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我妹那個沙雕

第三十章我妹那個沙雕

剎那間,房間針落可聞,一屋子人齊刷刷的看向緊閉的房門。

姬長琺壓低聲音:“有人來了,怎麼辦,要不要殺人滅口。”

趙雲威斜斜看他一眼:“我看你像人滅口,”他望着門上影影綽綽倒映出的身影:“看樣子,是一個人,是個男子,這身高,比公冶世子矮點,”趙雲威長出一口氣:“只要不是公冶世子,一切都好辦。”

阮明義湊到房門口,找了一個凳子舉在手中:“噗呲噗呲!”

三人會意,這是一開門,就要干倒門外人的意思。

“我去開門。”姬長琺搓了搓鼻子,剛要往門口走,一陣冷風刮過,房門轟然打開。

門口,一身天青色衣擺的男子,清淺的笑着,身後的秋風伴隨着打着擺落下的枯葉,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自己。

看到他,阮夭夭的起床氣,瞬間就如風散去:“柳乘風。”

柳乘風淺笑着,往房間裏看去:“路過這裏,聽到裏面熱鬧,不知道,我能不能加入你們。”

“能能能!”阮夭夭一瞬間清醒了,二話不說就把柳乘風拉進了房間,轉身把門關上。

一片抽氣聲響起,阮夭夭眨眨眼:“你們幹啥?這是柳丞相,是跟咱們有一起偷過魚的義氣的人,自己人,大家放鬆放鬆。”

“不是,夭夭。”李嬌指了指她的身後,阮夭夭一扭頭,差點沒嚇個好歹的。

阮明義舉着凳子,一張臉都被拍成了大餅子:“我的媽呀,哥,你幹啥!”

阮明義手中的凳子,噗通落地,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好歹把自己的五官又給救了回來:“你這的門,怎麼是往裏開的。”

阮夭夭歪脖:“門,不都是往裏開的么?”

阮明義捏鼻樑的手一頓,下意識朝自己的幾個損友看去,看到他們不忍直視的目光,阮明義緩緩低下了頭想了一會,好像真是誒。

湊傻逼了。

當著柳乘風的面,阮夭夭還是很注重自己形象的,她嬌嬌滴滴的擺好凳子:“來來來,丞相大人這邊坐。”

柳乘風淺淺揚唇:“既然已經是朋友了,叫丞相,未免生分,我表字似月。”

叫表字,那得是關係很親的人才行,比方說,夫妻,未婚夫妻,但他就這樣大咧咧的告訴阮夭夭了,讓她叫表字,什麼意思。

“誒,我告訴你,你可別像坑我妹妹,想讓我妹叫你表字,你別做夢了!”

“似月,真好聽,跟你人一樣。”

阮明義:“……”妹妹喜歡好聽的名字,那他也得起一個。

聽到似月二字,柳乘風笑得彎了眼,清澈見底眼中,滿是坦蕩和歡喜,阮夭夭知道,他告訴自己他的表字,真的就是因為,他把她當朋友。

“似月,我教你打馬吊啊?”一個稱呼,讓二人之間的距離,陡然拉近,那是一種,很莫名的感覺,介於親情和友情之間。

阮明義還想掙扎一下,就被自己的損友拉過去按在了牌桌上,惡狠狠的盯着他,不讓他說話。

“你這人,怎麼專破壞你妹的姻緣,公冶世子是,柳丞相也是,幹啥,你妹這輩子,不嫁人了啊?”

“就是,這次,我站趙阿狗這邊,不是我說你,阮蛋,公冶世子也好,柳丞相也好,這都是人上人,每一個配你妹妹都夠了,你老攪和啥?”

“阮蛋啊,要是你是在看不上公冶世子和柳丞相,不如便宜小光子我吧。”

“你給我滾!”阮明義差點沒拿刀把陳光剁吧了:“你們知道個屁,公冶崢也好,柳乘風也罷,這一個兩個的,都是腹黑無恥的主,他們要是當我妹婿,我妹那個傻屌,到時候讓這倆人給賣了都不知道,感情不是你們妹妹,你們不擔心是不是!”

“你妹不傻,你傻。”趙雲威一刀戳進大家心坎里。

“就是,我現在可把她當老大看,你可不能這麼編排我老大!”認一個比他還小兩歲的人當老大,姬長琺似乎一點都不覺得丟人。

“誰,是傻屌?”阮夭夭捏着麻將,咬着牙齒還得笑着,這幾個傻貨,不知道這屋子不大么……

這本來是阮夭夭總罵阮明義的話,不知道怎麼就被他學會了,轉而用到自己身上來了。

還有,她就那麼蠢?被人賣了還不知道?開玩笑,誰敢賣她,她就把誰家點火燒了,都不帶給他數錢的機會!阮明義這個王八蛋,這就是有這麼多人在,柳乘風還在一邊看着,不然,她非打死這貨不可。

趙雲威三人一看阮夭夭的表情,立刻縮到一起,齊刷刷的指着阮明義,大聲說道:“他說你是傻屌!”

“對,這人太壞了,竟然這麼說自己妹妹!”

“夭夭妹妹,你別生氣啊,不行,小光子哥哥,給你出氣。”

阮明義瞬間黑臉:“我不會說我妹妹壞話的,我說的是實話!”

“阮明義!”阮夭夭還是沒忍住,猛的伸出手,一抓一擰。

“誒誒誒誒!”阮明義頓時大喊大叫起來:“妹妹輕點,小心你手疼。”

阮夭夭拎着阮明義的耳朵:“你之前說的都是什麼?”你丫要說,能不能小點聲,都讓人家柳乘風聽到了。

什麼公冶崢,什麼柳乘風,妹婿,腹黑無恥,你這是當著人家的面罵人呢,知不知道她好尷尬的!

“夭夭,算了。”柳乘風似乎永遠都噙着淺笑,不管是多大的事情,都不會勾起他的怒火,他輕輕拂掉阮夭夭的手,搖了搖頭:“他們說的,也不過是自己所想,每個人對別人都有自己獨屬的印象,不妨事的。”

阮明義揉着耳朵,不服氣的瞪着柳乘風,這時候出來撿成果,果然腹黑又無恥,他跟公冶崢,都不是好東西!

阮夭夭輕吐一口氣,扭頭回瞪阮明義:“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哼!”

阮明義:“……”

阮夭夭扯着柳乘風的衣袖,把他帶回到牌桌上,不再搭理那四個傻子了。

“似月,這是萬子……”坐在柳乘風身邊,阮夭夭身上所有的鋒芒,都被他身上擴散出來的溫潤儒雅,輕拂成溫順的絨毛,她的笑容帶着和煦的微光,細細的給柳乘風講解着有關於馬吊的一切。

牌桌上四個人,阮夭夭,柳乘風,李嬌和她的丫鬟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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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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