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蔣英和馮儲被殺
南疆——
“副將您今日好像心情不錯。”小廝給蔣英打了一盆水,幫他擦拭着身體。“軍醫說副將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了,再過幾日便可以去校場練兵了。”
蔣英接過毛巾擦了一下手,然後點了點頭,“我也感覺最近好多了,身上沒有那麼疼了。”
手下忍不住調侃道,“看來還是心慈姑娘的湯管用啊,前兩天還趴在這裏動都動不了,看看這兩天都可以下地走路了。”
蔣英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然後輕輕笑了笑,“你這死小子,竟然開始取笑起我來了。”
“屬下不敢。”手下憋着笑端起那盆水,“屬下就先告退了,副將你早些休息。”
“嗯。”他掀開被子坐在床上,看着手上那塊手帕,嘴角揚起了一抹的微笑,心慈心裏還是有他的。
只是不善於表達罷了。
等幫着南疆王奪得了皇位,自己就帶着心慈隱居,從此不問世事。雖然王爺現在懷疑他,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王爺會相信他的。
他吹滅了身邊的蠟燭,然後躺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馮儲的營帳里,手下跑了進來跟他彙報,“大人,蔣英營帳里的燈熄滅了,是不是要現在動手?”
“暫時先不要動手。再過一會兒,等他睡熟了。”馮儲端着酒杯輕輕的笑了笑,然後一飲而盡,“今天晚上必然是蔣英的死期,我不會讓他繼續活下去。”
“是,屬下明白。”
洪駿禹的營帳中早已滅了燈,不過他和魏七並沒有睡,而是一直在等着消息。“將軍,您說今天馮儲會動手嗎?”
“今天是最好的時機。余戰非今天喝了酒睡得深,若不是現在動手,恐怕就沒有動手的時機了。”洪駿禹很嚴肅的說著。“等着吧,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蔣英這幾日睡得都很沉,平日裏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都能感覺的到,但是最近他受了傷,喝了葯,睡得比較死。
以至於腳步聲到營帳門口了,他才醒了過來。
他眉頭輕輕一皺,伸手摸了一下放在一旁的劍,進來的一共三個人,藉著昏暗的光,他們找到了床邊,然後將劍拔出,狠狠的往下刺去。
但是只聽到一聲“呃”然後一個黑衣人倒了下來,蔣英猛然抽出劍,跟兩人打了起來。
洪駿禹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聽着動靜,聽到不遠處有響動之後,慢慢的睜開眼睛,輕輕笑了笑,“開始了。”
魏七連忙起身行了個禮,“那將軍,我們何時動手?”
“現在。”洪駿禹看向了魏七,輕輕點了點頭。“現在這個時候,馮儲身邊一定是守衛最閑的時候,這個時候出手,一定料不到。”
魏七嘴角勾起了個笑容,點了點頭,然後小聲的開口道,“是。”
馮儲在營帳里等着消息,左等右等都沒有人來稟報。他着急的在營帳里等着消息,一直走來走去。
身邊的手下忍不住勸道,“大人先別急,屬下派去的人,都是武林好手,一定能成功的。”
“可是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馮儲忍不住眉頭緊鎖,一直盯着營帳外面。
營帳的門被一陣風吹開,吹滅了營帳里的蠟燭。
突如其來的黑暗嚇得馮儲一震,“怎麼回事,還不去把蠟燭點上。”
手下在黑暗中點了點頭,“是,屬下這就去。”
但是只聽到兩聲腳步聲,隨即便聽見了一聲“呃”還有拔劍的聲音。之後便是一個人倒下的聲音。
黑暗中的馮儲連忙停下腳步,看向手下離開的那個方位,“怎麼回事?”
他聽到一個腳步聲,黑暗中看到了劍上的寒光,馮儲連忙後退着,“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馮大人,您想要殺蔣英,但是蔣英也想殺您啊。”說完,一件直接刺中了他的心臟。
馮儲瞳孔放大,有血從口中溢出。他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黑衣男子輕輕笑了笑,“本來還想多留你幾日,不過現在看來,你這麼想死。那就……成全你吧。”
又是一刀,直接刺穿了過去。
馮儲握着刀,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身子慢慢往下倒,最後閉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將懷中的東西拿了出來丟在了地上,然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蔣英氣喘吁吁的握着劍單膝跪在地上,他看着面前的三個人,緊緊的攥着拳頭,“是馮儲派你們來的,是嗎?”
黑衣人拿着劍指着蔣英,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呵,你管我們是誰派來的,但是他想要的,就是你死而已。”
“我若是死了,馮儲也活不了。”蔣英突然笑出了聲,“你們也活不了,我告訴你們,雖然王爺現在對我有些疑心,但是我陪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比馮儲了解的多,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營帳里刀光劍影,藉著微弱的燈光,能夠看見蔣英臉上的血。他揮着手上的劍想去殺面前的人。
但是這好像是計劃好的一樣,一波接着一波,就是要置他於死地。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剛剛的傷口又再一次的裂開,疼得他汗水都下來了。
“許成,快去……呃……”他喊了一聲手下的名字,然後從背後刺過來一劍,直接穿透胸膛。
他看着穿透胸膛的那把劍,嘴角慢慢的溢出了鮮血。
身後的人將劍狠狠的拔了出來,他直接倒在了地上。其中一個黑衣人上前去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發現已經死了。
“撤。”
今日的事情,被壓得這樣的好,本來動靜不小,但是今日的酒里被下了十足十的蒙汗藥,他們會一覺睡到明天晌午,起來之後,什麼事情都已經結束了。
“將軍。”魏七得到消息之後跑進了營帳,衝著他輕輕點了個頭。
洪駿禹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嗯,很好。從今日起,可以好好的睡一個安穩覺了。”
“可需要傳信回長安?”魏七又多問了一句。
洪駿禹搖了搖頭,“暫時不用,現在風口浪尖上,以免被抓住把柄,等過幾日再說。”
“是。”
“告訴心慈,明日讓她按照計劃行事,千萬不要露餡了。”洪駿禹說完便躺在了床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這次的事情比想像中要快,甚至完成的更加完美。
現在就只有餘戰非了,很快,他便可以回長安了。不知道昭華這些日子好不好,有沒有吃好睡好,有沒有……想自己。
按照洪駿禹的吩咐,第二日一早心慈就去了蔣英的營帳。
她不像是平常嬌滴滴的女孩子,這些戰場上的鮮血,她見到的多了。
“啊……”她掀開帘子的那一刻,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蔣英,不由得大聲的叫出了聲,“快來人啊。”
她的聲音很快便讓巡邏的士兵聽見了,便趕緊來了兩個人走到蔣英的營帳前,着急的詢問道,“心慈姑娘,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血,血……蔣副將死了。”她“害怕”的倒在地上,帶着哭腔的說道。
那兩個人掀開帳門看了一眼,瞬間瞳孔放大,一臉驚慌失措,“快,快去稟報王爺,快啊。”
外面鬧哄哄的,余戰非本來昨日就喝了不少的酒,加上蒙汗藥,他的頭漲的都快要裂開了一樣,“來人,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大清早的鬧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