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過生死橋
狹長的墓道漆黑一片,下來后,感覺陣陣陰風撲面而來。
“小心,前面就到主墓室了。”
顧爵曄走在最前面,白淺沫緊跟在他身旁。
一行人沿着狹長的隧道走了一陣兒,前方終於出現了一道石門。
石門上面雕刻着很多靈獸和雲紋,還有一些古老的文字。
顧爵曄很熟悉周圍的環境,徑直走到墓室門左側,牆壁上是一盞鑲刻在石牆上的青銅燭台。
他輕輕轉動燭台。
只聽“咔嚓”一聲,石門發出沉悶的聲音,緩緩從下往上移動。
須臾,石門大開,一股陰暗潮濕的氣味兒從裏面涌了出來。
還好大家都帶着防毒面具,即便空氣中瀰漫著有毒氣體,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齊王的主墓室很大,棺槨在中央的石台上,步行十幾個台階才能走上去。
棺槨外面一層是純石製作而成,足足有千斤重,普通人想要打開棺槨就需要藉助千斤頂才可以。
白淺沫隨着眾人走向石台,她舉着手電觀察石棺周圍,發現棺材上雕刻着一些文字。
她湊近那些文字仔細查看,意外的發現,這些文字竟然和時空管理局留給她的那張卡片上的文字很相似。
當時他們去找了墨家後人調查這些文字,說是史前文明留下的文字。
齊王的棺槨上怎麼會有這些文字呢?
“我去!”
正好奇時,一聲尖叫傳來。
白淺沫急忙起身,舉着手電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只見古騰臉色陰青的站在牆角,嘴裏還帶着罵聲。
“這裏特么的竟然有一具屍體,老子差點被他嚇死。”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地上躺着一具男屍,身上穿着一套衝鋒衣,臉上出現大面積的青紫之色,看上去應該是中毒致死的。
“這墓室里有毒氣,大家小心些。”
白淺沫走到顧爵曄身旁:“五哥,這個人看樣子才死不久,也許帶走江小魚的那批人還在墓室里。”
“恩,所以我們要加倍小心。”
“我們要找的是那山石門,周圍的陪葬品最好都不要碰。”
顧爵曄交代一番,一行人跟隨他急需往下一扇石門走去。
打開石門后,所有人都露出了驚嘆的神情。
這間墓室里全都是陪葬品,有珍珠翡翠、黃金白銀,古董字畫,還有堆成小山的竹板書。
白淺沫有些咂舌,沒想到齊王竟然這麼有錢。
這裏的陪葬品堪比一個皇帝的陵墓陪葬規格了。
這時,白淺沫突然被掛在石壁牆上的純金面具吸引了目光,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那純金打造的面具像是鑲嵌在牆壁上的恐怖人臉,正站在高位冷冷的俯視着下面的人。
盯着那張面具時,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在召喚着她。
“淺沫,不要動!”
白淺沫突然聽到顧爵曄的聲音,下意識驚醒,這時,她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已經觸碰到那張面具上了。
顧爵曄一個快速閃身,來到她的身旁,伸手一把將她的手拉了下來。
“這面具很邪乎,別動。”
白淺沫回過神兒,朝那面具看了一眼。
“剛剛我莫名被控制了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澤、方術、古騰也圍了過來。
“這面具看着挺詭異的,而且它掛在牆上感覺很奇怪啊。”
白淺沫環顧四周的陪葬品。
所有的陪葬品都很隨意的擺在地面上,為何只有這隻純金面具擺在牆壁上呢?
“先不管它,我們儘快離開這裏。”
顧爵曄拉着白淺沫,率先走到一面牆壁前,按下一處機關,石門再次打開。
“五哥,你上次來齊王墓時,有沒有進過這間陪葬室?”
顧爵曄突然停下腳步,深邃的目光有些複雜的盯着她。
“來過。”
“那你上次就注意到這牆上的面具了?”
顧爵曄沒有說話,拉着她繼續往前走。
這次的墓道格外長,似乎一直在往下走。
約莫走了十分鐘左右,前方的出口竟然是一處萬丈懸崖。
不過還好有一個橫穿兩面的竹板橋,白淺沫舉着頭電筒想要看清楚對面的情形,但前往一片漆黑,這說明從這裏走到對面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主人,這竹板橋年代太久遠,我擔心它們已經氧化了。”
大澤走到竹板橋前面,伸手敲了敲。
“聽聲音沒問題,其實你們也不用擔心,又不是普通人怕什麼?就算中途這橋真的出了問題,以我們的能力也能平安到達對面。”
白淺沫心想,從這裏過去到是不難。
她更擔心的則是地面的情況。
除了在主墓室發現一具才死不久的屍體外,這一路走來就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
江小魚、墨家、陰家應該都在墓室里,他們去了哪兒?
難道已經進了那扇石門?
想到此,白淺沫有些焦急。
“那就直接過去吧,我第一個!”
“不行!還是我來吧。”
白淺沫笑道:“五哥,以我的身手,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對面不知是什麼情況,你自己過去我不放心。”
顧爵曄想了想:“我們兩個人一起過去,等我們過去之後確定沒有危險,再喊你們。”
古騰和方術有些擔心。
“還是我們兩個人先去吧。”
“不必了,我們兩個人去。”顧爵曄不想在看到自己帶來的人出現危險。
白淺沫理解他的心思,也跟着附和。
“我們兩個人不會有事的,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們。”
交代一番后,兩個人手拉着手,抬腳同時邁出第一步。
竹板橋下是兩根手腕粗細的鐵鎖鏈做的支撐,兩側雖然同樣有一根鐵鎖鏈作為扶手,但走上去就像是走鋼絲一樣,很難掌握平衡。
所以他們只能一個人一個人的過去,顧爵曄和白淺沫兩個人并行,則需要邁出一趟的步子來保持身體的平穩。
他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過看的身後那些人替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大澤喊道:“小心點啊。”
“知道啦。”白淺沫回了一聲,還不忘嘚瑟的揮了揮手。
她可以放心的鬆開扶手,只因為她完全相信身旁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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