妙,不願意跟她說話就算了,她也不是非要跟他說話才能夠活下去。
她是胖了點,丑了點,吃得多了點。但是,許亦云要是嫌棄她丑,她肯定會十倍嫌棄回去。
周氏跟許老二側耳聽了很久,都沒有聽到聲音時,終於放棄了。
許銀寶皺着眉頭道:“劉氏沒把那個死肥婆拿下?沒占上便宜?”
周氏也疑惑,“不清楚啊,剛剛還罵罵咧咧的,現在也沒有聲音了,難道是老三給分肉給她了,所以怒火消停了?”
不行。
這種便宜不能讓大房佔了去。
周氏心裏不服氣,一想到白天劉氏拿到手的三斤大米,她就冒火。
早上拿米,晚上拿肉,什麼都讓大房拿了,她們二房拿什麼?
必須要去爭。
那個沒腦子的死肥婆手上有好東西,怎麼也不能讓大房一個人佔了去。
“應該是沒有拿到肉的,剛剛我聽得很清楚,劉氏說了一句‘死肥婆你給我等着’然後就沒有聲音了。大房肯定是沒有佔到好處,明天你去大房那邊問問,看是個什麼情況。”
許銀寶也是一個喜歡佔便宜的主,跟許金寶相比,他佔便宜要明目張胆一些。
總之,不會藏着掖着,直接就上去爭上去搶。
“明天肉都被他們吃光了,去晚了還能占什麼便宜?”
周氏聞着那肉香,唾液就止不住的流。
這得炒多少肉,才能夠飄出那麼多濃的肉香啊?
“劉氏那麼潑辣一個女人去了都討不了好,咱們現在過去只會被轟出來,去問問劉氏情況,然後咱們再想其他辦法。占不了這碗肉的便宜,咱們可以占其他東西的便宜啊。”
許銀寶的眼睛陰森森的,都是算計。
周氏聞言,總算放心了。
今晚就先不去爭那碗肉了,以後爭更大的。
蘇晚收拾了劉氏一通,憋在心裏接近一整天的怒氣終於發泄出去了。
她心情極好的給自己打了一盆水,然後回房間清洗身子。
今天被劉氏用掃帚打的那幾下,她身上現在還疼着。
特別是後腦勺,已經腫起來很大一個包,只不過她身上肉太多,那個大包幾乎看不到。
家裏沒有藥水之類的,身上的疼痛也只能忍着。
清洗好身上后,蘇晚就躺到那張有些脆弱的床上去了。
今天有些累,蘇晚沒精力管許亦云會不會進來睡,便直接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