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宮中老者

李玄毅走近老者后，抱手施禮道：“老爺爺，你在此做何？”

老者慢慢掙開閉着的眼睛，開口對身邊的孩童說道：“小子，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李玄毅躬身施禮道：“小子姓李，名立，字玄毅。只是路徑此地，好奇老爺爺在此為何，才過來詢問。”

老者面帶微笑地說道：“原來是天資過人的七皇子。”

李玄毅略現尷尬的說道：“老爺爺，小子不敢當，不知道老爺爺是什麼人，在此作什麼？”

老者說道：“老夫不過是這皇宮中的一名侍衛罷了，閑逛至此。七皇子這是要去幹什麼？”

李玄毅說道：“小子正要給蘭妃娘娘和玉兒送點桂花糕，老爺爺也嘗嘗怎麼樣吧。”便將食盒打開，取出桂花糕，遞給了老者。

老者並木有立即接，而是問道：“給我吃了，你拿什麼給蘭妃娘娘和玉兒公主？”

李玄毅摸着頭說道：“老爺爺，沒事的，你先吃，我下次又給蘭妃娘娘和玉兒妹妹送去。”老者這才拿起桂花糕送進口中，嘗了嘗，便一直誇着這桂花糕好吃。

老者一邊吃一邊對李玄毅問道：“為何你未帶侍衛，就獨自一人出來？”

李玄毅嘆了口氣說道：“唉，今日，母親讓我日後行事收斂，我心裏不開心，便一人出來了。”

老者也嘆了口氣說道：“孩子，也是苦了你，不過你母親也是為了你好，在這皇宮中想要生存下去，要麼不擇手段，要麼無所作為，自古皇家每次因為皇位之爭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李玄毅吃了一驚：“老爺爺，這是為何？”

老者對李玄毅說道：“每位繼承者都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或者其他人想要皇位，所以對他們有威脅的人，都會被除去。”

李玄毅又和老者聊了一會，對老者問道：“老爺爺你既然是宮中的詩衛，那麼你一定非常厲害吧？”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還行吧。”

李玄毅又說道：“老爺爺，你和我說說你有多厲害嘛。”

老者卻搖了搖手，對李玄毅說道：“下次吧，你也趕快回去吧，你母親都等急了。”

李玄毅說道：“老爺爺，下次是什麼時候？”

“明天還是這個時候，我在這裏等你。”老者說道。

“那好吧，老爺爺，我回去了。”李玄毅對老者躬身施禮后便向著安寧宮走去了。

老者看着李玄毅的背影，感嘆道：“真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不像其他皇子那樣囂張跋扈，蠻橫無理。”

李玄毅回到安寧宮后，心裏總是惦記着與老者的約定。

第二天，李玄毅不再像平時上課一樣認真，而是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惹得朝經殿中的老師多次訓斥。下學后，李玄毅先是到安寧宮中和母親呆了一會，便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來到御花園。老者已經盤坐在旁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

李玄毅快步走到老者身邊，躬身施禮道：“老爺爺，抱歉，小子來晚了。”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七皇子，無妨，是老夫來早了。”

李玄毅便開口問道：“老爺爺，你到底有多厲害？”

老者說道：“老夫的武功只是一般般。”

李玄毅又說道：“老爺爺，可以和我說一說武功嗎？”

老者微微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天下武功.........”老者和李玄毅說了大約一個時辰后，便催促李玄毅回安寧宮。

一連七天，李玄毅知道了關於天下武功的普遍情況。天下學武之人，從剛剛可以凝聚內力成為明勁武者，依次又分為暗勁武者，化境武者，宗師，武聖，武神；在每個階段又分為前期，中期，後期。而整個大齊國中已知的武聖不過三十之數，五大正派中各有兩位武聖，四大邪派中也是各有兩位武聖，三大世家各有兩位，大齊朝中有三位武聖，正派最強者為劍聖慕容安，此人出身卑微，不屬於任何勢力，卻機緣巧合下成就了武聖後期，無敵於天下，不過近十來，絕跡於江湖；邪派最強者是魔聖白天，當初魔聖統領邪派，不過，於十年前銷聲匿跡。而對於武神，近幾百年來從未聽說過。

李玄毅也知道了面前的老者正是大齊朝中的三位武聖之一的木槿，負責皇宮的安全。

李玄毅單膝跪地，對老者說道：“請老爺爺收我為徒，教我學武。”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老夫幾年前就發過誓，不再收徒。”

李玄毅微微一愣，便說道：“那就請老爺爺指點我一下。”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還真是狡猾，罷了罷了，不過老夫得先和你說了，學武本是一件艱苦的事情，你可能堅持下來。”

李玄毅滿臉堅定的說道：“老爺爺放心吧，我一定能堅持住的。”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那好，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世間本分正邪，你認為何為正，何為邪？”

李玄毅思索片刻，回答道：“老爺爺，我認為這個世間的正邪本就難分，堅持本心既是正，違背本心即為邪。”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你果然天資聰穎，日後你便叫我為老師吧。學武者根基最為重要，只有根基牢固，才能有更大的成就，所以老夫現在不會教你學武，而是讓你鍛煉體魄。今日已經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

李玄毅拜別了老者，離開御花園便向清寧宮走去。此時，清寧宮中，幾個侍女正在侍奉着一個懷抱兩三歲孩童的美麗婦人，此婦人就是蘭妃娘娘。李玄毅才剛剛到清寧宮宮門，侍衛就施禮道：“見過七皇子。”

李玄毅停住腳步，說道：“不必多禮。”便走進了清寧宮。

李玄毅走近婦人，施禮道：“蘭妃娘娘，立兒來看你和玉兒妹妹了。”

旁邊的侍女連忙施禮道：“奴婢見過七皇子。”

蘭妃說道：“立兒，快來坐，你可是有好幾天沒來看望我了，最近幾天在幹什麼？”

李玄毅說道：“蘭妃娘娘這幾天立兒有點事情耽擱了，所以今日才來看你和玉兒妹妹。”說完，伸手從蘭妃懷中接過孩童，逗笑着她。

蘭妃滿臉微笑的對孩童說道：“玉兒，你七哥哥來看你了，喊七哥哥啊。”

李玄毅在清寧宮呆了一會，便辭別了蘭妃，回安寧宮了。

第二日，李玄毅早早地滿懷期待來到御花園，此時，老者還沒有來。李玄毅等了一會，便看到了一個手提布袋的老者的身影，便連忙上前施禮道：“老師，您來了。”

老者說道：“今日，立兒可是沒去上早課？”

李玄毅尷尬一笑，說道：“老師，母親讓我收斂，不可魯莽行事，不去上早課不是更好。”

老者點點頭道：“嗯，從今日起，便開始鍛煉你的體魄。”說完，老者打開布袋，露出里裏面的東西，原來是幾塊鐵塊。

李玄毅好奇地問道：“老師，這是用來幹什麼的？”

老者說道：“你回去后把這鐵塊綁在身上，以衣物遮擋，不可隨便取下，更不能讓別人知道。習慣后再逐漸加重，今日就到這裏吧，你趕快回去吧。”

李玄毅拜別了老者，提着近二十斤的鐵塊回了安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