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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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昨天的事情才剛結束,就敢如此放肆。”荷香生氣的怒視着落雲軒門口的王府守衛道。
昨天的事情才剛結束,她不相信龍淵澤敢讓王府守衛來落雲軒挑釁。
“嘩——”荷香前腳剛邁出落雲軒,站在門口的銀甲兵,後腳就將手裏的刀架在了荷香的脖子上。
“你……你們……”荷香吃驚的看着面無表情的銀甲兵,怎麼也都沒有想到,昨天還聽令於雲傾月的銀甲兵,一夜之間又回到了龍淵澤手裏。
“住手!”雲傾月見情況不對,迅速衝到落雲軒門口,對銀甲兵阻止道。
銀甲兵壓根沒有在意雲傾月的勸阻,仍義無反顧的將刀對準荷香的脖子,執行着龍淵澤的命令。
“砰!”說時慢,那時快,銀甲兵手裏的刀剛接觸到荷香的皮膚,雲傾月便一腳踹在那名銀甲兵的肚子上。
荷香連忙退回落雲軒,驚魂未定的躲在雲傾月身後。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雲傾月怒視着落雲軒外的銀甲兵,不過他們此時給她的感覺,似乎跟昨天不同。
銀甲兵完全無視雲傾月,甚至連看都沒看雲傾月一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目視前方。
通過簡短的接觸和觀察,雲傾月發現今天守在落雲軒門口的銀甲兵,每個人都如極其一般,雙目無神,行動遲緩,沒有絲毫正常人的活氣。
“小姐,我……我怎麼發現,這些銀甲兵跟死人一樣,感覺不到一丁點正常人的氣息。”荷香躲在雲傾月身後,見面前的銀甲兵,聽了雲傾月話后,竟然無動於衷,便探出頭來,回憶着剛才的經過道。
雲傾月又看了眼落雲軒門口的銀甲兵,緩緩後退道。“退回去。”
兩人很快退到石桌前,含嫣和若然一臉茫然的看着荷香和雲傾月。
“小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荷香忐忑不安的看着雲傾月,本以為有了銀甲兵的庇護,她們就安全了,可是現在……
“等!”雲傾月坐在木椅上,看着面前三個丫鬟道。“當前形勢稍有改變,在無法探明真相的情況下,我們只有安靜等待。”
“可小姐,王爺若是真對我們……”荷香忍不住又道。
雲傾月面色一沉道。“荷香,我突然很想看看你的青蛙跳練習的怎麼樣了,不如你做三十組,讓我看看。”
“啊……”荷香吃驚的看着雲傾月,嘴巴張得大大的。
含嫣和若然聞言,面上沒什麼,卻在心裏偷着笑。
“不管我們接下來要面對什麼,大家都必須打起精神,一刻也不能放鬆。”看着荷香吃驚的表情,雲傾月停頓了下,沖三個丫鬟道。
聽到這話,含嫣和若然當即開始運動,荷香仍不放心的看了眼雲傾月,這才跟着含嫣和若然,開始運動。
雲傾月坐在木椅上,本想看會史書,調整一下心情,可是卻怎麼也看不進去,機械的拿出雲博通留給她的那個冊子,重新審視了起來。
之前沒怎麼留意,細看之下,發現竟是一套武學功法。
“相爺,末將不懂,我們分明可以在落雲軒將五小姐擒住,向三王爺證明我們的忠心,趁機拉攏三王爺,為什麼選擇放棄?”丞相府,雲博通帶着陳山和徐洪剛進相府廳堂,徐洪就忍不住向雲博通道。
陳山站在一旁,完全沒有在意徐洪的建議。
“徐洪啊徐洪,枉你跟我這麼多年,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我們今天看到的銀甲兵和昨天的不同?”雲博通轉身坐在主位上,面向徐洪無奈道。
徐洪當即怔在原地,認真回憶着剛才在落雲軒門口,看到的那些銀甲兵。
“嘶……相爺,聽您這麼一說,屬下倒是想起來了。落雲軒門口的銀甲兵,確實跟昨天見到的不太一樣。”思索間,徐洪沒來由得心頭一緊,表情凝重的看向雲博通道。
陳山聽到這話,緩緩走上前來,沖雲博通行了個禮,對徐洪道。“徐將軍或許已經猜到了,龍淵澤極有可能為了控制銀甲兵,用了極端手段。這也是相爺最擔心的。”
徐洪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蒼白。
據他所知,那是一種來自神秘異域的控制手段,尋常人根本無法獲得。
“傳令下去,即日起,相府上下加強戒備,無特殊情況者,一律不得進出,違令者,嚴懲不貸。”雲博通看了眼徐洪和陳山,直接命令道。
“是!”徐洪,陳山,面向雲博通,異口同聲道。
“來人!”王府廳堂,龍淵澤剛坐下,連忙又站起身來,沖門口的王府守衛道。
王府守衛迅速上前。
“落雲軒現在什麼情況?”龍淵澤走近王府守衛,質問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消息?”
說話的過程中,龍淵澤滿腦子都是雲傾月,着實沒有想到,一上午過去了,落雲軒臉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
“屬下叩見王爺!”話音剛落,廳堂外進來一名王府守衛,跪在龍淵澤面前道。
龍淵澤迫不及待的轉過身去,一把抓住那名王府守衛道。“告訴本王,落雲軒現在是什麼情況?”
王府守衛被嚇壞了,目光閃爍着看向龍淵澤,聲音顫抖着道。“回……回稟王爺,落雲軒一切正常,並無異樣。”
“什麼?”龍淵澤吃驚的看着王府守衛,怎麼也都沒有想到,雲傾月竟然一上午採取行動。
王府守衛怔怔的看着龍淵澤,甚至連呼吸的本能都忘記了。
“那麼……鳴鵠苑可有異樣?”龍淵澤微微停頓了下,話鋒一轉道。
王府守衛努力哽咽了下,連忙回答道。“回……回稟王爺,自從溫主子回去之後,鳴鵠苑沒有一個人出來。”
龍淵澤鬆開王府守衛,暗自攥着鐵拳,表情凝重的坐在主位上,在心裏道。“雲傾月,丞相府大勢已去,本王接下來倒要看看,誰能救你!”
“阿嚏……”落雲軒,雲傾月津津有味的吃着午膳,沒來由得打了個噴嚏,感覺有人在罵她。
“呼……小姐,狗肉按照你的方法做出來,真好吃。”荷香開心的吃這狗肉,見含嫣和若然都給雲傾月碗裏夾肉,她也跟着夾了塊,放在雲傾月碗裏道。
“那你就多吃些。”雲傾月放下碗筷,看了眼荷香如狼似虎的吃相,起身向廳堂外走去。
荷香只顧着吃,完全沒有在意,含嫣和若然齊齊將視線投向雲傾月,尤其含嫣。
從落雲軒門口的銀甲兵對荷香動手開始,含嫣就感覺情況不對,雲傾月沒提,她便沒有多問。
本以為只是錯覺,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走出廳堂,雲傾月莫名得被奇葩花吸引,發現經歷了這麼多,它們居然沒有受到半點損傷。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麼奇怪的花。”雲傾月走到奇葩花跟前,重新審視着它那白色的葉子,黑色的花瓣,不禁感嘆道。
“嘩……”一株株奇葩花像能聽懂雲傾月的感嘆般,隨着迎面吹來的微風左右搖晃着枝葉。
“呵……”雲傾月淺笑了下,轉身取來一桶水。
一株株奇葩花仍在微風中搖晃着,不過此刻卻讓雲傾月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這些奇葩花在向她道謝。
雲傾月沒有在意,很快澆完水,來到石桌前,坐在木椅上,再次拿起雲博通給她的小冊子,看着首頁《太乙鳳凰訣》五個醒目大字,不禁暗自苦笑道。“《太乙鳳凰訣》?這種玄幻世界才有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手裏?難道說,我正身處在一個神秘的玄幻世界,而不自知?”
帶着對未知世界的好奇,雲傾月重新翻開冊子,認真了起來。
“第一重,冥想。靜坐於中,氣運至丹田,吐納自如……”
也許因為前世經驗的緣故,雲傾月按照《太乙鳳凰訣》上面的方法,很快就能將整個過程推演出來。
“我以為真的到了玄幻世界,卻沒想到只是空歡喜一場。”來回推演了幾遍,又親自嘗試了幾次,發現並無效果后,雲傾月順手將冊子丟在一旁的石桌上道。
“嘩……”在冊子扔出去的瞬間,雲傾月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力量。
這種力量很奇怪,像空氣一樣將雲傾月包裹在中間,源源不斷的擁入雲傾月的身體,使得雲傾月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這……難道就是這個世界的力量?”雲傾月本能的攥着鐵拳,認真感受着身上的力量。
“看來,我必須快速恢復前世實力,早日邁出這高牆大院,去看一看這個玄幻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王妃,您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奴婢都會守在您的身邊,哪怕死,也要跟您死在一起。”含嫣見雲傾月走出廳堂,便跟了出來,先看到雲傾月對着奇葩花發獃,接着又看到雲傾月面色陰沉的走到石桌前,坐在木椅上發獃,這才忍不住安慰道。
種種情況表明,這次事情非同小可,但是不論如何,含嫣都已做好了要跟雲傾月戰鬥到底的準備。
雲傾月從冥想中回過神來,看着的含嫣,以及不遠處提着茶壺迎面走來的若然道。“放心,落雲軒沒事,我們每個人都不會有事。”
“唔……小姐……”荷香見含嫣和若然相繼離開廳堂,便也跟着走出廳堂,來到雲傾月跟前,只是話還沒有說完,落雲軒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冷厲的聲音道。“雲傾月,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不但殺了本王的愛犬,竟然還將本王的愛犬給吃了。”
雲傾月從冥想中回過神來,看着的含嫣,以及不遠處提着茶壺迎面走來的若然道。“放心,落雲軒沒事,我們每個人都不會有事。”
“唔……小姐……”荷香見含嫣和若然相繼離開廳堂,便也跟着走出廳堂,來到雲傾月跟前,只是話還沒有說完,落雲軒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冷厲的聲音道。“雲傾月,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不但殺了本王的愛犬,竟然還將本王的愛犬給吃了。”
“奴婢叩見王爺!”三個丫鬟一看到龍淵澤,當即跪在地上,畢恭畢敬道。
雲傾月不動聲色的收起冊子,面向龍淵澤,壓根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就那樣表情坦然的看着迎面走來的龍淵澤道。“王爺此話何意?”
“……何意?呵……給本王搜!”龍淵澤憤怒的攥着鐵拳,怒視着雲傾月,冷笑了下,對身後的王府守衛道。
三個丫鬟被嚇壞了,誰也沒有想到,龍淵澤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王府守衛很快從廳堂內,端出來一盆熱氣騰騰的肉湯和一盆吃光了肉的骨頭,走到龍淵澤跟前。
“雲傾月,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龍淵澤看到那些吃光了肉的骨頭,眼裏儘是對雲傾月的恨。
雲傾月順手將鐮刀放在石桌上,面向龍淵澤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爺有什麼話,請直言。”
聽到王府守衛的彙報,龍淵澤帶着滿腔怒火來到落雲軒,原本以為有了一個懲治雲傾月的借口,可是卻怎麼也都沒有想到,雲傾月手裏的鐮刀,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雲傾月手持鐮刀跟黑金甲戰鬥的畫面,此時就像刻在了龍淵澤的腦海里一般,清晰可見。
“雲傾月!”龍淵澤憤怒的低吼着雲傾月的名字,面向雲傾月,語氣冷漠道。“你放心,本王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死,本王還沒有親眼看到你跪在本王面前,求本王給你吃的,求本王饒了你!”
雲傾月仍一臉坦然的看着龍淵澤,就像沒有聽見龍淵澤威脅的話語一般,緩緩開口道。“王爺興師動眾的來到落雲軒,只是為了對我說這些?既然如此,王爺的話,我收到了!”
“你……”龍淵澤感覺就像吞了只蒼蠅般看着雲傾月,話都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轉身出了落雲軒。
隨着最後一個王府守衛的離開,整個落雲軒變得異常安靜,三個丫鬟緩緩抬頭來,將視線投向雲傾月,眼裏儘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