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熊熊燃燒的怒火
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嘗,往後的一個星期,顧嘉月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寒意,當她像個新婚的小妻子每天把家裏打掃的乾乾淨淨,又精心準備了晚飯等靳雲庭回來吃。
然而……
每一次都是她一個人守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的飯菜一點點冷掉,最後又全部被倒進垃圾桶,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幽靈一樣的存在,每天鍥而不捨的站在陽台等靳雲庭,每每總是等到深夜十一、二點,靳雲庭才回來。
不是喝的酩酊大醉,就是有美女傍身。
對她視而不見直接就去了客房。
整整一個星期了,自從新婚夜之後,靳雲庭竟真的沒有和她說一句話,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一樣的存在,每天在家裏逗留的時間也絕不會超過10個小時。
客房的床單被子已經換了四床,消毒水也用了四瓶,顧嘉月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只是覺得無力,特別無力,一次次站在空蕩蕩的新房問自己,如果知道她費盡心機得來的婚姻竟然只是這樣的折磨,她還會執意嫁給靳雲庭嗎?
可不管她問多少次,答案始終都是肯定的。
她唯一後悔的是,為什麼當初靳雲庭提出要娶她的時候,她明明為他心動,卻竟然像個傻子一樣拒絕了,如果當時她答應了,現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可,後悔又有什麼用?
靳雲庭現在甚至都不肯聽她說話。
魏穎擔心她,幾次打了電話過來,她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幾次想拿出手機接電話,找個人訴苦,最後又忍住了,她的苦她的痛都是自找的,她能找誰去說?
宋陳佑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進來的。
男人的聲音褪去了浮誇的邪魅,溫柔的讓人心痛,“我剛回國,不知道那件丙子竟然會冒失的去找靳雲庭,我已經巡過他了,你……還好嗎?”
顧嘉月並不想讓他自己過的其實那樣悲慘,然而,許是他的聲音實在太溫柔,她招架不住的紅了眼眶,聲音便帶上了低低的泣音,“不怪他,是我……”
她說不下去,用力攥着拳頭想要忍住洶湧的淚意,眼淚依舊不受控制的洶湧淌出來,很快糊了一臉,她泣不成聲,只能迅速將電話掛了。
宋陳佑儼然知道她哭了,一遍接着一遍打她的電話,看着屏幕上的三個字,顧嘉月哭的更厲害了,無力的滑坐在地,頭埋在兩腿間,放聲大哭。
手機鈴聲還鍥而不捨的一遍遍響着。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起手機,目光掠過屏幕上的名字時,眸子裏的溫度降至冰點,修長的手指滑過接聽鍵,男人着急的聲音難掩溫柔的傳出來,“嘉月,告訴我,你還好嗎,是不是姓靳的欺負你了?”
欺負?
靳雲庭勾唇,空着的右手突然伸出去,直接一把揪住女人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力道大的驚人,顧嘉月身上只穿着家居的T恤長褲,挽着一條米色的披肩,被他這樣粗魯的一拽,披肩掉了一半,T恤也歪了,露出她整個圓潤的右肩膀,細膩的肌膚似玉晶瑩。
她尚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暴力之中回過神,驚呼,“做什麼?”
抬頭撞進靳雲庭一雙赤紅的眸子,她直覺不妙,心頭突突的跳,伸手去拉T恤,想要擋住自己的狼狽,眼角餘光卻瞥道男人唇角殘忍的笑容。
她頭皮發麻。
而這時候,靳雲庭左手抓着的她那隻開了免提的手機里傳出宋陳佑氣急敗壞的咆哮,“嘉月,說話,到底是不是姓靳的欺負你了?”
顧嘉月面色僵住。
腦海里極快的閃過一個念頭,不等她細想,已經被靳雲庭扣着腰身一把扯進懷裏,她猝不及防,發出一聲嬌呼,電話那一頭宋陳佑的聲音就更急了,“他在家是不是,你等着,我馬上過來!”
話落,靳雲庭一張絕色的臉分明又沉了幾分。
顧嘉月伸手去搶手機,無奈身高差距實在太大,靳雲庭只是輕而易舉的舉起手臂,任憑她蹦蹦跳跳怎麼也夠不到男人的手,掛着淚痕的小臉登時張的通紅。
她幾乎是帶着絲惱怒的口吻說,“把手機還給我。”
靳雲庭譏笑,“向老情人訴苦,怎麼,是嫌棄我冷落了你,還是現在目的達到了,所以打算把你的情人也帶到這房子裏。”
“靳雲庭,閉上你的狗嘴!”手機里傳出宋陳佑的咆哮。
靳雲庭眸底的寒意又深了一分,扣着顧嘉月腰間的大掌突然往上,在顧嘉月驚恐的目光下,直接扣住她纖細的脖子,五根手指收緊,顧嘉月嚇的心跳都快停止跳動了,眼睛裏終於露出恐懼,望着他,聲音發了顫,“你想做什麼?”
靳雲庭冷笑幾聲,手上的力道卻突然鬆了幾分,五根手指改扣為摩挲,在她頸動脈輕輕拂過,他的指尖微涼,還有一層薄薄的繭,輕輕滑過的時候,顧嘉月分明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身體不可抑止的輕顫,卻似乎又有一股別樣的暖流在身體裏淌過。
她禁不住溢出一聲低吟。
靳雲庭突然笑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羞紅了臉,薄斥,“放手。”
靳雲庭卻只是將手機放到旁邊的茶几上,她立即伸手要去拿,靳雲庭比她動作更快的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左手施力,便將顧嘉月的兩隻手反剪在身後,右手在她腰間用力一扣,顧嘉月整個人就呈現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拱身貼向他,她的胸口蹭着他堅硬的胸膛。
氣氛登時從劍拔弩張又變得曖昧極了。
顧嘉月能感覺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鼻息,灼熱的拂過臉上,讓她毛孔彷彿都在瞬間張開了,緊張的幾乎不敢呼吸,慌亂的目光不知道該落在那裏,最後只能定格在男人堅毅的下巴。
饒是如此,她依舊面紅耳赤,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自己的動作太大了,胸口劇烈的起伏下就會碰到男人的胸膛,頭頂傳出男人輕笑的聲音。
下一秒,男人停留在她腰間的大掌突然從T恤下擺躥了進去。
“你做什麼?”她驚呼。
靳雲庭笑容邪肆,“你的老情人口口聲聲說我欺負你,我總該做點什麼讓他心服口服你說是不是,也省的你不甘寂寞勾搭老情人!”
話落,顧嘉月猛的僵住,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這個男人。
這還真的是那個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的男人嗎?
靳雲庭並不給她思考的時間,大掌一路往上,已經來到她胸前,五指張開,輕輕鬆鬆的裹住她左邊的柔軟,並沒有刻意控制的力道,讓顧嘉月痛的擰眉。
男人卻得意了,咬着她的耳朵噴出一串灼熱的吐息,“痛就叫出來,你不喊出來,你的老情人怎麼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顧嘉月已然上下失守,兩隻手還被他禁錮在背後,連掙扎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彷彿像個傀儡任由他耍弄,只是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隱忍的咬緊了牙關,死死的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呵,”靳雲庭嘲諷的掀唇。
右手用力收攏,顧嘉月疼的擰眉,死死咬着的唇瓣破了,溢出鮮紅的血滴,反倒是給她慘白的唇增添了一抹亮色,靳雲庭目光一深,直接伸出舌頭在她唇上輕輕勾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傳到舌尖,他抿了抿,低頭啐出一口血沫子。
顧嘉月早已被他一連串粗魯卻出人意料情s的動作驚的失了言語。
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還是在通話中,宋陳佑擔心顧嘉月的安慰,遲遲不願掛掉電話,又因為久久聽不到聲音,他着急起來,又對着手機大吼,“靳雲庭,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你有種就沖我來,不許你傷害她聽見沒有!”
靳雲庭的眸色又沉了幾分,望着顧嘉月眼中沁出嗜血的冷芒,突然嗤的一聲,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迸出幾個字,“傷害,我怎麼會傷害她,她那麼美,我疼她還來不及,你說是不是,靳夫人?”
在外人聽來這似乎是極其曖昧的話,顧嘉月卻知道不是,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男人噴薄高漲的怒意,停留在她胸前的那隻大掌像是醞釀著巨大的風暴,她突然緊張的一動不敢動,連呼吸幾乎都停滯了。
“你要做什麼?”手機里傳來宋陳佑驚恐的聲音。
靳雲庭笑的招搖起來,“你說呢,娶了老婆不上難道還能放着看?”
電話那一頭,宋陳佑沉默了,儘管如此,電話卻始終沒有掛斷。
靳雲庭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手機,突然鬆開對顧嘉月的禁錮,顧嘉月剛剛鬆了口氣,及時捕捉到男人眼中浮起的冷芒,她心頭巨顫,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要逃。
剛轉過身去。
衣服就被男人一把拽住,她死死咬着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可到底,她也是低估了靳雲庭的狠,空氣中突然響起布料撕裂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裏無異於一道驚雷轟然炸響。
顧嘉月懵了。
想要轉身,剛一動,又是一陣嗤啦聲,她已經能感覺到涼意襲上後背,儘管已經飛快的伸手去捂胸前,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那件薄薄的T恤成了兩片碎布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