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體驗之旅
那一晚,兩個人都沒有睡,那一晚,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赤身裸體抱在一起的男女什麼都沒發生,只是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
許敏是在早上五點多昏昏然睡着的,她是被王文斌開門的聲音吵醒的,她睜開眼就看到了王文斌提着早點從外面進來。
“起床了,小懶豬,都快中午了,來,吃早餐,你最喜歡吃的豆漿,還有小油條、豆沙包。”王文斌把東西擺在床頭柜上說著。
許敏笑着從床上坐了起來,伸出手對王文斌道:“抱我起來。”
“好咧。”王文斌放下東西走過去把許敏抱了起來,然後兩個人不用說任何一句話,非常有默契地許敏緊緊摟着王文斌的脖子,腿勾住了王文斌的腰,王文斌則手托着許敏的屁股站在原來坐着深蹲起立。
“一、二、三……”許敏替王文斌數着數。
“不行了不行了。”做到第十個的時候王文斌連忙喊着。
“不行了啊,這些年肯定沒鍛煉,你以前可是能做三十個的。”
“年紀大了,哪能跟那時候比啊。”
“以後得加強鍛煉,不管什麼時候,身體是最重要的。”許敏從王文斌身上下來,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廁所,進去洗漱了。
許敏洗漱完了之後出來,也沒有迴避,就站在床邊開始換衣服,把睡衣換下,換上了出門穿的衣服。
而整個過程王文斌就坐在床上看着,就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看着許敏。
“看什麼?流氓!”許敏紅着臉罵著。
王文斌笑了笑,沒說話。
許敏換好了衣服,兩個人就坐在簡陋的柜子上吃了早餐。
吃完了早餐之後,許敏對王文斌道:“好了,體驗之旅結束了,走吧,送我去機場。”
“去機場?你要回北京?”
“對,一點的飛機,現在都快十一點了,是得過去了。”許敏點頭。
“什麼時候訂的機票?”王文斌問。
“昨天晚上,你去洗臉的時候。”許敏道。
王文斌沉默了,簡單的話裏面透露了太多的訊息。
“你不是應該問我一些話的嗎?”王文斌坐下后問着許敏。
“問什麼?問你遠不遠跟我重新開始?問你我們倆結婚好不好?”許敏笑着反問着王文斌,然後道:“你的性格我太清楚了,在來之前我就知道,即使你和張欣怡已經離婚了,我們倆也不可能重新開始,哪怕你心裏再愛我,因為你心裏會覺得你這麼做對不起張欣怡,在你的心裏,你與張欣怡結婚了,那麼張欣怡就是你這一輩子唯一的女人,你會對她負責一輩子。而我也同樣,如果我選擇在這個時候跟你在一起,我也會覺得自己搶了張欣怡的老公,我會內疚一輩子。所以,我很清楚,你王文斌這一輩子的老婆只能是張欣怡,不可能是別人。”
“當然,我來了,說明我心裏多多少少的是有些奢望的,可是從你昨天對我的態度我就知道,我們倆不可能了。我脫光了在你面前你都不為所動,抱着我睡了一晚上,明明生理反應已經這麼強烈了,可是卻絲毫行動都沒有,連手上的動作都沒有,這已經足以說明了你內心的想法,可能你心裏在掙扎,在猶豫,可是掙扎和猶豫本身就說明了問題。你昨天就說過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有些事情過去了就真的過去了,錯過了也就永遠都錯過了。”
“這些年我也認真地思考過我們倆的問題,我們倆明明愛對方都愛的死去活來,可是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們倆性格不合,我們倆都太要強了太自我了,所以才弄成今天這樣。當初我要去美國,如果我不是那麼的要強,我選擇向你妥協,我們倆不會有後來的事。如果當初我從美國回來,你不是那麼的要強,向我低頭向我妥協,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愛是一回事,生活和婚姻是另外一回事,婚姻是需要兩個性格互補的人在一起才能幸福的,而我們倆的性格註定了我們倆沒辦法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不會幸福。而張欣怡卻不一樣,她是個小女人,對於她來說,你就是她的全世界,你強勢,她溫柔,你們倆在一起才是最般配也最幸福。”許敏微笑着對王文斌說著。
而王文斌則坐在那一句話都沒說,靜靜地抽着煙。
“文斌,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答應與張欣怡離婚?以你的性格你絕不會同意跟她離婚的。”許敏說著又坐了下來問着王文斌。
“我必須跟她離婚,因為這段婚姻不正常,起碼不純粹。當初之所以跟她離婚,是因為我需要五千萬,我是為了五千萬才跟她結婚了,我是帶着目的是為了才跟她結婚,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婊子一樣,是在賣身,而不是結婚,我就是一個無恥下作的人,對這段婚姻我有着深深的愧疚。同時,當初結婚的時候,張欣怡是植物人,她沒有說不的權力,她也根本就沒有同意這門婚姻。所以,對於我來說,這段婚姻必須結束,這段婚姻對張欣怡不公平,對於我來說,也太過於下作,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我是個齷齪的人。”王文斌抽着煙慢慢地說著。
“我要離婚,我要結束這段婚姻。”王文斌肯定地說著。
“然後呢?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許敏問。
“重新向張欣怡求婚,像正常的戀人求婚一樣,我想要一段純粹的不帶任何目的和利益的婚姻,一段正常的婚姻。這對我自己是個交代,對欣怡來說也才公平。”王文斌望着許敏道。
許敏看着王文斌,很久之後才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果真,跟我想的那樣,這才是你王文斌。”
許敏笑着,王文斌也笑着,只是王文斌笑的有些勉強,有些難看。
“那你還在等什麼?為什麼不趕緊向她求婚?”許敏滿臉笑容地問着。
“我……還在等。”王文斌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