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屠戮行屍
“果然,你情我願的事情才會被大多數人所認同,哪怕是張三丰這種從小被行俠仗義洗腦的武當派傳人,也逃不出套路。”
范寅樂看到張三丰臉上的冷意消減后,情不自禁的在意識海中對克爾蘇加德吐槽道。
“這個張三丰的身體打熬得非常好,已經瀕臨1階生命體的巔峰了,欠缺的不過是一個大環境而已。
在末日降臨的環境中,空氣中各種遊離的能量因子由於魔力的出現而變得活躍,用主人理解的話講就是‘靈氣復蘇’。
所以,用不了多久,主人身邊這個張三丰應該就能突破1階生命體的桎梏,值得主人去拉攏。”
“我剛剛說的那番話可都是心裏的大實話,我只是不想被人冤枉而已,畢竟我根本沒有接觸過夏國的魔教中人。
不過,你是怎麼看出張三丰身體素質的,難道說你擁有掃描的能力?”
“曾經處於巔峰狀態時,我自然可以用精神掃出低階存在的生命層次,但現在的我可沒有那個能力。
我做出這個判斷都是主人和我開啟視野共享后,我對張三丰擊殺行屍和多鉤貓時的動作判斷出來的。
我的能力雖然被壓制了,但我的經驗還是有的。”
“單憑眼力也能看出來具體境界?”
范寅樂懷疑道。
“主人,等你脫胎換骨超越凡體之後,就會明白這個道理。”
克爾蘇加德故作高深的回道。
“怪……怪物啊啊啊!!!”
一聲宛如夢囈的驚恐聲將范寅樂的思緒拉回到現實當中,昏厥中的肖恩突然一個猛子蹦了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在范寅樂和張三丰的注視下,肖恩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骷髏……鬼!鬼啊啊啊啊……”
看到多鉤貓骷髏的肖恩音量陡然拔高,隨後雙眼一翻,再次華麗的昏厥過去……
范寅樂……
張三丰……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張三丰習慣性的向范寅樂問道。
他畢竟是范寅樂的陪讀保鏢,聽命行事已經成為習慣。
當然,張三丰這麼問也是在看范寅樂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此時教室里還有三個昏迷的學員,如果這時候范寅樂不管不顧丟棄他們自己離去,張三丰就要好好考慮范寅樂是否為魔教中人了……
范寅樂看似隨意的掃了眼昏迷中的人,一臉鄭重的對張三丰說道:“范小駒還在我的寢室當中,她和你是我在黑鷹聯邦最親近的人,范小駒和你不同,沒什麼武力,所以我必須先確保她的安全。”
范寅樂看着張三丰越來越晦暗的眼神,話音陡然一轉道:“所以,我需要你留下來照顧和保護這幾個昏迷的學員,他們雖然不是夏國人,但畢竟是我們的同學!”
張三丰的眼眸閃過一道光彩,神色認真的點頭道:“放心吧少爺,我會保護好這些人的。
該死的是那些怪物!”
范寅樂拍了拍張三丰的肩膀,義薄雲天的說道:“保護好自己,我一定趕回來!”
說完,范寅樂帶着多鉤貓骷髏兵向教室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克爾蘇加德的聲音突然在范寅樂心裏響起。
“主人,你就這麼把張三丰那個好苗子扔在這裏么?”
“對於張三丰那種人,我如果拋棄教室里三個昏迷的學員逃跑,他會怎麼看我?
更何況,裏面還有一個我的朋友,肖恩雖然不是什麼至交,但我也不希望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慘死在這裏。
而且,我剛剛已經說過,我還會回來的。”
“主人倒是重情重義之人。”
“謬讚了,我只是不想看着我熟悉的人在我眼前死去罷了。
沒有什麼仁義,就是單純的不喜歡那種場面,克爾蘇加德,你雖然曾為人類,但你當巫妖的時間終歸是太久了。”
“在克爾蘇加德心中,主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正確的。”
范寅樂笑了笑,沒有繼續在心裏回話。
一走出教室,外面的慘叫聲變得更加清晰刺耳。
范寅樂掃了眼走廊朝往樓梯的方向,對多鉤貓骷髏兵下達了上前探路的指令。
全身白骨拼湊而成,頭骨雙瞳中閃爍着綠瑩瑩魂火的多鉤貓,一手緊握着鉤子,喀嚓喀嚓邁着機械般的步伐向前走去。
多鉤貓骷髏兵走到樓梯口的拐角處時,突然傳來一道行屍特有的嘶吼聲!
一個臉頰少了一大塊肉,牙床裸露出來的男學員步履蹣跚的向這裏走過來。
范寅樂看到對方頭頂的普通行屍標記后,立刻對多鉤貓骷髏兵下令道:“殺了他。”
多鉤貓骷髏兵眼眶中的魂火微微一閃,獃滯的身形猛然向前衝去,速度與生前時相差彷彿!
遲鈍的行屍直勾勾的向范寅樂走來,根本沒有去關注朝着自己舉起鉤子的多鉤貓骷髏兵。
噗哧一聲。
變成行屍後人類的頭骨似乎變得脆弱許多,多鉤貓骷髏兵一鉤子從太陽穴部位輕鬆扎進去。
緊接着,這具行屍渾身一顫,軟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具真正的屍體。
多鉤貓骷髏兵對行屍完全是碾壓級別的存在。
然而,這具行屍的死亡卻引來了更多的嘶吼聲,范寅樂來到樓道口拐角處,看見另一面走廊里原本趴在地上啃噬屍體的數具行屍紛紛站起身來,向范寅樂的方向走來。
嘩啦一聲,范寅樂控制着多鉤貓骷髏兵將走廊旁邊放在玻璃櫥窗中的消防斧取了出來,雙手試了試消防斧的重量,算是給自己找到了一件自保武器……
只不過,獲得武器的范寅樂絲毫沒有自己上場的意思,面對數名蹣跚而來的低級行屍,范寅樂直接讓多鉤貓骷髏兵沖了上去。
亡靈生物自然了解亡靈生物的要害,這已經被刻印到它們的魂火本能當中。
所以多鉤貓骷髏兵對行屍的殺戮招招都命中頭部要害!
反觀那些行屍,注意力都集中在范寅樂這個活人身上,對多鉤貓骷髏兵的突擊絲毫沒有反抗……
或者說,在行屍眼裏除了食物外,對其他存在都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