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天網
張陽沒有那幾個魔族弟子那麼幸運,他沒發現碧海惡蛟就直接從弔橋上跑了過去。他也想越過所有不相干的妖獸,恨不得一下找到正主,或生或死痛快的來一場。可前方的路不是他能夠選擇的,路只有一條,倒不用擔心迷路,他們跑了很久又到一個方廳。
方廳很大沒有門,連門洞也沒有,可以說是少一面牆吧,正面對着一張很大的床,床上斜倚着一個美女。上半身**,腰身特別的細,抹胸勒得很緊,上半球又白又脹。下半身,她要是站起來就是長裙覆腿連腳趾頭都不露,可她躺在床上,所謂的裙子不是用布做的,而是條條細線,細線垂地她一條腿支起來。白-花花的大-腿還算修長,沒穿褲子沒穿鞋連襪子也沒穿。
她自恃妖嬈的望向突然造訪的幾位公子,她媚眼如絲的瞟過他們,她陶醉得就像萬千公候王子都拜倒在她的床前一般,慵懶的緩緩站起,赤足蓮步輕輕移動。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公子們沒一個對她有感覺的。
張陽、無名、追風、問墨、馬剛他們五個站在前面把她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凌波和銀狐當然在後面,五個男人會讓兩個美女沖在前面嗎?
“你們誰先來呀?”她笑魘如花大大方方的向他們發出邀請,手指繞着圈的點了一圈又指指那張充滿誘-惑力的床。
“我們一起。”張陽比她還大方呢。
“我退出,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帶老婆來。”問墨心理承受能力沒那麼好,他一把扯過銀狐摟在懷裏。
銀狐只裊裊婷婷的一站就散發出萬千風-情,這讓山一樣的漢子都骨酥肉軟瞬間坍塌的嬌柔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是血液里流淌的嫵媚。
“嗯?”那女妖一見銀狐滿眼都是嫉恨,她自以為是的風-情萬種被銀狐瞬間秒殺了。天地間怎麼能容得下這種狐媚子?這就是教男人不學好的禍水啊,這種十惡不赦的女人必要除之而後快。
“誰沒帶老婆啊。”張陽拉過凌波,那寵溺的眼神讓人嫉妒的發狂。
凌波莞爾一笑,張陽立展笑顏。凌波那讓火山都能瞬間清涼的蘭花氣質,如同天上的仙女讓人仰望的不敢呼吸,仰慕的不敢生起凡心。
“哼!”那女妖一見凌波當時臉都氣青了,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漂亮?生平什麼最不能忍?當然是美男當前卻對她無動於衷最不能忍。什麼最受不了?當然是別的女人比她漂亮最受不了。
“我要殺了你們兩個!”那女妖咬牙切齒的瞪起一雙血目,眼睛都氣紅了。“他們五個全是我的!”
那女妖突然兩腳離地雙臂前伸,十指張開,指甲有二尺多長閃着象牙般的光澤。她就像跟兩位美女有幾輩子的宿仇似的,朝着她倆就俯衝下來,恨不得一把抓穿她們的軀體。
凝空咒、冰牢、龍吟、荊棘牆,統統失效!那女妖前進的速度勢不可擋,追風一把扯過凌波把她藏到了自己身後,馬剛向前一躥擋在了銀狐前面。張陽和問墨都愣了一下,沒來得及第一時間去保護自己的女人。
一道金光劃下,一道光幕升起,無名把所有人都擋在了光幕之外。面對這個妖女,無名沒有把握,有的只是決心,保護他們的決心。如果不是修為被強行降了兩階還有的一戰,可是現在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無名!”
“師兄!”
他們呼喊,裏面聽不到。他們打陣,一點作用都沒有。這道光幕他們太熟悉了,他從心理上就跨越不過去,何談能力?
“撕開它哇。”小鳳也穿不過去,就急得沖張陽嚷。
“怎麼撕?”張陽發現基本上聽小鳳的都沒錯,他何嘗不想撕開這道光幕,可他不會呀。
“用神念。”
張陽努力的想,想像有雙手去撕扯那道光幕,他閉上眼睛似乎能感受到神念化成的手形,手卻抓不住光幕的感覺。
“從哪下手啊?”張陽也着急。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小鳳愁死了,這主人怎麼這麼笨呢?何必刻意尋找一個下手的突破口?隨便從哪裏一撕就開了嘛,能調動神念什麼做不到呢?
張陽平時是很聰明的,悟性也不錯,這會兒他可能是太着急了,反而愚鈍了起來,什麼也想不透。“到底怎麼辦?”
“就沒人指點過你嗎?”小鳳也快急瘋了,它心裏明白但它說不清楚,不會表達沒辦法溝通。
指點,師尊指點過自己啊,張陽猛的想起當年參加奪寶大會時在鐵匠鋪門口,師尊曾說過:“悟之道在心不在口,攻之力在念不在手。”
這一瞬間張陽突然懂了如何運用神念之力,我要做的事是分開光幕,而不是抓住光幕。為什麼要去想用手抓住光幕然後撕開呢?神念的作用是去分開光幕而不是幻化一個手形,我的神念不是黑晶鐵不是用來打造什麼器具的,我的神念應該就在光幕之中,就是光幕的一部分,我想分便分,我想合便合。
“開!”張陽不再用力去想了,光幕卻像劇院的帷幕一樣向兩邊分開。
那女妖見只留下了無名一人,她欣喜得很,是以沒有用盡全力的跟無名打。她只想降服無名,並不想很快的殺了他,她還要享用他呢。這女妖無論是碧海淵內的生物還是外界來客,只要是雄性的都絕不放過,是真正的博採眾家之陽。
因為她的見憐之心,無名雖處於敗勢卻並不狼狽。光幕裂開眾人一擁而入,讓女妖感覺很不爽,尤其是凌波和銀狐極為刺眼,這一下激怒了那女妖。
她縱身而起背部貼到了房頂,秘境中料也沒人飛得起來。她得意的笑道:“認命吧。”
張陽和小鳳雙雙飛起,只見那女妖雙手一抖,一張大網從上面拋下,整間屋子都被罩在其中,飛得起來和飛不起來還有什麼區別?所有的人都沒有逃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