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倒計時

180、倒計時

天,越來越冷了。

姜宛白穿得很暖,還圍了圍巾。

上了車,才把圍巾解了下來。

許晴天開着車,看了眼後視鏡,“從出來沒多久就這麼跟着,她是覺得我們眼瞎嗎?”

“想跟着就跟着。”姜宛白一點也不在意,“去正哥那裏。”

“嗯。”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

到了正哥所在的會所,姜宛白下車。

“還守着呢。”許晴天走過來挽她的時候,看到那輛車遠遠的停在那頭。

“讓他們守吧。”

她們一起進了會所,正哥等着她們。

付航也在。

“侯琰是怎麼回事?”付航一見姜宛白,就着急忙慌。

“他被小人算計了。”姜宛白脫下外套,“侯震威已經知道侯琰是馮先生的左膀右臂,他必須要斷馮先生一臂。”

正哥讓人給她倒了杯熱水,“所以,這是誣陷。”

“嗯。”姜宛白捧着水,暖着手,“當年,侯震威讓曾淼扮成我去接近侯琰,就是想要藏在侯家的機密文件。他們那個時候,就已經在佈置了。”

“這個侯震威,野心還真是大。”正哥靠着沙發,拿起一支雪茄,放在鼻下嗅了嗅,還是沒有點燃。

姜宛白說:“那如同皇位一般的位置,手握着權力,誰不想要?”

“只是他那樣的人如果真的坐在那個位置了,對百姓來說,並不是個件好事。”正哥翹着腿,“怎麼著,也得保住馮先生的位置。”

姜宛白笑,“侯震威暗地裏做的那些事,只要被拿到枱面上來,他就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且讓他先得意着吧。”

正哥望着她,“你已經有所安排了?”

“她回蕭家,就是為了拿到侯震威背地裏做的那些事的證據。蕭家和侯震威走得最近,而且兩方牽扯利益太大。說起來是一條船上的,可這條船要是太沉了,就不知道誰會先丟下誰了。”許晴天接了話。

正哥點頭,“確實是。蕭家可是侯震威這次上位的最大支持者,肯定是留有證據的。只是……”

正哥有些擔心姜宛白,“你一個人在蕭家,安全嗎?”

“正哥,還有我呢。”許晴天說:“我會寸步不離的保護她。”

姜宛白也笑着說:“放心吧。我現在只是不能像以前那麼能打,別的沒有問題。”

“那就好。”

“正哥,麻煩你派一下你的人幫侯琰掩護一下。現在侯琰那些親近的人都被盯上了。”

“這個你放心。”正哥拍着胸脯,“我一定會保他安全的。”

“謝了。”

“我們之間,說這些就見外了。”

姜宛白在正哥這裏坐了一陣子,便離開了。

她出去的時候,那車子還等着。

正哥出門相送,那車子裏的人也見到了。

“有正哥和李顯幫忙,侯琰不會有事的。”許晴天現在也知道情況不太好,她一定很擔心。

姜宛白很平靜,“嗯。”

“侯震威不是一直想見Q的老闆嗎?你打算怎麼做?”

“讓蘭斯答應他,不過錢不能投。只能答應他,等他上了位,後續的工作需要資金,我們可以提供。”

“他就算是上了位,後面的幾年想要做出些政績,肯定是少不了要用錢的。”許晴天明白他的意思。

有蕭家送他上送,再由Q幫他處理後續,這對於侯震威來說,最好不過了。

……

侯震威接到了蘭斯的電話,表示在他上位后,兩年內需要的資金由Q支出。

這雖然不如侯震威最開始的本意,但能夠提供這樣的幫助,已經很滿意了。

結束了通話,侯震威臉上的笑容滿滿。

大事將成,一切都在往他希望的樣子在發展。

姓馮的已經沒有了侯琰,他也策反了許多人,三個月過後,他就是華國第一人。

……

天,越來越冷了。

姜宛白和許晴天一大早就出去跑步了。

這些天,蕭依依很安分。

她也沒有辦法做什麼手腳。

“媽,眼看要到年底了,我這心裏怎麼反而不太安了呢?”蕭依依看着蕭芳若。

自從姜宛白活着回來,還住進了蕭家,除了那個巴掌,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可她這心裏,就是七上八下的。

蕭芳若優雅的喝着早茶,“是你想太多了。”

“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說說看?”

“侯琰和姜宛白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在做什麼,姜宛白真的不知道嗎?還有,侯琰就是馮先生的一張王牌,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撕破了?”蕭依依總覺得這事,怪怪的。

之前那麼不好弄,現在突然就被曝出來了。

蕭芳若笑了笑,“侯琰是馮先生的人,哪能那麼容易被人知道了。就算是宛白,他也不會讓她知道的。這幾個月動靜大,侯震威本就是個下手狠的人,他埋的那些暗樁,早就在做事了。只是到了年底,應該有所收成。”

“您這麼說,萬無一失了?”

“倒也不是。沒有到最後關頭,誰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蕭芳若放下茶杯,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她笑着走出去,“回來啦。”

……

原本蕭依依一直派人盯着姜宛白,她出門去的地方,見的人都無關緊要。

她見過跟侯琰最有關的人,就是仇清。

只不過她們說了些什麼,就不知道了。

但接下來的時間,她都在家裏,哪裏也沒有出去過。

“侯琰現在下落不明,你一點也不着急嗎?”客廳里就剩下她們倆,蕭依依抬眼盯着她。

還真是夠淡定的。

姜宛白睨了她一眼,“你派人跟了我那麼久,什麼也沒有查到,急嗎?”

蕭依依的臉色微僵,隨即淺笑,“姐,你之前才出了那麼大的事,現在侯琰也出了事,你在京都還沒有建立起人脈關係,我派人跟着你,是保護你。”

“是嗎?那真是該好好謝謝你。”姜宛白皮笑肉不笑。

“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說謝。”蕭依依說:“不過侯琰現在成了通輯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要是被找到了,也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見上一面。”

“見不見得上,也用不着你來操心。”姜宛白看着她,“之前就聽說你跟侯應光不是年底要訂婚嗎?你還是應該多操心操心你們的訂婚宴。現在也算是多事之秋,不管做什麼都要做周全。訂婚是大喜事,可不要出了什麼意外,那這一輩子可就留下了陰影。”

蕭依依的嘴角抽了抽,“那姐姐這一輩子的陰影可多了。”

“我從小就是這長過來的,不像是你,養尊處優,沒有受過什麼磨難挫折。真要是遇上什麼事了,怕你承受不過來。”

許晴天在一旁聽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蕭依依雖然在這些豪門子弟之中是優秀的,但是少了閱歷。

姜宛白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拿命換回來的,經歷的那些生死,都足夠讓他們這些嬌柔的大小姐投好多次胎了。

“姐姐真是可憐。我得好好跟媽咪說說,讓她對你好一些。要不是我的婚約早已經定下來了,理應讓姐姐你先尋覓良人,把你的終生大事辦完了,才該到我的。不過,我也只是訂婚。到時遇上了合適的,姐姐結婚在前,我在後,也是可以的。”

“有你這樣一個為姐姐着想的妹妹,真是我的福氣。”姜宛白扳弄着手指上的那枚戒指,“那就等你先訂婚吧。或許,在你的訂婚宴上,我還真能遇上我的良人呢。”

蕭依依笑了笑。

姜宛白也沖她微笑着。

兩個人看起來真的是姐妹和睦。

……

十二月。

京都下起了鵝毛大雪。

樹枝都被雪壓彎了,偶有一陣風吹來,雪簌簌作響。

兩邊的路面都積了很厚的雪,路上顯有人行走了。

這樣的冷的天,卻有一個地方熱鬧非凡。

蕭家。

今天,是蕭家的蕭大小姐和侯少爺訂婚宴。

所請之人皆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只不過為了避嫌,只是在家裏辦了宴會。

這一場訂婚宴,大家都明白。

這也是個風向標。

說明,開年的選舉大會,已然有了結果。

如若不然,蕭依依又怎麼會和侯應光訂婚呢?

前廳熱鬧不已,姜宛白和許晴天在後院裏,隱約聽到那些恭賀的聲音。

姜宛白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走吧。”

“嗯。”

她們從後門離開,就算是這種時候有人發現她們不見了,也不會去找。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一處寫字樓。

上面很多大大小小的公司招牌。

有律所,有診所,還有心理諮詢室,甚至還有酒店。

許晴天沒有上樓,就在車子裏侯着。

姜宛白進了電梯,直接上了六樓。

六樓開了一家心理諮詢室。

辦公室的門敞開着,裏面冷冷清清,並沒有什麼生意。

她進去了,也沒有人招待。

一直往裏走,有一扇門緊閉着。

她走過去,敲門。

“進。”低沉性感的聲音在門后響起。

姜宛白眸子裏掛着笑意,推門進去。

只是裏面,並沒有人。

她訝異的尋找,忽然身後貼上了一個寬厚的胸膛,腰上纏了一雙有力的手臂。

聞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刻骨銘心的氣息,她放鬆下來,靠着那個溫暖的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故意的?”

“想給你一個驚喜。”男人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後。

有些癢。

她縮了縮脖子,轉身,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抬手輕撫着他的臉,“還好嗎?”

“很好。”他任由她摸着,深情凝視,“你呢?”

“每天都跟晴天一起跑步,跟她過過招,很好。”她認真的跟他彙報着。

侯琰的手繞着她的腰走了一圈,“易折嗎?”

姜宛白紅了臉。

侯琰不逗她,牽着她的手坐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摟着她。

她的手有些涼,大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今天,是侯應光和蕭依依訂婚的日子吧。”侯琰見她的氣色比他走之前要好很多,才放了心。

“嗯。雖然他們很低調了,但是那奢華的程度,也是少有人能及的。”

侯琰不屑道:“俗氣。”

姜宛白愣了一下。

恍然間才想起,曾經她也說過這樣的話。

“是俗氣。”她笑,“我可不要這麼俗氣的訂婚宴,也不要俗氣的婚禮。”

“我知道。”侯琰點頭,“我記得。”

他握着她的手,認真的說:“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們就辦婚禮。”

“好。”她不需要訂婚。

若不是想要留一個紀念,等老了再回味的場景,她都可以辦婚禮。

她想要一個和他的婚禮。

兩個人太久沒有見了,此時這般的相處,心裏的那些思念都被化成了對對方的渴望。

什麼也不用說,一切水到渠成。

外面的雪又漂起來了。

很冷。

房間裏,卻是一室的暖意。

許晴天在車裏等着,她一點也不着急。

他們那麼久沒見,多待一會兒也是人之常情。

她翻着手機,看着新聞上報道着蕭依依和侯應光的訂婚宴。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且高興着吧。反正這種好日子,也沒有多久了。

新聞頁面突然跳了,有了來電。

看着來電人,她皺了皺眉,還是接聽了。

“有事?”她淡淡的問。

“需不需要我?”白宇揚很直接,“我要是問宛白的話,她肯定不說實話。”

許晴天笑,“又不需要殺人放火,你來做什麼?”

“我就這麼無用?”他有些懊惱。

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愣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許晴天知道他心繫姜宛白,要不是家裏走不開,他早來了。

她還是安撫着他,“不是你沒用,你現在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我們都能搞定的事,就不用麻煩你。等真的搞不定了,肯定會找你的。”

“你們別硬撐着。”

“不會。”

“什麼時候回來?要過年了。”

“會抽時間回來的。”

“這麼久沒有陪你練,你怎麼樣啊?”

許晴天輕哼着翻白眼,“怎麼?你還打得過我?”

“……”這種話,說得太直接,就太傷人了。

“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天冷了,多注意保暖。”他叮囑。

“嗯。”

結束了通話,她把暖氣開大了些。

這一坐,便坐到了下午。

……

姜宛白醒過來,睜眼就看到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睛正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她動了動,“幾點了?”

“下午兩點。”

“……”姜宛白差點驚得坐起來。

只是她的身體不太允許。

太累了。

“怎麼了?”侯琰摟着她,不知道她這麼激動是為了什麼。

姜宛白趕緊去拿手機,“晴天還在樓下等着我。”

原本只是上來看看,這下好了,這一看就看了幾個小時。

都快沒臉再見晴天了。

她趕緊給許晴天打了電話,“晴天,對不起,我……”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你跟侯琰那麼久沒見,多聊聊應該的。你不用擔心我,我在旁邊的咖啡廳。你們慢慢聊吧。”許晴天很善解人意。

她越是這樣,姜宛白越不好意思。

結束了通話,姜宛白要起來。

侯琰按住她,“再休息一會兒。”

“晴天在外面等我。”

“她在咖啡廳,喝完了咖啡,她可以去附近逛逛商場,餓了也知道找吃的。”侯琰把她往被窩裏按,“再睡一會兒。”

姜宛白總覺得有些對不起許晴天。

可是,她真的全身無力。

在侯琰的蠱惑下,她又睡了過去。

……

蕭依依和侯應光的訂婚宴很順利。

兩家關係如今正式搭在一條線上了。

現在,蕭家是侯震威的依附,過些時候,侯震威則是蕭家的保護傘。

兩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逃不掉誰。

半夜,蕭依依和侯應光坐在庭院裏。

忙了一天下來,很累。

但他們都知道現在還得緊着點心。

侯琰下落不明,總歸是個隱患。

“今天怎麼沒見姜宛白?”侯應光給她倒了杯溫水。

蕭依依想了想,一開始好像看到姜宛白了,後面忙起來,也沒有注意。

“我問問如夜。”蕭依依給如夜打了電話,通過話之後,她擰起了眉頭。

“怎麼了?”

“她和許晴天一早就出去了。”蕭依依說:“如夜跟了一段時間,被甩掉了。”

侯應光皺眉,“看來,她這段時間的安分都是裝出來的。”

“你說,她是不是跑去見侯琰了?”蕭依依認真的想了想,“侯琰不可能不跟她聯繫的。從侯琰出事開始,她就表現的異常的淡定。要說她不知道,是不信的。”

“這段時間,你們也沒有查出她有什麼問題。”侯應光擰緊了眉頭,“不管是侯琰還是姜宛白,他們都不能留。”

蕭依依自然懂,“上一次折了曾淼也沒能要她的命,真是氣死人。”

“到了年下,越是緊要的關頭,不能再出任何亂子了。”侯應光這心裏也擔心得很。

“我會把姜宛白盯緊的。”

“辛苦你了。”侯應光目光變得溫柔。

蕭依依笑着搖搖頭,“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

侯應光伸手,抓住她的手,動情的說:“依依,你這麼對我,我將來會把我的一切都給你。”

蕭依依紅了臉,“應光哥哥,你怎麼還跟我說這麼客套的話?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以後是夫妻,應該要同甘共苦的。”

“我這輩子能夠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蕭依依心裏甜滋滋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題外話------

如果我說要完結了,你們會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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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身嬌體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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