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靳家就是你的牢籠
因為遇到靳雲庭的緣故,顧嘉月再沒有了逛街的興緻,草草吃了午飯,就要回家,蘇明媚也看出來了,顧嘉月和靳雲庭之間是真的出了大問題,顧嘉月不主動提,她也就不問,顧嘉月素來是個有主見的人,她也並不試圖能左右她的想法,兩人吃過飯之後便各自回家,分開的時候,蘇明媚囑咐她有事打電話。
顧嘉月答應着,打車回家。
出租車並沒有使勁園子裏,她下車之後慢慢走進去,意外的看到院子裏停着輛黑色的SUV,她當然知道這是靳雲庭的車,意外的是他怎麼會突然回來,這個時候他難道不是應該陪着漂亮的女明星嗎?
突然又覺得自己特別可笑,這是在吃哪門子飛醋,她難道還能抱有什麼期待不成,她這樣委屈求全,換來的不過是他不計後果的羞辱,她已經不敢再抱有奢望了。
慢悠悠進門。
靳雲庭竟然就在客廳沙發里坐着,兩條長腿交疊擱在茶几上,右手搭着沙發扶手,修長的手指間夾着根香煙,一團繚繞的白煙緩緩躥起,她極少看到他抽煙,可到底人長的好,做什麼動作也都是好看的,哪怕是抽煙,動作也優雅的像是一幅畫。
甩去些荒誕的想法。
顧嘉月直接往樓上走。
冷不丁的卻被男人出聲叫住,“還有什麼手段也一併用出來就是了,幾天搬出一個救兵,你不嫌煩我還嫌糟心!”
這又是什麼意思?
顧嘉月不明白,站定在樓梯口朝他望過去,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嗤,”靳雲庭勾唇,抽了口煙,猛地吐出一口眼圈,語氣越發不屑,“你和蘇明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顧嘉月恍然大悟。
原來他以為自己是故意接近蘇明媚,想要藉此來討好他,呵呵,果然是她的記錄得有多差,以至於不管她做什麼事,這個男人都會讀出另一番意思?
搖頭哂笑,她只說,“隨你怎麼想。”
今天親眼目睹了他對另一個女人的維護,讓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可笑,現在她只覺得累,也只想好好休息,所以說完這話,她目不斜視的繼續朝樓上走,直接推門進了房間。
關門的時候擋進來一隻腳卡住門,她只能悻悻然收手,自然知道來人是靳雲庭,她已然實在沒有力氣招呼,便也不管不顧的繼續往房裏走,直接在沙發里坐下,頭靠着沙發背,無力的盯着天花板。
這幾日,她時常在想,執意要嫁給靳雲庭,或許真的是她錯了,他們兩個或許真的也是沒有緣分的,不然的話為什麼當初他求娶的時候她不願嫁,結果當她用盡手段嫁了他,卻是落得這樣的結果。
何其悲慘。
這樣的生活,她完全看不到任何轉圜的希望。
彷彿她的存在,只是豐富了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是不是真的應該放棄?
離婚……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她離開這個城市,他則可以繼續遊走花叢。
空氣中充斥着淡淡的煙草味,也是在告訴她,靳雲庭並沒有離開,她慢慢抬頭,不期然的撞進男人幽深的眸子,她望了眼,自嘲的一笑,這個男人多高深莫測,她竟是完全也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也許,她從來也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
卻還是一頭扎了下來,給自己挖了一個深坑。
她自嘲的勾唇。
渾然不覺沉默的男人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薄唇緊抿,這個房間自從結婚以後,他還是第一次踏進來,房間佈置的很清爽,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和她身上的香水是一個味道,還算挺好聞的氣味,床頭的柜子上隨意散着幾份報紙,隔得挺遠,他也能看到那幾張照片,都是他和某個女星模特的緋聞。
他禁不止挑眉。
難道這個女人竟然還會關心他?
不對,她關心的是自己的地位才對,不掌握好他的行蹤,她怎麼能確保自己靳夫人的地位不被人突然替換呢?
不屑的扯唇,他隨手將煙蒂往洞開的窗戶朝外面一扔,緊跟着從褲袋裏摸出煙盒打火機,又點了一根煙抽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朦朧之中看到女人美麗的容顏,他突然眯了眯眼睛。
新婚不過兩個星期,她倒是瘦了不少,原本還是有些肉的下巴這下尖的更厲害了,兩隻大眼睛也越發明顯,只那目光空洞洞的,沒有生氣。
這……
還是那個看到他就會露出甜美嬌羞笑容的女人嗎?
他突然攥了攥拳頭。
然後又覺得自己可笑。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擔心她,像她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這肯定也是她的手段罷了,目的……不用說,當然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如果再被她騙,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轉身就走。
身後卻突然響起女人低低的聲音,“我們、離婚吧。”
她的聲音太低,以至於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頓了頓,反問,“你剛剛說什麼?”
顧嘉月已經從沙發里站起來,瘦弱的身軀此時似乎充滿了力量,直直盯着他,一字一頓的說,“我們離婚吧!”
話音落下。
房間裏安靜的近乎詭異。
幾分鐘之後。
靳雲庭隨手抄起手邊一個花瓶就砸了下去,花瓶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陶瓷碎片四濺,有幾塊飛到顧嘉月腳邊,她一動不動,目光如水的盯着他。
“休想!顧嘉月,你休想!”
靳雲庭怒吼,像是一隻炸毛的野獸,兇狠的咆哮着,“你費勁心機嫁給我,現在卻要說離婚,顧嘉月,你以為我靳家的大門由着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我今兒把話擱在這裏,這輩子你都休想走出這扇大門,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他似賭咒一樣拋出來的聲音,讓顧嘉月當場當立,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幾乎失了言語,“為什麼?”
靳雲庭冷笑,目光似冰落在她身上,突然一個箭步竄過去,用力捏住她瘦削的肩膀,表情猙獰,“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顧嘉月,膽敢耍我的女人你是第一個,你必須付出代價知道嗎,從今往後,靳家就是你的牢籠,就是死,你也只能死在這裏!”
顧嘉月已然說不出話了,目光失了焦距望着這張自己那麼迷戀的臉,只能一遍遍無力的重複,“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要打要罵隨你,我後悔了,靳雲庭,我後悔不擇手段的嫁給你,我早就應該知道的,我們不合適,我們根本不合適……”
肩膀已經是不輕的力道更是驟然一緊,顧嘉月覺得自己的肩胛骨肯定是被他捏碎了,男人露出癲狂的神色,死死盯着他,“我們不合適,那你跟誰合適,宋陳佑嗎,你覺得在你們合夥耍了我之後,我還會讓你們兩個逍遙快活嗎,不可能!”
“靳雲庭,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我給你下跪、下跪還不行嗎?我後悔了,我不想嫁給你了,你就當行行好,放過我好不好,你放心,你的錢我一分都不要,還有你給我買的那些名牌衣服、包包、首飾,我通通不要,讓我走吧。”
她哀求的低訴,得到的卻只是男人越發瘋狂的暴怒,靳雲庭眼睛裏露出瘋狂的紅色,猛地捏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推她整個人就跌進沙發里,顧嘉月沒有任何反應,靳雲庭已經壓了下去,兩隻手用力胡亂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嗤啦”的撕裂聲,紐扣飛濺。
顧嘉月始終沒有更多的反應,失了焦距的眼神似乎是看着靳雲庭,又像是根本看不到他,只嘴裏反覆重複着,“放過我吧,我錯了還不行嗎?”
而她的哀求換來的也只是男人高漲的怒意和越發粗魯野蠻的動作。
衣服裂成了碎片,一片片飛落在地,靳雲庭一雙眸子赤紅,暴怒的已經失了理智,當怒火主導了一切,事態的發展註定不受控制。
蠻橫的動作,女人的求饒,男人的喘息……
一切都失控了。
……
房間重歸於靜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里,靳雲庭背靠沙發坐在地上,身上只隨意套着條外褲,左腿伸直,右腿彎曲,右手搭在膝蓋,指間夾着一根燃燒了一半的香煙,緊蹙着眉心,表情複雜。
沙發里,顧嘉月長發凌亂,身上隨意蓋着一條毯子,並沒有遮住的手臂上面佈滿了青青點點的瘀痕,可想而知身上又是怎樣的情景,她表情麻木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這一次,是真的失了言語。
靳雲庭用力抽了口煙,吐出一團煙霧,緊跟着又狠狠吸了幾口,一根香煙很快燃盡,他直接將煙蒂對着地板用力摁下去,收手的同時,斟酌了良久的話也終於從嘴裏溢了出來。
“我們就這樣吧,互相折磨也好,彼此痛苦也罷,路是你選的,你都要忍着,而我,既然決定將婚禮完成,也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就這樣吧!”
說完,他迅速收腿站起來,目光隨意一瞥看了眼顧嘉月,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