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這是內丹,太好了,我要吃了你們所有的內丹。”
她說著,將內丹送入口中,用力吞下。
緩緩閉上眼睛,內丹從喉嚨中一路來了胃裏。
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讓她享受的悶哼了一聲。
過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身體一轉,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來到了另一座大殿。
大殿中白雲飄飄,她想也不想,轉瞬來到大殿內,看到了一個穿着青衣的人,隨後將紫火打向這人。
這人轟的被紫火燃燒殆盡,杜靈溪飛了過去,在四處尋找着。
“內丹呢?為什麼沒有內丹!他為什麼沒有內丹!”
杜靈溪大叫着,叫聲癲狂,剛剛殺了玉溪,為什麼從她身上能飄出內丹,為什麼殺了這個人就沒有內丹了!
她煩躁的來回走着,嘴裏念着古怪的話。
突然,腦袋裏很痛,她蹲着身體,雙手不停的拍打着頭。
“我要去報仇,我要去報仇,去殺了所有人,要去殺了所有人!”
腦子裏有無數個聲音在叫喚,杜靈溪痛得眉頭打結,張着嘴發出古怪的叫聲。
腦袋裏突然湧出了一個畫面,但是她還沒看清是什麼畫面,又立馬被一團黑霧籠罩着。
她用力搖着頭,想要仔細回憶剛剛出現的畫面,卻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去報仇,去殺了他們,我自由了,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我要去殺了三大家族的人,去殺了他們!”
腦袋裏湧出一個念頭,杜靈溪眼眸中露出滔天的恨意。
她身體一動,轉瞬來到了仙界的門口。
這裏彩雲飄飄,門口站着好幾個穿着盔甲的將士。
“什麼人!”幾個將時看向杜靈溪。
“我要殺了你們!”杜靈溪輕輕說著,在幾個將士驚訝的目光中。
一甩手,一道紫色的火焰,從掌心中飛向了幾個將士。
將士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紫火包圍燃燒着,下一刻,紫火消散在白雲中。
幾個將士連喊都沒來得及,就化成了一抹紫煙,隨着紫火一起消散了。
“這麼弱,太弱了!”杜靈溪笑看着前邊飛過的白雲,眼中露出不屑。
“打了這麼久,竟然都這麼不禁打,實在是浪費了我的火。”她說著,掌心中燃起了一團火,這團紫火在掌心慢慢跳動着。
竟有一絲可愛。
杜靈溪笑容滿面地的看着紫火,狠虐的眼中隱隱透着溫柔。
“我想起來了,我叫杜靈溪,那個女人叫我杜靈溪,對了,我就叫杜靈溪。”她獃獃看着掌心中的火。
只是下一刻,她臉色又是一變,臉上突然湧出無數的黑霧。
她表情扭曲的看着掌心中的火,纖細的手指微微扭動着。
紫火在指頭上跳得更加歡脫。
“殺了三大家族的人,我要殺了他們。”
她嘴中念念有詞,一把將紫火甩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柱子瞬間少了一截。
後邊的門轟的倒下,劇烈的響聲讓杜靈溪轉身看了一下。
門碎了一地,看着凌亂不堪看。
“哈哈……仙界也不過如此。”
她大笑着身體一動,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時,站在了金家的高空中。
“就是金家,就是金家害的我睡了這麼久,我一定要讓他們全部都死,真有這樣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她的腦中突然湧出這樣一句話,杜靈溪眼中的紫色火焰突然瘋狂跳動着。
在向下用力一揮手,下方突然飄下一團團的紫火。
火瘋狂向下落着,落到了房頂上,房子轟的一下消散了。
落在了街道上,街道周圍的人突然燃燒着,又突然消失了。
紫火就像下雨,在整個金家瘋狂燃燒着。
只是短短几個眨眼的功夫,杜靈溪眼睛裏坐落的成池,便化為烏有。
留下了一大片的空地。
她眼眸帶笑,瞳孔中的紫色火焰像火舌伸在眼睛外面,肆虐跳動着。
她突然仰頭哈哈大笑,猖狂的笑聲在天空上久久回蕩。
“我終於報仇了,我終於報仇了!”
她大叫着,大笑的臉又陰沉下來,低頭看着遠處另一個城池。
“燕家,我還要殺了燕家所有的人。”
話音剛落,她便消失在這片天空之中。
來到了燕家城池的上空,低頭,看着下方蠕動的人群,臉上露出肆虐的笑。
“我終於可以報仇了!”杜靈溪大笑着一甩衣袖,天空上落下無數的紫火。
紫火就像炮彈衝到下方,瞬間把下方的一切生靈,全部燃燒殆盡。
座落有致的城池沒了,下方又留下了一片空曠的地帶。
杜靈溪的臉上突然露出感傷。
感傷不知道從何而來,轉瞬又被她報仇的怒火壓在了心中。
她又來到了余家,同樣的方法將余家殺了。
看着下面空蕩蕩的地面,杜靈溪的感傷越來越重。
她在天空中快速飛着,紫色的眼中流露着哀傷。
一滴眼淚從眼睛裏流出,流到了臉上,她用手指胡亂擦着,感覺到手指上涼涼的。
她的心裏陡然一顫,把手放在眼前,看着手指上的水,眼睛裏有片刻茫然。
“我竟然流淚了。”她喃喃着,轉眸看向地面。
地面上乾淨的沒有一個東西,這是被自己摧毀的余家嗎?
三大家族都被我殺了嗎?
杜靈溪眼中露出不解,這些人這麼容易就被我殺了嗎?
為什麼他們不能殺了我?
我卻這麼容易殺了他們?
她的心中第一次有了疑問,隨即,腦袋裏陸陸續續有生出無數的疑問。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三大家族?
血魔……是血魔要殺三打家族,不對,是我要殺三大家族。
她一邊向前飛着,一邊嘀嘀咕咕着。
“柳瀟是誰,哦,我想起來了,我要帶柳瀟去仙界,我要完成對他的承諾。”
突然有了這個想法,她的眼睛裏有喜色閃過,隨即身體一轉,來到了仙界。
仙界上彩雲飄飄,紫氣東來。
她看着無數彩雲中,有一個人走着。
有一個人走了過來,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身後背着一把白色的劍,他有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
“孫女,你怎麼來這裏了?”
“孫女?”杜靈溪疑惑的看着他。
“杜靈溪,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忘記我了嗎?”
眼前人說著,精緻的臉變成了一張平凡的臉,身上的月白色長袍,也慢慢變成了黑色。
他笑容滿面的看了過來。
杜靈溪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個人好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