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白宇揚弱了
這女人,怎麼還是這麼狠?
他不就站在這裏欣賞了一下嗎?至於下腳這麼狠?
許晴天見是他,不僅沒收手,反而發起了進攻。
好久沒有人敢出現在這裏了,正好可以練練手。
“我靠!”白宇揚在她面前早就沒有了最開始的儒雅形象。
他趕緊躲,“大過年的,你非得要這麼暴力嗎?”
“不想挂彩,就反擊!”許晴天懶得跟他多說,進攻凌厲。
白宇揚沒有辦法,躲也不是個事。
他被逼的跟她幹了起來。
這才新年第三天,根本沒有什麼人來拳館。
兩個人的打鬥聲顯得格外的清晰,出拳都能感覺到風聲。
白宇揚現在跟她對打完全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要是一不留神,就會挨她的打。
這女人,早就不再是以前那個跟他打一陣就會體力跟不上的那個女人了。
現在她的速度不僅快,體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白宇揚就成了那個一般人。
“不打了不打了。”白宇揚求饒。
再這麼打下去,他得脫水。
許晴天不允許他停下來,每一招都在逼他。
白宇揚又被迫跟她周旋了半個小時。
最後實在是不行了,才倒在地上,擺成大字,大口喘氣。
他緩着氣,看了眼旁邊站着的女人,“許晴天,你是不是吃了什麼葯?”不然,怎麼變得這麼強?
“是你變弱了。”許晴天睨了他一眼,看着他那白胳膊白腿的。
這幾年他一直管着公司,每天都是工作,應酬,哪裏還有時間鍛煉。
偶爾就是被她逮到,逼着一起來這裏打一打拳。
眼看着,這身體倒是養得白白嫩嫩的了。
白宇揚喘着氣,他撐起腿,“我哪裏弱了?只不過沒有吃早飯,才被你佔了先。”
“活該。”
“……”
許晴天拿着東西出去洗澡,換好衣服后,白宇揚也從旁邊的浴室里出來了。
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
“一起吃個午飯?”白宇揚問。
許晴天看了眼時間,確實是到了吃午飯的點了。
還在假期中,也沒有別的事。
便同意了。
“吃這?”白宇揚看了眼眼前的店,皺起了眉。
許晴天揚眉,“有問題?”
“大中午的,吃火鍋不太好吧。”
“你可以選擇不吃。”許晴天睨了他一眼,便率先走了進去。
白宇揚看着她的背影,咬咬牙,還是走進去了。
許晴天坐在靠窗的位置,叫了個鴛鴦鍋,然後點了菜。
“你吃什麼?自己點。”她把菜單給了他。
白宇揚擰着眉頭掃了眼那菜單,翻看了一下,就點了個豆腐,然後一碗米飯。
許晴天:“……”
鍋底先上,隨後菜也上了桌。
一邊紅湯,一邊白湯,那紅湯翻滾着,散發著嗆人的味道。
白宇揚看了眼自己這邊的白湯,皺着眉頭,把豆腐下了下去。
許晴天不理他,燙了腦花,又燙鴨腸。
豬血先下,吃起來很是鮮嫩。
她不管是吃什麼,白宇揚都一臉煎熬。
許晴天也不管他,自己吃自己的。
“你怎麼吃得下這些東西?”白宇揚還是沒忍住,發出了靈魂一問。
“美味這種東西,你不懂。”許晴天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要不吃的話,出門左轉,那邊有家西餐廳。應該符合你的胃口。”
白宇揚立刻去夾豆腐,“我怎麼不吃?我都點菜了,不能浪費。”
許晴天不語。
她吃的很爽,又麻又辣,又叫了一瓶啤酒。
“你還喝酒!”白宇揚看她直接對着瓶嘴喝,那豪邁的姿態,跟她打架一樣。
許晴天睨了他一眼,“有意見?”
“你開車的。”白宇揚說:“開車不喝酒。”
“我不開不行嗎?”
“……”白宇揚吃着豆腐,“反正我不會送你的。”
許晴天冷眼,“我稀罕要你送了?”
最後,許晴天真沒有稀罕讓他送。
倒是白宇揚,跟在許晴天身後,念叨着,“喂喂喂,你不能開車啊。都喝了三瓶啤酒。”
許晴天走路沒有問題,她拿着手機,“我叫了代駕。代駕,懂嗎?”
“代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白宇揚皺着眉,“你現在喝了酒,要是被人佔了便宜,你都不知道。喝了酒的人腦子反應遲鈍,很危險。”
“還是我送你吧。咱倆知根知底,我也放心一些。”白宇揚伸手,“車鑰匙給我。”
許晴天拉開跟他的距離,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不勞您費心。”
白宇揚看着她,“我這是為了你好。”
“不需要。”
“你不要以為你身手厲害,就可以什麼都不怕。我告訴你,你喝了酒,你的戰鬥力得降三分之二。外面那些男人的心有多壞,你是沒有見到過。”白宇揚去搶她手上的車鑰匙。
剛伸手過去,他就被許晴天給反手摁在車門上了。
白宇揚:“……”
“你都打不過我,更何況別的男人。”許晴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推開,“管好你自己吧。”
白宇揚看着她那張揚的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感覺到了她深深的惡意,還有嘲諷。
他就沒搞懂,她的進步怎麼就這麼快?
現在隨隨便便都能把他給摁住了。
有點丟臉。
代駕來了。
許晴天把車鑰匙給了代駕,然後坐在後排座。
白宇揚看了一眼那個代駕,長得年輕,那雙眼睛有點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他趁着代駕剛上車,就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代駕看了眼白宇揚,又看向了後面的女人。
現在是什麼情況?
許晴天皺眉,“你上來做什麼?”
“我有點頭暈,不好開車的。”白宇揚系好安全帶,全身放鬆的靠着座椅,“反正沒事,我去你那裏坐一坐吧。”
許晴天擰着眉頭。
她邀請他去家裏坐坐了嗎?
頭暈?怕是頭有包吧。
許晴天懶得理他,人都已經上來了,她哪裏攆得走?
“走吧。”
代駕眼觀鼻,鼻觀心,啟動車子。
他猜,這倆人肯定是小情侶鬧彆扭。
算了,也不關他的事。
“你開車技術好嗎?”突然,白宇揚瞥了眼代駕。
代駕握緊方向盤,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對他有敵意。
“還行。”
“好好開車,生命第一。”
“……是的。”代駕很嚴謹的坐在那裏,目不斜視。
許晴天閉上了眼睛,聽着男人說的話,嘴角一咧。
真是無語。
車子到了她的公寓,代駕把車停好,車鑰匙給了她,然後才騎着自己的車子走了。
白宇揚下了車,見她正在看他。
“不請我上去坐坐?”白宇揚問。
“不請。”
“……”
這女人,還真是夠沒心的。
剛才吃的那餐飯,可是他付的錢。
怎麼轉眼間就這麼無情?
換別人,不應該客氣的請他上去坐一坐,喝杯茶嗎?
許晴天拿着包包,從他面前走過。
“喂!”白宇揚跟在她後面,“我好歹陪你打了一場,你就不能對我友好一點嗎?”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那出於禮貌,你也應該說聲謝謝吧。”
“送上門來挨打的,我謝什麼?”
“那我請你吃火鍋,你得謝謝吧。”
“你自己搶着要買單的。”
“……”是真無情啊。
白宇揚跟着她穿過大廳,進了電梯。
他也不管,反正今天就是要去她家裏坐坐。
許晴天白了他一眼,任由他。
電梯門一開,他就跟一隻流浪狗一樣跟在她身後,只差搖尾巴了。
這人,臉皮也是厚到了極致。
許晴天把門開了,進了屋。
白宇揚就跟着進去了。
很自然的,脫了鞋子,還找出了一雙一次性拖鞋,換上,關了門。
許晴天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盯着他,“你想怎麼樣?”
“我就想找個地方歇一下。”白宇揚坐到她對面,往上一癱。
“你不能回去歇着嗎?”
“不想。”白宇揚靠着沙發,雙手環胸,閉上眼睛,“我休息一會兒,你不用管我。”
“……”這人還真是,把這當成他的地盤了?
許晴天也懶得理他,進屋拿了一條毛毯丟給他。
這天氣有些冷,房間裏雖然有暖氣,但也很難保證不會凍感冒。
“謝了。”白宇揚睜開眼睛,把毛毯蓋在身上,對她笑了一下。
許晴天給了個冷眼,回了房。
她抱着筆記本,看着最近一台手術報告。
當醫生的,說是有假期,其實只要醫院有急召,她還是得回去。
以前她學醫是為了姜宛白,後來有一段時間,也確實是為了錢,再後來,她是為了生命。
敬畏生命,才對得起自己的這一身本事。
她在電腦前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外面的天色暗下來,她才合上電腦,捏了捏眉心。
走出去,看到沙發上的人,才想起家裏有個異性。
看了眼時間,都已經下午五點了,他居然還在睡。
去拿了杯溫水,喝着水看着那個睡得很沉的男人。現在他的警惕性還真是越來越差了。
以前好歹也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現在要是她要了他的命,他都不知道。
“你看我好一會兒了。是不是突然覺得,我還是挺帥的?”原本睡着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出了聲。
許晴天沒有被發現的尷尬,淡定的喝着水,“帥?你怕是不知道帥字為何意。”
白宇揚起身,把毛毯折起來,平靜的看着她,“你對我就不能友好點嗎?”
“我允許你在我家裏睡一下午,已經對你是仁至義盡了。”許晴天說:“已經五點了,你還不走嗎?”
白宇揚捏了捏眉心,“頭有點暈。”
“睡久了,正常。”
“晚上吃什麼?”
“跟你無關。”
“……”白宇揚重嘆一聲,“我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許晴天喝着水,平靜的凝視着他。
“我請你出去吃吧。”
“不用。我一會兒有約。”許晴天說:“你該走了,我得換身衣服出門了。”
白宇揚皺眉,“誰約你啊?”
“關你什麼事?”
“我就關心關心你。你是宛白的好閨蜜,我也把你當閨蜜……不是,當妹妹。做哥哥的,關心妹妹,人之常情啊。”白宇揚站起來,“約會嗎?”
許晴天給了他一個讚揚的眼神,“聰明。所以,請你離開,好嗎?”
約會?
誰約她?
她有人約?
白宇揚腦子裏閃過很多問題,最後在她注視的眼神下,他還是先乖乖的離開了。
……
許晴天換了身衣服,到了車庫,開車出去。
十幾分鐘過後,車子停在了一家很有格調的西餐廳。
她一下車,就有人來接她。
“許醫生。”來人是個很穩重,很成熟有氣質的男人。
“向先生。”許晴天走向他,“我來遲了。”
向凱笑着搖頭,“沒有。是我來早了。裏面請。”
兩個人一起走進餐廳。
環境很優雅,格調是她喜歡的。
向凱很紳士的拉開椅子,等她坐下后,才坐到他對面。
叫來了服務生,點餐。
這裏的佈置很溫馨,有點小小的浪漫。
桌子中間擺了一枝玫瑰花,餐具都是很有小心機的,一對一對的。
許晴天對這些一向不怎麼感冒,只不過是吃飯的地方,用餐的餐具,她不在意。
牛排端上來,配上提前醒好的紅酒。
“許醫生,這杯,我敬你。”向凱舉起酒,很真誠,“如果不是你,我父親可能就過不了這個年了。他的身體已經在逐漸恢復,特意告訴我說,一定要感謝你。”
許晴天也端起了酒杯,“我是醫生,救人治病,是我的職責。”
“話是這麼說,也得多虧了你有過硬的本事。”向凱感嘆,“我父親的病纏了他多年,這兩年嚴重了許多。之前看了很多醫生,話里的意思就是說他過不了這個年。好在,遇上了你。”
向凱滿臉的感激,“你於我們向家,就是恩人。以後,不管你遇上了什麼事,只要我向家能幫的,一定義不容辭。”
“向先生客氣了。我治病救人,你們也給予了相應的費用。所以,不必把我看得有多麼的高尚。”
“那,我能不能跟許醫生交個朋友?”向凱有些猶豫的說完,一臉的期待。
許晴天笑了笑,“多個朋友多條路。”
向凱一聽,立刻跟她碰了杯,“爽快人。”
喝了酒,兩個人聊的東西也就多了。
向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父親也是很有名的企業家。
他的談吐不凡,說話也不會死板,風趣幽默,而且情商比較高,跟他聊天不會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更不會像白宇揚那樣,一句話能夠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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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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