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出手
李睿母親變成怪物，是蘇夜萬萬都沒想到的。
一個都要跳樓自殺的人，搖身一變就成為人擋殺人的怪物了？
“那她現在在哪兒？”蘇夜指着照片問。
“目前失蹤了。”
蘇夜又拿起照片，細細觀摩着照片中那個面部猙獰的女人，似乎想知道這個女人入魔那一刻的複雜心緒。
陳凌在一旁說道，“今天約你來的第二件事，就是想請你出手把她除掉。”
“直接殺掉？”蘇夜莞爾，“你們警察現在這麼直接了嗎？不用抓起來審訊定個罪？”
“這是蒼一的吩咐，所有怪物，殺無赦！”
“......”
好吧，又是蒼一那該死的傢伙。
“我們警方會配合你的行動。”陳凌說，“只要能殺掉她！”
“你別急，我還沒答應呢。”
蘇夜把照片放下，手指輕輕在桌面敲打，“想必你們也知道，怪物的實力有多強，一個不注意，我自己都可能搭進去。況且，上次殺郭天樂，只是因為我的朋友被他抓走了，我是去救我朋友的，若不然，我可能根本不會出現在哪裏，也不會和郭天樂交手。”
“我們警方可以付出一定的傭金。”陳凌似乎早就知道蘇夜會推辭，乾脆把自己的條件拋了出來，“只要你出手幫警方除掉怪物，警方可以付給你50w的傭金。”
“嗯？”蘇夜揚起眉頭，“不會這也是蒼一讓你們這麼做的吧？”
“是的。”
“......”
“那你們直接讓蒼一出手啊，他比我還厲害。”蘇夜有些無語。
“天星市的情況....比楓縣更為糟糕。”陳凌嘆了口氣，“蒼一在天星市主持大局，鎮壓天星市的怪物，無法抽身來楓縣。”
“呃.....”
這就有點讓蘇夜無話可說了。
想來也對，楓縣這麼小一個縣城，怪物都層出不窮，天星市那麼大個省會，想來怪物應該更多。
“我不是一個貪財的人。”蘇夜眯了眯眼。
“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向上面申請，增加傭金。”
“不是錢的問題。”
“那....”陳凌有些着急，面對蘇夜這種非人類的存在，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一、不敢強迫人家出手，而且誰強迫誰還說不一定。二來，人家這種堪比怪物的存在，想要什麼東西，他完全不清楚，只能拿錢這種硬通貨來作為代價。第三、人家沒有責任，更沒有義務來處理此事。
說來說去，他們警察就是拿蘇夜沒有任何辦法。
掏出槍都不一定管用。
想到這裏，陳凌目光複雜地看着蘇夜，“就算是不為了錢，那你總得為楓縣人民考慮考慮吧，難道你就眼睜睜看着這麼多無辜人民死去嗎？”
蘇夜有些無情地笑了笑，“說得難聽點，陌生人的死活，關我什麼事情。”
“那你的同學呢？你的老師呢？”
“嗯？”蘇夜的音調陡然升高几個拍，寒聲道：“你說什麼？我的同學和老師？趙芬對他們出手了？”
“是的。”陳凌面色難看地點了點頭，“最近數起殺人案，死者全都和楓中有關，準確來說，和李睿有很大的關係！”
蘇夜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抽出一根煙，遞給陳凌。
“不算趙芬的丈夫在內，還發生了七起殺人案。”陳琳抽着煙，“死者中，一個是李睿的班主任，一個是李睿的語文老師，還有一個是副校長....”
“副校長死了？”蘇夜打斷陳凌，驚呼道。
李睿的老師和班主任他不認識，但是副校長他認識，每周一的升旗儀式，副校長那個老頭子都會準時參加。
笑得挺和藹可親的。
有一次高三和高二打群架，蘇夜作為頭號“打手”，最後還受到了副校長的召見。那次差點都把蘇夜給開除了，還是副校長最後留了份情面，考慮到蘇夜這個孤兒如果就這樣被開除，以後可能“活不下去”，成為社會的毒瘤怎麼辦？
對於副校長，蘇夜說實話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現在就這麼死了？
“死在他的家裏。”陳凌說道，“被發現時，已經死亡多時了。後來處理屍體，發現他身上的血液被抽幹了大半，脖子上有兩個窟窿。應該是怪物乾的，吸走了他的血液。”
“確定是趙芬乾的？”蘇夜指着桌上的照片。
“錯不了，小區監控發現了趙芬的蹤跡。我們警方也調查過，確認就是趙芬。”
“那她為什麼要殺副校長？”蘇夜揉了揉腦袋，“副校長和她無冤無仇的....”
“我也不是太清楚。”陳凌分析道，“不過李睿的語文老師和班主任這邊，我們查到了一些作案動機。”
“什麼？”
“這兩位老師對李睿的態度...據同學們反映，好像並不是特別好。”陳凌覺得自己調查出來的作案動機有些荒謬，“李睿曾經多次被這兩位老師辱罵，還被當眾體罰過。因為李睿經常猥褻同班的女生，後來被舉報到班主任那裏去了，李睿被教訓了一頓。可能是因為這件事，老師對李睿的態度一直都不是很好。”
“猥褻女生？”蘇夜譏笑出聲，“換我是他老師，也想揍他一頓。”
“我猜測趙芬的殺人動機，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兒子的遭遇。”陳凌說道。
蘇夜點點頭，又問，“其它幾個死者呢？”
“有兩個是學校門衛，還有兩個是他的同學。”陳凌解釋道，“這兩個同學因為李睿猥褻班上女生，看不順眼，曾經多次欺負過他。”
“所以趙芬就一股腦把這些人全都殺了？”
蘇夜五指捏緊，着瘋女人特么的腦子有病吧？
“怎麼這麼大的事，我一點消息都沒聽到？”蘇夜疑惑道。
“我們警方暫時封鎖了消息。”陳凌面有難色，“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媒體雖然不會報道，但是人們私下通過朋友圈在互相傳遞，我們封鎖不住。”
蘇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這幾天剛蘇醒回歸楓縣，很多東西不清楚，如果再多四處打聽，也不至於現在才知道。
“這事兒我幫你。”忽然，蘇夜開口了，“那瘋女人我會出手幫你對付，不過我也不清楚對方的實力，能不能打過也說不一定。而且我和她交手一定會引起很大的動靜，可能會波及到無辜的市民。”
“我們警方也不是吃白飯的。”陳凌面色大喜，“我們一定會從旁協助你。”
“還有一點，我目前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點你放心，蒼一已經打過招呼了，警方不會透露你的信息。”
蘇夜點點頭，這一點他倒是挺感謝蒼一的。
兩人繼續就案件交流“作戰方針”。
按照趙芬的下手對象來看，李睿身邊的人，同學、老師等等，都有可能成為她的下一個目標。
陳凌也早已安排警察暗中蹲守在這些“目標”的周圍，不過牽涉範圍太廣，他也不清楚趙芬到底會對誰動手。暫時只能是守株待兔，等待趙芬的出現。
二人一直商量到傍晚。
“有消息就通知我。”蘇夜抬手放到耳邊，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我會立刻趕到。”
“好的，那傭金的事情？”陳凌問。
“都說了不是錢的問題。”蘇夜笑着說道，“不過你們警方要給，我也不會拒絕的。”
說完，蘇夜揮揮手，離開了俱樂部。
這時，俱樂部教練拿着一瓶水走了過來。他似乎是認識陳凌，把水放下，問道，“陳警官，你可得和那個小兄弟多交流交流健身的秘訣。”
“你認識他？”
“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我帶他熟悉器材。”教練豎起大拇指，“別看他瘦瘦弱弱的，其實他力氣大得很，深蹲80公斤可以連續做幾十個。”
八十公斤？
陳凌不由苦笑，心裏想起了那晚蘇夜浴火焚身、毀天滅地的畫面。
八十公斤算什麼？他能一把火把你這俱樂部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